15. 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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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江时安皱眉。

    “不可能!”

    池年立马看向将辣条递给官兵的瘸腿男子,然而,那人却突然消失不见。

    池年这时什么都串联起来,那瘸腿男子和老人便是福鼎酒楼刻意收买来陷害江家食肆的。

    先是老人买了辣条中毒身亡,后又瘸腿男子递辣条检验含剧毒,两人定是谋划好的。

    至于老人为何口吐白沫暴毙而亡,大概那瘸腿男子递给老人的便是毒物。

    他咬牙切齿道:“定是那男子栽赃陷害!他递的辣条绝对有问题!”

    知府看了池年一眼,没说话。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他得公事公办。

    如此想着,他看向江时安,慢慢道:“江家食肆老板江时安,你可有辨言?”

    江时安眉头紧皱,道:“大人,草民觉得此事仍有蹊跷,依郎中所言,那男子所递辣条含有剧毒。”

    “但天地可鉴,我家食物绝对不含毒物,如若含毒吃出人命我也得以命偿命,何人会做如此蠢笨之事?”

    “更何况我家食物卖了如此久,从未有人吃出问题,而偏偏这老人却吃后暴毙而亡,未免过于刻意,定是背后有人栽赃陷害。”

    知府捋了捋他的胡子,没说话。

    此时,池年向知府行礼道:“大人,我有一事禀告。”

    知府点点头,道:“说。”

    池年:“那老人走后我曾观察了他一会儿,就在街巷不远处,递上辣条那男子曾和老伯有过接触,并递了某样东西给老伯。”

    “我怀疑这就是老伯和那瘸腿男子的栽赃陷害!”

    知府挑眉,“如何证明?”

    池年道:“那男子此时肯定并未走远,将他抓住,搜查后他身上定还能发现含此毒物。”

    那老人家属哭得涕泪交加,眼神却有些慌乱,哭道:“不可能!为了逃避罪名,你居然编得出这种谎话!我阿爹就是吃了你家辣条才出事的!”

    知府明显看见那家属眼神慌乱,他捋胡子的动作稍微停顿两秒。随后他招招手,吩咐几个官兵前去寻找那瘸腿男子。

    池年瞧了男子一眼,又道:“说不定那老人或者家属身上还含此毒物,大人不如搜身检验一番。”

    那家属眼神明显更加慌乱,边哭边愤愤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阿爹就是因为你家食物才死的!谁家正常人会自己主动服毒!”

    说着,他扑到老人身上哭喊道:“阿爹,我对不起你,你死之后我还不能替你讨回名声,还要遭人诬陷!天理不公啊!”

    二人发言后,再加上那家属一顿撒泼哭闹,百姓不由议论纷纷。

    “这……难道真有反转?”

    “啧,我就说江老板的食物肯定没问题。”

    “那男子递上辣条,我就觉得奇怪了,谁好端端的还特意拿着辣条上街啊?”

    也有些人觉得家属所言为真。

    “也不能这么说吧……哪有人愿意自觉主动服毒的,这死的得多痛苦啊!”

    “就是啊,而且人家儿哭的多伤心,我觉得那江老板的夫郎有些咄咄逼人了!”

    “就是啊,人家都死了还搜身呢,多不敬啊!”

    有些看不过去的反驳道:“怎么,你被诬陷了不反驳啊,就干看着别人哭让你以命偿命?”

    “这一看脑子就不好使,也不想想那男子为什么不肯接受搜身,在这哭来喊去的,清白的人肯定不怕啊!那男的绝对不怀好意!”

    “就是啊,要是真的是清白的话直接搜身证明自己呗,要他俩真清白江老板以命偿命他们也不亏啊?顶多就翻一下衣服罢了,哪有什么不敬不孝?”

    知府慢慢地捋着自己的胡子,道:“那行,搜身吧。”

    那男子明显更加慌乱,他拦在老人身前,哭喊道:“不行,你们不能碰我爹!”

    知府眼神微冷,威严道:“搜身!”

    官兵听令,立刻有人逮住那家属男子搜身,另外又有官兵开始对老人进行搜身。

    翻找片刻,有一官兵从男子身上取出一个锦绣玄色布带,颇显华贵,与那男子格外不符。

    “报告,没有查出有何毒物,但从男子身上翻的这个锦袋。”

    那男子挣扎着,喊道:“还给我,那是我家的钱!”

    知府瞥了他两眼,吩咐道:“打开看看。”

    官兵依言打开锦袋,里面装有两张数额为一百两的银票。

    知府问道:“是何物?”

    那官兵难掩震惊道:“回禀大人,是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闻言,池年同江时安都有些震惊。

    那老人瞧着如此衣衫褴褛,家当竟如此丰厚。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猜测。

    这二百两,大抵是那老人的卖命钱了。

    为了栽赃陷害,福鼎酒楼真是下大血本了,只是幸亏二人能够破局,否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男子还在挣扎,只是脸色苍白:“那是我家的钱,还回来!”

    知府看向那男子,脸色微冷道:“那二百两从何而来?”

    男子眼神乱飘,拳头紧握着衣物,难掩眼底慌乱道:“那……那是我家赚来的钱财……”

    底下的百姓并不相信那男子所言。

    “依我看,莫不是那老人和那瘸腿的串通好花二百两买了那老人的命?”

    “我认识那一家,平时穷酸的要死,怎么可能有二百两银子?”

    “就是啊,那老人身上的衣服都是麻布做的,真有二百两能不换一件好点的棉衣吗?”

    知府所想也同百姓一样,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继续问道:“你家是做何营生?”

    那男子答不上来,支吾道:“就是做些小生意……”

    知府:“什么生意?”

    那男子紧抿唇瓣,“卖豆腐。”

    听此,底下百姓纷纷吐槽道。

    “卖豆腐能净挣二百两?我也是卖豆腐的,我怎么不知道?”

    “行了,不用看了,定是有人在陷害罢了!”

    没管底下骚动,知府又问:“一日可挣多少?”

    男子不敢再答,眼神乱飘:“不,不知道。”

    知府冷冷地注视着他,那男子不敢抬头同人对视,只垂着头紧捏衣角。

    这时,几名官兵压着瘸腿男子上前,禀告道:“大人,这男子抓回来了。”

    知府已经凭自身猜测以及观察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