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那就麻烦你了。”我客气对他笑笑。

    闵涛突然急促起来,手脚都有些无所适从。

    我暗暗对自己的魅力皱眉,来旅游原本是很单纯的散心,实在没兴趣开始一段遇。

    沈下脸,我刻意装出很冷淡的声音对他说“闵总,我想先休息了,你……”

    “哦,我马上走……你要是有什麽不习惯的就给我打电话,我家住在这附近。”闵涛涨红了脸急匆匆地往门口走去。

    洗过澡躺在馨香柔软的大床上,从落地玻璃窗间望著美丽的坎培拉如花园般美丽整齐的街景。

    手机突然响起来。

    这个是建波的号码,我的已经留在自己房间的桌上。

    知道这个号码的除了建波就是旭哥。

    “喂……青宏,一路顺利吧?”是建波。

    “嗯,已经平安到达,後天和旭哥汇合。”

    “那就好,玩的开心点!”

    爽快的答应著,却迟迟不挂断电话。

    “怎麽了?”建波敏感的察觉到我要说什麽,主动说,“他来过了,知道你确实出国旅游了,很失落的样子。……看来他也是动了真情。”

    “那又怎麽样?……我永远也没有他的事业和地位重要。”我幽幽地说著话,目光落在远处闪烁的霓虹灯上,“他要是再来,你就直接告诉他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请他也死心吧。”

    “我知道。……你也……希望回来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那个我们熟悉的、淡雅平和的青宏。”

    在坎培拉的各大场馆、公园、景点游玩了一天,第二天飞往布里斯本,又跟著旭哥和陈明一块在海边的几个城市尽情享受过海风和阳光、海浪与珊瑚。

    旭哥从头到尾没有问一句我有关荪溥的事情,只是眯著他细长妩媚的眼眸仔细打量了我一会,就绽放出他温柔的笑容,拍著我的肩膀,叫我好好玩。

    跟著他们,逐渐感染了他们两那份相儒以沫、两情相悦的甜蜜,加上陈明开朗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天真纯洁的个性,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摆脱了荪溥带给我的伤痛,尽情的敞开怀抱,投入澳洲美丽原始的自然风景中。

    足足呆了10天,直到公司来电话,等著旭哥明天回去签约,我们才意犹未尽的收拾行李回程。

    建波见我回来,笑呵呵地过来帮忙接行李,边询问我一路旅游的所见所闻。

    直到最後,他才低声说了句“他最近天天都来,看样子今晚也会来,你……”

    我从容镇定地收拾著衣物,语气平静地说“也好,当面说清楚,免得以後拉扯”。

    建波关怀地注视我半天,见我丝毫没有慌张或痛苦的模样,这才安心下来,点头嘉许地微笑“出去一趟,果然相通了不少”。

    我回复他一个平和的微笑。

    果然,荪溥不到八点已经来了。

    今天不是一人,他的好友胡润书陪同他一块过来,两个人缩在角落的卡座里喝闷酒,也没找任何人陪。

    据说胡润书正在和上次我看到的那个秀丽俊美的男人交往,真没想到他那麽温柔老实的人居然也会爱上同性。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仙境的男孩子们魅力太大。

    我没有过去,反而远远地在後台方向和现在负责跳舞领舞的赵延青商谈著今晚舞步的事情。

    延青是个清秀可爱型的男孩,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挺翘可爱的鼻子,尖尖的瓜子脸,细腻白皙的皮肤。尤其是那种少年特有的清涩脆弱的美丽更加让人怜惜。

    他和润书目前的男友周衡一同进入仙境,而且最近走红,可惜光顾他的也时常是有“特殊”偏好的客人。

    这孩子似乎在卯足劲拼命挣钱,看样子

    是想尽快脱身。

    所以最近他跳舞跳地特别妖媚风骚,吸引了不少客人注意。

    我担心地摸摸他微微发烧的额头,昨晚据说因为客人嗜好在露天做爱,被拉到了庭院里树杆上亲热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开始就在发烧。

    “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天?”

    延青摇头,坚决地坚持“我会坚持跳完的,宏哥你放心。”

    “要是实在不舒服就跟我说,我上去。”

    延青深邃地看我一眼,迟疑了一下,“宏哥……你还是不要上去比较好,今晚吴市长来了,要是看见了,怕又要……”

    我一愕,原来延青也知道。

    为他的善良关怀感动,我微笑著拉拉他微微敞开的衣襟,帮他系好外套皮衣的带子,平和的说“放心,我有分寸。──总之,要是不能坚持就别勉强,身体是自己的,只有靠自己珍惜,知道吗?”

    延青乖巧的点头。

    安排妥当今天营运的事情,我照往常一样到吧台坐下。

    从背後突然增加的压力,我就知道是荪溥站在我身後,但是我依然微笑著接过吧员给我调制的酒,没有回头。

    “青宏,”荪溥双手搭上我的肩膀,从吧台的镜子反光上注视著我的眼睛。

    我对著镜子中的他举了举酒杯,一口喝尽。

    “到我那边坐坐,好吗?”

    我微笑著摇头“对不起,我已经不再陪客了,要是吴市长需要人陪,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好孩子。”

    “青宏,别这样。”荪溥咬咬牙,眼睛牢牢的对视著镜中的我,忍耐著向我企求著,“就坐一会儿,好不好?我……有话想跟你说。”

    暗自盘算了一下,也好,把话当面说清楚。我点头,站起来。

    荪溥眼中掠过一丝欣喜,连忙领头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