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都是妖都分配的住处,所以潘秉坤的住处亦不会离妖都的转芒堂太远,不过走了会就到了一座名为昌德府的地方。
这里便是潘秉坤的住处。
府门大大敞开着,风吹不动,地上的薄雪也难免踩着好几个脏乱的脚印。
不用想也知这里面是怎样的乱况。
姜长泠顺着凸起的石板路直达主府,看见府内的瓷器桌椅陈设都倒塌了一地,想必是潘秉坤手下的妖仆也有所感应知道他死了,为了解恨将整个昌德府都砸了个稀碎。
不过好在潘秉坤的桌案还尚存着。
姜长泠踩踏过了一路的零碎到了潘秉坤的办事桌案旁,大致翻了翻抽屉和桌面,只找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书。
不过想来也是正常的,谁会将这些极为隐私的账本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上。
定还有其他地方。
这时,萧烬走到了她旁边,径直拉开了抽屉,将里面的文书尽数掏了出来,露出光滑的底部,找到一处不起眼的小缝隙掀开,一本老旧的册子便静静出现在眼前。
“他在妖都的办公桌案中就是这样藏起的另一本账簿。”
“你是如何想到的?”姜长泠转头看他问道。
萧烬迎上她的目光笑着说:“猜的。”
其实他是看见过。
姜长泠也没多想,点了点头拿起了那本册子。
随手翻了翻,发现这本册子上记录了许多与钱恒亮的金钱往来,正是给潘秉坤革职定罪的关键。
不过潘秉坤倒是定罪了,还差一个钱恒亮呢?
想来还要去钱府取证一趟。
时机紧迫,她当即从袖中抽出符纸拍在桌上,准备用着潘秉坤桌上的还尚存着的毛笔绘制传送符立马传到钱府上去。
她刚拿起笔,便被萧烬一把抽走。
姜长泠一脸懵然地抬头看他,并没说话。
“又画符做什么?”萧烬问她。
“还有个罪人钱恒亮没有取证。”姜长泠答。
“我看着有这么不靠谱吗?”萧烬挑眉。
“什么?”
萧烬无言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过一瞬,姜长泠便感知到了周围环境的温差,而眼前也换一副场景。
所及之处一片白茫茫。
她再定睛一看,便发现了她和萧烬正处在钱府的院子之中。
远处还有着一人一妖打斗得正酣。
不过很快那妖就败下阵倒下,解决完后那捉妖师一个翻飞便跳出了钱府围墙。
要不是姜长泠看到那妖还在流血,她甚至觉得她在做梦。
这是瞬移,她心里默默地消化了一遍。
“走吧。”萧烬率先向前走去。
过了会她也跟了上去。
这钱府虽相比于昌德府来说要大上许多,但也要比昌德府要乱得更多。
以至于姜长泠一眼望去根本无从下脚。
不过她正好瞧见有一处地方格外不同,但被杂物堆积着难以看清。
于是她踩着满地凌乱走去,将大件的陈设拎起抛去一边。
待拨开其他杂物,便发现这有个漆黑一片的洞口。
而这洞口的门阀已经不知所踪。
里面似个深不见底的井口,但好在外头的日光照下来能看见最上一步的台阶。
姜长泠抽出燃烧符拿在手上便只身试探着走了下去。
密室的洞口不大,但姜长泠下去的这一路明显感觉到两边正逐渐变得宽敞。
而一路上她都能看到墙壁上有烛台附着,到平地时,她已经点亮了整条阶梯的灯。
地底下,她凭借着微弱的火光便大致地辨认出这是个地牢。
她忽然想起长孙归璟生前被绑的地方。
应该就是在这。
倏然间,往地牢延伸的那条长廊猛然亮起,所有的壁灯都被点燃了起来。
姜长泠见怪不怪,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了。
整片地牢敞亮起来,一眼望去尽头,姜长泠就看见末路处堆了好几条尸体。
怀着警惕之心,姜长泠缓步走了过去。
待她走近看,发现这些尸体都是钱府上的妖仆,压在最上面的尸体背部还被射了几只箭,且这箭威力十足,直直射穿了那妖仆的胸膛。
这些妖仆一瞧就知是死得不久,至少应该是今天才死的。
而这死法也不应该是被人所猎杀,毕竟不会有捉妖师上赶着进密室去捉妖。
这些妖仆在钱恒亮身边呆的久,估计是知道了钱恒亮的秘密,要来这地牢寻个真相,却被不知名的箭器所杀。
很可能他们误触引发了钱恒亮在此处布置的机关暗器。
从所有推测看来,她只能将疑点放在这堆尸体前面的那堵墙上。
可她对机关这方面懂得并不算多。
如果她是一个人的话,她还可以大胆的尝试机关,可此行多了一名萧公子,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内心挣扎一会,她还是转过身对他说:“萧公子,此处可能会有机关。”
萧烬静静依靠在墙边笑了声:“怎么,没把握保护我吗?”
姜长泠心下一紧,没想到还真应证了面前人所说,一旦知道了自己身上还背负着另一条人命行事便会有所顾虑…
可他的修为高不可测,就连蓬莱灰豹都可以压制住的人,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于是她转过身去,再仔细地端详了一遍那堵石墙,手中准备好了一张符咒。
正当她试图推动那堵墙时,便发觉有些不对劲的响动,从远处传来,她立马将手中符咒向后掷出撑开一层结界,与此同时,另一栋墙面上已然出现了几个黑黢黢的洞口,好几支箭矢就向她射来。
一一被她的结界所挡下。
而前面的石墙已然变成石门慢慢向内旋转了起来。
接下来姜长泠又听到了响动的声音,她看向两边墙体并无发现异常,察觉可能是头顶时,她连忙后退数步,而那箭矢也自上而下擦过她的鞋尖通通插在地上。
这箭矢速度之快,容不得她再做多思考,她本想转身拔腿就跑,可无奈身后撞到了萧烬不得已停了下来,冷汗发了一身,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脚背下一瞬便会被那尖利的箭矢会穿过将她钉在地里。
可下一发箭矢迟迟没有射下来。
姜长泠缓了缓,抬眼看向那石门时已经敞开了一半。
忽然间,她余光中瞥见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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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墙面,且墙面亦开始有所变化,似是又要放箭的模样。
“还不走?”萧烬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反应过来后就往前奔去,就在她要冲进石门前,听到了箭在弦上破风而出的声音。
她差点以为自己要中箭了,却还是毫发无损地进了石门。
当她回头看去,石门却十分有灵性轰隆关上了。
一片死寂。
石门内是一条长不见尽头的甬道,不同的是,这边的墙壁上都挂有夜明珠长明。
姜长泠心想,若是钱恒亮在这条甬道上设有机关,那这附近或许会藏有开关。
她四处摸寻了一番,并无发现。
无法,她只好以身试险,一步一步试探踏入甬道。
几乎在她走出的每步,她手中的符纸就会甩动一次。
庆幸的是,这一路上再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她顺利地到了一间密室。
门口后依旧摆放着屏风。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屏风走进去,眼前不免被一堆金灿灿的光芒所闪。
这里的地方不算大,但能容纳下几百条金条。
姜长泠眼睛都瞪圆了。
而一本老旧的册子格格不入地摆放于金条山之上。
她走去把册子拿在手中,翻看了几页。
发现这确实是一本与潘炳坤往来的账簿,不过记载的年份有限,已经写满了,而另外一些账簿便不知存放于何处了。
不过仅凭这一本也够定钱恒亮的罪证了。
可账本带出去容易,那么这些黄金该怎么办?
她正思忖时,便发现了这座金山的底下与旁边的土地颜色截然不一致。
她蹲下摸了摸这边界,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灵力的波动。
这底下居然还布置了阵法?
可她对于这点毫无思绪。
莫非是防止偷盗的?
于是她试着慢慢地挪开了一条金条,就在这金条的重量快尽数握在她手里时,那底下的法阵灵力忽然躁动地厉害。
她赶紧放下,那灵力又消失殆尽。
她想起来,这账簿原本也是堆放在金条山之上的,可她拿下来时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灵力波动。
这说明这底下的法阵只与金条有关。
或许是跟金条的重量所挂钩。
有关于重量的阵法,她倒是想起来几个。
其中有一个便有些符合当下的状况——困离阵。
传言此类阵法用于镇压或捕捉困住会飞的凶兽,使其一旦碰到地面的阵法便会自化成无形的牢笼,只要离开了地面一寸,就会被牢笼拦住。
这阵法便是通过感知其重量形成的牢笼。
但这金条山并没有对外界设有屏障,任何人都可以拿放自如。
加上这底下阵法,想必会是陷阱。
她看的书太古老,还不能与时俱进。
毕竟这年头连解灵印都有,这阵法的效果被改得五花八门也不奇怪了。
姜长泠实在对这阵法没有头绪,只好问道:“不知萧公子可对这黄金底下的阵法有何见解?”
她回过头看去,萧烬果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这间密室,正依靠在墙边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