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萧烬便托起了姜长泠抓住他衣袖的手,顺势握住开始帮她疗伤。
灵流缓缓从她的脉搏处流入,她便听见萧烬对她说:“这种诽语何必听信,你没有错。”
姜长泠看向萧烬,深如夜色的黑眸很是柔软,就像是又看见了当时他们那会初相识,萧烬还在隐姓埋名时候讨好接近她的模样。
那时姜长泠还以为他是个手无寸铁的失忆矜贵公子。
一阵暖意忽然在她心头漾开,心脏悸动的声音快得像密集的鼓点。
目眩神迷的感觉也逐渐攀上她大脑。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似乎是自从嘴唇有过一阵酥麻的电流感便开始不舒服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身中毒了一样,视线所及的人和景都有了重影。
姜长泠下意识反握住了萧烬的手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谁知,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姜长泠再也站不稳,只能又拉着萧烬的手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到最后不堪重负地倒在了萧烬身上。
清冽的松香霎时充斥着她的周围,她还有着轻微的意识,但身体连支撑她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极力想保持清醒,可无奈意识越来越消沉,还是不可控地闭上了眼睛。
萧烬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总感觉胸前靠了个火炉。
昏迷过去的姜长泠就要向下倒去,萧烬立刻扶住她的肩膀。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莫名其妙晕了过去,莫非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在座的权贵本以为就此可以躲过一劫,结果下一瞬,此起彼伏的老爷叫唤声响起,接着一个又一个的人怦然倒下,连同着身旁的女子也尖叫出声。
不过是权贵们都死了大片,侍女们都是被吓的。
侍女们本还傻傻呆在位子上,只见其中一侍女撒腿就冲向门口,剩下的侍女们才发现能动了,也跟着跌跌撞撞跑了。
最后席位上只留下抖得像筛子一样还不能动的刘文烈。
“月饼,你过来看看。”
萧烬刚把姜长泠平放在地上,符月炳就从门那边走了过来。
姜长泠就算是昏迷过去,眉头也还是皱着的,可见其煎熬。
“姜捉妖师怎么突然昏厥了过去?”见此状,符月炳比萧烬还要心急,蹲下身来直奔向姜长泠的手腕脉搏,“公子可还无恙?”
萧烬默默松开姜长泠的手,摇摇头道:“无感。”
这下符月炳安心了,继续替姜长泠把脉。
他静静地听了会,发现脉象是为加速紊乱,但看来这症状也只会是一时半会的,毕竟要是有这样脉象的人恐怕早已经仙去。
“这脉象来看,像是中了某种毒,但具体是什么毒那就无从可得了,倒是暂无生命危险。”符月炳道。
萧烬思忖半晌,站起身来,朝那奄奄一息的楼主走去,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而那蜷缩在血泊的楼主又猛然尖叫起来,额角的青筋怒张,痛得整个人都在呕吐。
血迹混迹着胆汁都出来了。
“我、说。”楼主终于从嘴里蹦出两个完整的音节。
“嗯。”萧烬应了声,暂时收了手。
楼主用痉挛僵硬的手指抹了抹嘴边的血迹,长长叹了口气,声音有气无力:“纵、情、散。”
接下来他恐怕也吐不出来再多的字了,于是萧烬还是转头看向了符月炳:“这可是□□?”
符月炳点点头道:“嗯,只不过这药药性太烈,不宜人用,一般都是畜用的,她昏迷过去或许也与这个有关。”
楼主剩下最后一口气,听到这里心想自己也是要走到尽头了。
而就在符月炳说完这句话后,萧烬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郁下来,又问道:“可有解药?”
“尚未听闻。”符月炳板着张脸低下了头。
他总感觉自家魔君隐隐有些生气,但这生气的由头又无从可知。
“那外面的人都遣散了么?”萧烬问道。
“结界已破,守卫尽数灭亡,其他无辜的已经全部放跑了。”
“嗯。”萧烬道,“这人先续命留一口气,尚且还有价值,先随便找个地方捆起来关着。”
接着他又转眼看向刘文烈:“至于你,把剩下的青楼地点都用纸笔交代清楚了可暂且饶你一条狗命。”
刘文烈内心最后尚存的一丝傲气都没有了,立马顶着血迹斑斑的大腿跪下磕头:“谢大人饶我一条狗命,谢大人...”
*
连庆阁那边暂时收了尾,萧烬则将姜长泠横抱着回到了雀云院中。
就在他要把姜长泠放回床榻上时,她不知何时醒了,温热的手便这么从他的肩膀上绕过他的后颈,头还蹭了两蹭他另一侧的肩膀又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他顿时僵在原地变得有些无措。
但他总不能一直这么抱着吧,这么想着,萧烬还是俯身弯腰把姜长泠放置于床榻上,只不过姜长泠十分顽强地环着他的后颈,导致他被迫弓起身,手肘撑着床便和她贴地极近。
姜长泠睁开了眼,体温太高的原因,她双眸看起来颇有些水雾朦胧,此时正迷离地看着他。
在连庆阁给她上的妆还没卸掉,唇上是她胡乱抹晕开的唇脂。
萧烬轻轻挣开她挂着的手臂,对她说:“你中毒了,好好歇息。”
谁知,他刚直起身来欲要离开,另一头姜长泠又牵住了他的手。
“别走。”
几近是祈求的语气。
萧烬不懂这□□的威力,只觉得应当是会煎熬一点,也没想到会如此煎熬。
他看着她,还是没把手抽走。
于是姜长泠牵他的手更紧了,长长的睫羽扑朔了好几下,握着他的手朝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
萧烬无可奈何地也跟着靠前走上几步。
接着姜长泠闭上了眼睛,捧起了他的手极为克制地落下了一吻,萧烬甚至能在手背上感受到她急促呼出的温息。
柔软的唇瓣碰触在他的手背时,尽管他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个行为,身体也还是不可避免地跟着她颤了颤,他下意识就要把手抽回来,又被姜长泠抓了回去。
萧烬:...
庆幸的是姜长泠闭上了眼睛便没再睁开,而是像当成了宝贝一般这么抓着他的手枕在脸边睡着了。
还好这纵情散不足以让她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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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姜长泠紧闭着眼睛,胸腔里似乎有一把火从内脏灼烧到外表,里里外外都滚烫无比。
脑海中浮现的一幕幕皆于萧烬有关。
而且比起昏迷更可怕的是——她还有意识。
她越是做出逾矩之事,她便更要清醒半分。
但清醒是一回事,而身体能不能控制那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她此刻正清醒地握住萧烬的手…当枕…
只因她现在完全不受控,只有闻到萧烬身上的味道才能好受些,再者,她闭上眼睛还能防止自己做出什么太过冲动的事。
还好萧烬并未说什么怨言。
不知过了多久,萧烬觉得自己手臂不仅是麻了,还被捂得火烫,只能眼巴巴看着外面的天色由亮转暗。
姜长泠也是倔得不行,全程都拽着萧烬的手没放开过。
即便她的梦里是混沌一片,也还是握着萧烬的手浅浅地睡着了。
这其中也有周遭的幻境实在是太安静的缘故。
于是她自然而然地翻了个身松开了萧烬的手,终于有了醒来的意思。
浑身的燥热已经退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汗水黏腻,房中的冷空气弥漫不免让她觉得凉飕飕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床上的顶帘好一会才幡然醒悟。
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透心凉。
她刚才是不是还握着萧烬的手来着?
她再猛然转头看向床前。
...
竟是空无一人。
可她确确实实是被萧烬抱着回到的雀云院,对于这段记忆姜长泠十分深刻,不会有错的。
她还貌似挽留了下萧烬,抓着他的手跟他说别走。
再后面的便是她握住了萧烬的手,再往后的她便不记得了...
难不成这些都只是她的臆想?
再抛开这些个不谈,就在她昏迷前,她应当还有些事情没有问清楚楼主,也不知连庆阁那边如何了。
想到这里,她立马翻身下了床,去柜子里寻了一套新衣服,先去沐浴了再说。
“长泠你终于醒啦,你昨晚哪去了也不见你回来。”解宿的声音忽然从她身后冒出。
姜长泠拿好换洗的衣物转过身来:“去了一个名为连庆阁的地方,里面果真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解宿细致地察觉到姜长泠的发髻有所变动,再加上她的唇上似乎还留有一点红脂便指着她的嘴唇问道:“你...你不会真的以身做局了吧?”
姜长泠顺着她的视线抹了抹嘴唇,又再转眼看向了铜镜。
镜中的自己的脸干净无暇,而在那连庆阁中上的胭脂水粉似乎是都被擦拭干净了,除了唇上还余留下一点。
“我...”姜长泠怔愣住,“也算是吧。”
她继而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可有见到过萧烬?”
闻言,解宿表情忽然有些不自然,却还是笑着说:“我刚来的,没见着他。”
其实这话说的她自己都心慌。
就在中午那会,整个厢房中便镀上了一层结界,饶是她想进来也进不来。
更诡异的是,这结界还一直持续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