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其中影响的变数便是萧烬。
她忽然又想起来今天她服下纵情散时不清醒的模样。
虽然思绪很乱,但她记得很清楚她抓住了萧烬的手...还吻了上去。
就算是这样,萧烬也没有推开她?
她心里忽然痒痒的,说不上来是何感受,只想马上跟萧烬见面对峙一番。
窗外黑云滚涌,天上又渐渐飘下小雪。
姜长泠也渐渐睡着了。
*
正值半夜,姜长泠这一觉睡得很安稳,甚至还做了个梦。
在梦里,她依旧是名捉妖师,与此不同的是她有爹娘了。
她爹对她说:“当捉妖师太危险了,还是回来当我的宝贝女儿好不好?”
她摇头笑道:“不!我偏要捍卫人间正道,守护一方太平!”
捉妖时,她不再对任何妖有所畏惧,因为她知道她身后还有萧烬会帮她。
可是,萧烬于她而言究竟是什么身份?
就连在梦里也没有答案。
画面流转,一方小灯笼洒下着暖黄的光,她和萧烬似乎就坐在那时在妖城时候的观海楼的亭台上,面朝着大海。
汹涌的海风不断灌入。
她看向萧烬,萧烬依旧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贵气模样。
貌似这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而他们只是聚在一起看着风景闲谈。
可不知何时,萧烬的身后冒出无数的黑烟,嘶吼地呜咽着。
那些都是亡魂,跟着他的亡魂。
她忍不住问他:“莫非你真的身负万千命债?”
谁知,他只是端起茶杯饮了口茶,淡淡道:“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个好人。”
姜长泠压抑住内心的震惊,又听见他说:“不是每次我都会帮你的。”
他身后的亡魂叫得更为凄厉,竟将整座观海楼都卷崩塌,亡魂乱窜,而在混乱之中萧烬果断伸手抓住了她。
她害怕坠落便猛然一激灵抖醒了。
醒来时,她隐隐感觉到房中还有别人。
于是她转头朝床外看去,在一片深黑幽蓝的窗纸下,木桌旁显然多出一个黑色的身影。
莫非又来人刺杀她了?
她警惕地撑着床榻直起身,而房中的灯火便被点燃了。
借着火光,姜长泠才发现这人是...萧烬。
“你怎么来了?”姜长泠差点挥出袖中的符纸。
“怎么?怕被暗杀?”萧烬悠哉悠哉地问她。
姜长泠窘迫地摸了摸脖子,解释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在你睡着的期间,我已经逮过一群刺客了。”萧烬眼眸似是墨潭,这会周身萦绕着凛冽的气息,嘴角却有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有我盯着,你不会有事的。”
如果姜长泠不认识萧烬,那她一定会以笑面虎来定义萧烬。
但萧烬的“笑面”是真的,“虎”也是真的。
“那你可曾那群刺客身上发现什么?”姜长泠的注意点蓦然转移。
萧烬摇摇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都只是些普通人罢了。”
姜长泠皱起眉道:“可在今晚暗杀我的那四个分明是妖。”
“这很难说明什么。”萧烬倒是对另一件事感到更加好奇,“不过你就不问问我为何深更半夜坐在此处?”
“…为什么?”姜长泠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萧烬无奈叹息,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一点一点敲着:“你的大师兄黎追,差点死了。”
“什么?!”姜长泠立即掀开被子下榻,“发生什么事了?”
“你猜?”
在这要紧关头,萧烬却依旧不紧不慢,更像是来告知死讯的。
姜长泠内心的不安逐步被放大,她问道:“他可是独自一人去了余下的窝点?”
“嗯,我见他孤身提剑奋战,就简单帮了帮他把所有窝点都清剿了个遍,但没想到的是…他最后还是没撑住倒下了。”
“那他现在在何处?”姜长泠立马站起身来,往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件外衣。
萧烬笑了声:“你不用急,他现在已然无大恙。”
闻言,姜长泠又将那外衣挂了回去,坐回了床沿边。
其实她清醒过来后也能想到黎追会没事的。
毕竟萧烬都愿意帮黎追清剿窝点,自然也不会让他轻易死掉。
“你是怎么会想到帮他的?”姜长泠有些困惑。
“不过顺手而已。”萧烬淡淡牵了下嘴角。
言毕,厢房内便彻底静谧无声,有的只有姜长泠摩擦衣裳的声音。
就当姜长泠想开口之际,萧烬却先问出了声:“为什么想不开消耗阳寿去度化怨魂?”
低沉如薄荷般的音色静静地掺和进冷空气中,传进姜长泠的耳朵里。
姜长泠愣了愣,最先冒头的问题是萧烬为何要问她这些。
但她立马反应过来,他们彼此间还有着禁咒牵连。
她沉默了会,随即撩拨起脸庞边的发丝闷声道:“我只是...一时冲动罢了,只是想到若是消耗些许阳寿就能让她们安息,倒也不为是一件‘蠢事’。”
她没抬眼,并未注意萧烬看她的眼神还带着些怜悯,像是在看什么将要破碎的物什,过了会,他继而释怀开来,问道:“想去破吗?这腐朽的根源。”
为何这次他会如此主动提出要帮她?
此话一出,姜长泠便觉得眼前的萧烬好陌生反常,直叫她顾不得去想这腐朽的根源是什么。
一个突然做出了改变,不会是毫无理由的。
“难道你想在人间寻到的宝物,找到了?”姜长泠的心莫名咯噔了下,语气间很是平静。
“你猜对了一半。”萧烬淡淡笑了声,“虽是找到了,但尚未知道如何启用。”
这突如其来的说辞瞬间让姜长泠不知所措,她脑海中冒出了无数个问题,兜兜转转却还是抛了最想问的:“你要回去魔界了?”
萧烬径直略过她的问题道:“你还没回答我上一个问题。”
姜长泠咽了咽喉头,接着道:“腐朽的根源是什么意思?要如何去破?”
“意思是妖都烂到根上了,而明天淮庆城也将会迎来一场浩劫动荡,但不至于像青竹城那般严重。”萧烬解释道,“至于如何去破,那便要去到真正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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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上去探究了。”
她没想到内心中一直不肯猜想的方向竟被证实了,她怔怔问道:“从何可知?”
“当然是凭我荡平了这么多窝点总结出来的。”萧烬瞄了她一眼,“你若是不信那便不信,总之明日淮庆城中掀起的风浪会证明给你看。”
“这么说淮庆城外建立的这些青楼都是经过了妖都的默许创办的?”
“不对,妖都的主办孟绝是幕后指使的主谋,甚至乎在青竹城发生的那些事也与他有关。”
姜长泠背后寒毛直竖,如果这幕后之人如果是孟绝,那她所遇到的一切都合理了。
起初她在考核中差点命丧黄泉,想来这其中也少不了他的手笔。
那这淮庆城和青竹城都被侵蚀了,那剩下唯一的净土岂不是只有逢珑城了?
她突然想,要是她从来都不曾知晓这件事该多好。
“此局怎解...难不成要去一处找主管苍大人让他整治?”姜长泠问道。
萧烬点头:“正是此意。”
姜长泠听着有些头疼。
毕竟她并没有在淮庆城待留多久,甚至连淮庆城里的路都还没认清的情况下又要转移去别的地方了。
好一个颠沛流离。
致命的是,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她早已经习惯了。
她本形单影只,走哪都不留痕,随处找归宿能够支撑她活下来便足以,可她现在变了。
她忽然就想找个地方安稳下来,身边有那么三两个好友能闲暇时聊聊,郁闷时能一块吃点喝点什么,平平淡淡的一生也就过去了。
而眼下她还有一个不想离开的人。
“你怎么开始关心在人间的这些事了?”姜长泠实在是好奇。
萧烬默然了会,笑道:“只不过是想通了,若是能多点行善益于百姓也是好的。”
“要与我并肩么,我可保你顺畅无阻,毫发无伤。”
姜长泠不敢置信,怎么会有人说变就变?
要么是萧烬受到了什么刺激,要么就是此番去逢珑城有他的目的所在。
或许是关于那件法宝的事情。
但就算是萧烬有自己的考量和目的,他所许下的承诺于她于人间都是有利的,何尝不试试?
可她现在还有个更想问的问题。
她眼眸透如琉璃,隐隐闪着微光,小心翼翼问道:“萧烬,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魔界中真实的身份?”
萧烬怔然,似乎并没有想到姜长泠会问这个:“我的身份需要在合时宜的时候再释出,不过想必我现在说出来你也不会信。”
“我信。”姜长泠坚定说完,眼神却变得有些闪躲,“我想了解你。”
一直以来,萧烬都是在暗处而她在明处,就算是问过了他的身份,他也只会说你无需知道。
萧烬自始至终就像是一片云雾,在背后,在天上操纵着全局。
有他在的时候总是能让她很镇静和安心,即使是不在,她也知道萧烬不会放任不管她的。
而这又都归咎于一个不知名的禁咒。
禁咒没法破,久而久之,她也顺理成章地熟悉了有云雾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