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通此番大胜而归,一扫之前不慎放走完颜宗弼的耻辱,自然不胜喜悦。
韩世忠召集众将,摆宴庆祝番此大捷,见众将到齐之后,言道:“此番大胜乃梁将军的计策,我们敬她一杯。”
众将先是一愣,先前听闻官家封了一女将军,想必自有她的过人之处。今日才得见其真容,竟未想到能做女将军的女子竟然生得这样艳丽娇俏。今日又献策大破敌军,不禁心生敬佩,于是皆举杯敬酒。
梁红玉道:“此战皆仰赖各位将军,实不敢一人居功。”言罢举杯一饮而尽。
众将见她如此豪爽,便放开了喝,不再顾忌她是女子。
韩世忠看着身侧的女子,一身戎装下裹着聘婷的身姿,一想到能与她并肩作战,不禁心情大爽,不觉间多饮了几杯。
待众将皆回舱之后,亲卫欲将醉得不醒人事的韩世忠扶回船舱休息,却被呼延通阻拦,呼延通对梁红玉言道:“还望梁将军照顾好将军。”言罢退出船舱,拉上舱门。
梁红玉看着眼前的男子,终于可以好好欣赏眼前这个让她仰慕之人了,想她还是花魁时,就有无数名流雅士慕名而来,那些男子中虽然不乏面容俊俏之人,可她总觉得他们太过阴柔,缺少了一种阳刚之气,直到她认识了韩世忠,才觉得自己心目中的男子应该就是像他这样身姿伟岸之人吧。
她轻抚他的面容,那俊秀的五官在微黑肤色的掩盖下仍旧显得神采奕奕。
韩世忠醉意朦胧间只觉身边温香软玉,一股醉人的香气袭来,直奔五脏六腑,他仿若在梦中看到了梁红玉,心道:难道今日又梦见她了,那在梦里和她亲近应该不算登徒子吧。
于是他一把将眼前的美人拉入怀中,梁红玉不觉一惊,难道他是在装醉要轻薄他,她仔细察看他的神情,却又觉他不像在装醉,正欲将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拿开,哪只他的力道竟这般大,也就是他韩世忠让她挣脱不开,换做其他男子,恐怕没有这样的力道。
正在她无奈之际,只觉唇上一片濡湿,她杏眼圆睁,原来这韩世忠竟然在吻她,她欲想挣脱,他的唇舌却霸道地探入她的口中,疯狂地索取她那避无可避的香唇,唇齿纠缠之间,她终于缴械投降,那美妙的感觉瞬间袭便全身,令每个毛孔都战栗舒爽,她激烈地回吻着他,不再顾忌和矜持,只想享受与心仪的男子在一起的时刻。
虽然她的身体此刻不受控制,但她的头脑仍然清醒无比,对,她并非他的心仪之人,若是他反悔该如何,他定然会娶她,可那并非她所愿,她想要的是两情相悦。
想到此,她给他脸上来了一巴掌,韩世忠挨了这一掌之后,在迷蒙之中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韩世忠一觉醒来之后,只觉头痛欲裂,脸上火辣辣地疼,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发觉自己并未睡在卧室里,就这样在椅子上保持一个姿势睡了一整晚,怪不得浑身酸疼,连脖子都僵了。
于是他叫来亲卫责问道:“昨晚我怎么睡在了议事厅,你们怎么未将我扶回舱内。”
亲卫回道:“呼延通将军不让我扶您回去。”
韩世忠只好叫来呼延通询问:“听亲卫说昨夜你不让他们扶我回舱,究竟为何?”
呼延通笑道:“昨晚是梁将军伺候的您,看您这神色,难道是未将您伺候好?”
“梁将军吗?”韩世忠按揉了一下头痛欲裂的额头,昨晚发生了什么,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
“将军,我本欲成全您的心意,让您抓住来之不易的机会,未曾想到您却没有把握好。”
韩世忠怒道:“胡闹,梁将军这样的女子是随意可以轻薄的吗?”
呼延通自知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歉疚道:“将军请恕罪,末将再也不敢了。”
经过几次的交锋,不可一世的完颜宗弼被韩世忠给打怕了,如果再同韩世忠对抗下去,他只怕有来无回。
完颜宗弼命众将一起商量对策,“你们可有对付韩世忠的方法?”
有人提议道:“不如同他议和吧。”
其余众将皆点头赞同。
有人提议让完颜宗弼亲自前去同韩世忠议和。
也有人反对道:“他韩世忠算什么东西,要四太子殿下亲自去见他。”
完颜宗弼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了,同意了这个提议。
双方都约定只派一船于江心处会面。
完颜宗弼道:“韩将军只要肯放行,我愿意将这次劫掠的所有金银财宝都悉数奉还,还可将金国的名贵战马献于将军。”
韩世忠冷笑道:“还我两宫,复我疆土,则可以奉还。”
完颜宗弼闻言,别说是他做不到,恐怕就连金太宗完颜吴乞买也做不到。
即知和谈不成,他便命随从将士向韩世忠放冷箭。
却不知韩世忠早有准备,拿出怀中的弓弩结果了放冷箭的两名士兵,完颜宗弼大惊,命人赶紧调转船头。
两军大战一触即发。
这日,韩世忠命梁红玉陪他到金山察看地势,他想借此机会询问昨日究竟发生何事。
金山伫立在长江中间,两人站在金山顶上,望着滚滚长江,山上微风拂面,拂乱了梁红玉额前的秀发。
韩世忠小心翼翼地问道:“梁将军,昨日我未有冒犯你吧?”
梁红玉转头看向他,心道:何止是无礼,难道你都忘了吗?可是她若就此说出真相,他肯定会对她负责,她需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名分。
于是她冷冷回道:“韩将军您想多了,昨日未发生任何事。”
韩世忠这才轻出一口长气,“未有甚好!我还担心昨日冒犯了梁将军呢。”
梁红玉闻言在内心骂道:何为未有甚好?你是生怕和我扯上关系,为我负责吧?
尽管她内心早已怒火中烧,但她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面无表情道:“将军不必为此事烦心,多担心担心战事吧。”
“梁将军所言甚是。”
韩世忠望着东边一片白茫茫的江面,道:“梁将军,你看这江面如此宽阔,敌众我寡,很不易守。依我之见,不如把人马撤到下江,等将士增多,再战不晚。”
梁红玉好似胸有成竹似地指着西边一片青翠翠的芦荡,道:“将军,你看这江边的芦荡,一望无际,不正是我们智取的有利地势吗?我们若先伏兵在芦荡里,然后将他诓了进来,就可打他个措手不及!尊意如何?”
韩世忠听了,心中大喜,想了一下,道:“好!那我前去诱敌!”
“那我就在这山顶上给将军击鼓助威!”
“来他个真真假假!”
“弄他个实实虚虚!”
两人合计已定,随即把人马埋伏妥当。
韩世忠率领战船,在瓜州口扎好水寨。此时,江风阵阵,“韩”字帅旗迎风飘扬。
韩世忠站在楼船上面,朝西边江面望去。只见从南京方向,隐隐约约移来黑压压的一片般只。那就是完颜宗弼带领的五百条战船。这批战船,耀武扬威,顺流而下,来犯瓜州。
战船越来越近。梁红玉在金山顶上,已看得清清楚楚。她英姿飒爽,猛然击起战鼓。
梁红玉之前来镇江之后便开始训练她的亲卫击鼓。
“两长一短是侧翼进攻,三长一短是合围包抄,只重击一下是停止进攻。”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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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说完规则之后便让阿森代她训练这些亲卫,而她则去训练水军。经过几天的训练之后,这些亲卫已熟练掌握了怎样通过击鼓向众将士传递信号。
决战这天,梁红玉站在金山之顶,亲自鸣鼓指挥,众将士大受鼓舞,个个奋勇杀敌,面对金军毫无畏惧之色。
韩世忠听到金山那面传来的一通鼓声:“咚:咚!咚!咚咚咚咚……”立即指挥水军,扯帆迎敌。顿时江面上刀光血映,杀声震天。
没过一会,梁红玉在金山顶上,又敲起了二通鼓;“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鼓声好像雷鸣一般。韩世忠听着鼓声,指挥战船,变化成人字队形,且战且退。转眼间便隐进了青翠翠的芦荡里了。
完颜宗弼一看,到嘴的肥肉,哪能放掉,连忙带着金兵跟在后面,紧紧追赶。
梁红玉站在金山顶上,看得一清二楚:完颜宗弼已经中计,追进了芦荡。她随即把令旗一招,敲起三通鼓: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随着震天动地的鼓声,只见芦荡里事先埋伏好的战船。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嘎嘎”地都飞了出来。
完颜宗弼也听到了山上的鼓声,命人向山上发射火炮,火炮瞬时间飞上山顶,在梁红玉身边炸开,梁红玉瞬间被炸飞,只觉头痛欲裂,手摸头顶,却见手上沾了大片鲜血。
阿森见状,正欲给她包扎伤口,却闻梁红玉下令道:“阿森,你来击鼓。”
“可是----”阿森很是担忧梁红玉的伤口。
“我无碍,阿森你记着,不要慌乱,你的手上是千万将士的性命,就照平时训练的方式击鼓即可。”
阿森面色坚定,毫无畏惧之色,连姑娘都这般英勇,他一堂堂男儿,有什么好惧怕的。炮火仍在他们周围狂轰,有好几次阿森都觉得炮弹近在咫尺,他似乎马上就会倒在这炮火中。
又过了半个时辰,炮火声终于停止,梁红玉和众人不禁都松了一口气。
在未停歇的鼓声的激励下。宋军有的钻进深水,用凿子把金兵的船底打通;有的拦住敌船,用火箭、火炮,猛轰金兵……一直打得烟雾腾腾,火光冲天。一个个金兵不是被火箭射伤,就是被火炮炸死;不是枪上死,就是刀下亡。没死的跳进长江,也被江水灌个半死不活了。
宋军个个都惯熟水性,皆是梁红玉平时十分注重操练水军的成果。
完颜宗弼十万人马,被打死、淹死、打伤了一大半,所剩不到两三万人。
梁红玉稍微恢复之后决定亲自击鼓,阿森不让,梁红玉道:“众将士只有看到我亲自击鼓,才能鼓舞他们的气势。”阿森只好作罢。
完颜宗弼坐在一只特制的战船上,一看势头不对,就想溜!可是哪能由得他呢,梁红玉见他乘坐的船往哪电走,就怎么击鼓。
江面上鼓声伴着江涛声,好似轰雷。宋军士气大振,越战越勇猛。
韩世忠随着鼓声,指挥战船追击。宋军战船好像都长了眼睛似的:金兀术的船溜到东,韩世忠的船追到东;金兀术的船溜到西,韩世忠的船迫到西。追得金兀术一听到鼓声就吓得丧魂落魄,胆战心惊。
完颜宗弼只得带领仅剩的两三万人沿着长江南岸往西走,希望可以找到北归的河道,可惜除京杭运河外他们找不到别的水道,就算找到也渡不了江。
韩世忠见金军行动,也率领宋军水军跟随金军沿江而上。
为防止金军冒险渡江,梁红玉让阿森和她的亲卫派出三十余艘小船,时时跑到长江南岸偷袭金军。金军被搅得疲惫不堪,又不熟悉附近四通八达的水路,在宋军的一再侵扰下竟在仓促中驶入位于建康东北的一处死巷——黄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