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男人缓缓弯下的腰,下一秒,苏意如转过身,疯狂的开始奔跑。
奈何人小腿短,很快就被男人一把拎住后背的衣服,被迫待在原地被浇了满身。
向来高高在上的景大少爷此刻却像个童心未泯的少年郎。
他嘴角噙着笑,一边拽着试图逃跑的苏意如,一边往她身上泼水。
嘴上还说着“还泼不泼了?”
“不泼了!”才怪!
景邵庭满意了,这才放开她。
苏意如却抓准时机,弯下腰,双手交握,就唰唰地朝他泼了好几捧水。
微凉的海水星星点点地扑面而来,将景邵庭的黑发润湿。
两个人由此打响了一场长达十分钟之久的泼水大战。
待到结束后,是苏意如先告饶,“不,不泼了。累,累死我了!”
她扶着膝盖气喘吁吁,一边摆着手,一边拖着湿透后笨重的鞋子朝着干燥的沙滩上走。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景邵庭嫌她走得慢,将她拦腰抱起,手指还悬着自己的鞋子,“帮我拿下。”
意如接过他指尖的那双皮鞋,乖乖拎好,活像一个小娇妻。
回到酒店。
苏意如将脏掉的衣服都丢进篓子里,会有工作人员帮忙清洗。
这时,肩头忽然被盖上了一条浴巾。
苏意如裹好浴巾后转身,感到好笑,“你干嘛?”
又不是没看过。
“窗帘没有拉。”男人淡声提醒道。
苏意如扭头,看了一眼窗帘。
确实是没有拉。
但是……
“三十多层的酒店,谁会偷看啊!”
景邵庭充耳未闻,他帮她又将浴巾裹紧了些,才朝浴室走去。
苏意如眨眨眼,明知故问,“你要干嘛去?”
景邵庭头也没回,“洗澡。”
“好巧,我也要洗澡欸。”心知这是个拉近两人关系的好机会,她豁出去了,苏意如裹着浴巾就立马跟上去,“带我一个呗,阿庭。”
一个小时后,苏意如是腿软无力,扶着墙走出来的。
景邵庭想扶她一把,却被她故作凶狠的把手拍开了。
如果刚才不是看她实在快要在浴缸里泡浮囊了,景邵庭甚至都不想放过她。
禽兽!
无耻!
靠着自己,苏意如终于艰难
的爬到了床边,一头滚进床里,柔软的床单裹上来,她舒适的叹出了一口气。
景邵庭却一把将她拽起。
苏意如条件反射地四肢并用,开始反抗,“不要了。”
景邵庭微微一笑,“不做。只是告诉你,不吹干头发睡觉会诱发面瘫。”
苏意如这才停止挣扎。
她这么美,可不能变面瘫。
景邵庭插上吹风机的插头,调到中档温风,给苏意如吹头发。
苏意如原本还对之前他帮她吹头发,把她好几根头发都扯掉的事情留有阴影,心有余悸的等了半天。
发现……好像还可以?
吹风机的风力、温度什么都适宜,景邵庭的手法也较之前柔和,指腹柔软,按在头皮上,就像在美容院做高级spa。
苏意如微微眯起眼睛,“你现在怎么这么会吹头发了?”
“可能天赋好。”景邵庭淡淡地说。
他可不会告诉她,他在那次将她的头发吹得毛毛躁躁后,转头查了很多资料。
优秀的男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优秀的。
不优秀?那就偷偷刻苦学习,变得优秀。
景邵庭深藏功与名。
殊不知,苏意如早就看穿了他是私底下经过一番学习后,才练得一手好技术。
但是看破不说破。
次日。
苏意如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醒来后,不出意外,景邵庭已经不在身旁了。
她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这个秘书当得是真的不称职。
幸好这不是在京城,没有人会知道她因为睡懒觉而耽误工作,让老板一个人出去谈合作的事情。
不然给她打小报告的‘奏折’,怕是要堆满景邵庭的办公桌了。
苏意如走出卧室,发现景邵庭正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起来在处理工作。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打算吓他一下。
她弯着腰走到沙发背后,然后猛地跳起来,双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声音凶恶,仿若恶龙咆哮,“哇!”
景邵庭没什么反应,他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继续对着电脑,说了句“那今天就先这样,会议结束。”
苏意如懵懵地扫了眼他的电脑屏幕,看到不少公司内同事的熟面孔。
尤其是左上角的那张脸,宁姝婉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
就是苏意如是头恶龙,宁姝婉就是那个想亲手屠龙的。
景邵庭将账号下线,合上电脑。
回头看向已经石化的苏意如,瞥了眼她的脚部,拧起眉,“怎么又不穿袜子?”
“啊,哦。我这就去穿。”
苏意如木然着脸,回到卧室,将门关上。
懊丧地将自己埋进枕头里。
是她这几天得意忘形了,忘了潜在的危险。
其他同事还好,之前景邵庭抱她去医院,多多少少大家都意料到了什么。
可宁姝婉不一样,她是景家和宁家默认的联姻人选,难保她不会去说些什么。
苏意如有些头疼。
但就算头疼,事情也已经发生,没有回旋的余地。
穿上袜子,换好衣服,苏意如重新打开门走了出去。
景邵庭本就穿戴整齐,见她出来,问她“饿不饿?”
苏意如老实点头,“饿了。”
“走吧,今天带你去逛商场。”
在商场随意地吃了顿西餐,景邵庭带着苏意如开启了买买买模式。
苏意如还没睡醒前,景邵庭特意问过叶司寒。
女孩子最喜欢做些什么事情?
叶司寒不知在做什么,隔了半个小时才姗姗回复他。
【当然是买买买了,没有哪个女的能拒绝买买买。】
【话说,你问我这些,是替谁问的啊?你在约会吗?】
景邵庭没理他,用完就扔,非常现实。
他递给苏意如一张卡,苏意如攥着黑色的银行卡,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呀?景少是要包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