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如假意挣了挣,没挣动,轻哼一声偏过头。
“我可没这么讲,不过如果是你心里想这样的话,随便你。”
显而易见的气话。
苏意如一直都很乖,难得有这样醋性大发的一面,景邵庭眼中浮起一丝笑意,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苏意如愣怔了下,“做什么?”
“你摸。”景邵庭注视着她,柔声道“它只会在跟你相处的时候,跳动得这么快。”
手心下的肌肤温热,伴随着强而有力的心跳。
跳跃的节奏随着他的话落,渐渐加快。
真的……变快了。
这么神奇吗?
苏意如颈间雪白的皮肤微微发红,赧色道“谁,谁知道是不是你在我来之前故意做了什么运动。”
这就是属于害羞后的胡说八道了。
景邵庭轻笑一声,将她搂进怀里,“好了,别乱吃飞醋了,我不会跟她在一起的。”
“那些新闻?”
“是南门夫人自己放出的消息,我母亲也是刚刚得知。”景邵庭说。
不过因为景母原本就属意宁姝婉,刚才带着宁夫人一起上门是打算把事情给坐实的。
毕竟景邵庭年纪也不小了,景母在他这个年纪,景邵庭都已经出生几年了。
只是景邵庭不愿意,景母也不可能强拉着他和宁姝婉去民政局。
景母和宁夫人斗志昂扬地来,灰败着脸走了。
苏意如戳着景邵庭的腹肌玩,“你母亲……是不是很喜欢宁姝婉那样的名门淑女啊?”
她听同事说起过,前段时间景母去景氏找过她。
不巧,那天她请假回家,把许时年送去医院了,也就此避免了和景母的碰面。
其实景母来找她的原因,苏意如也能猜个大概。
无非就是宁姝婉说了些什么,让景母以为苏意如是个狐狸精,想要嫁入豪门谋夺家产,所以想来给她上上眼药。
结果机缘巧合,没遇上,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她喜欢是她的事情,娶什么人,是我自己的事。”景邵庭被她戳的肌肉紧绷起来,呼吸都变沉了些。
意如闷闷应着,扁着嘴看他,“那你想娶什么样的呀?”
说话的功夫,她指腹改为指尖,有些长度的指甲在薄薄的衣服上拖拽打圈,放肆地点着火。
苏意如的话也有试探的意味。
如果……她能嫁给景邵庭,那是不是就能进老宅,接近谨父?
正瞎想着,忽然天旋地转。
待到视线恢复平稳,苏意如已经被景邵庭扛了起来,朝外边走去。
失重的感觉令苏意如牢牢扒住景邵庭的身子,“你要干嘛?!”
那个被外人称之斯文的人扛着她走进卧室,将她扔到床上,压了上来。
“干、你!”
苏意如呼吸窒了下。
太粗俗了。
但是搭配上景邵庭这张长得人神共愤的俊美脸蛋,明明说着这样粗鄙的话,却又有着一种别样的致命吸引力。
真是要疯!
身上衣衫渐褪时,苏意如恍惚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呢……
对了,他没回答她的问题。
“阿庭,你、你想娶的……”
肌肉骤然紧绷,刹那后,思绪飘然浮上云端。
像是不满于她的出神,景邵庭的力道有些大,惩罚意味浓重。
“专心点。”
他低下头,叼住她脖颈间的一块肉,轻轻厮磨。
苏意如咬着唇,抵挡着阵阵海浪,分神想着,他是不是在逃避她的问题?
虽然她并不是真心实意地想嫁给他,但这和他并不想娶她是两码事。
性质不同。
“我、我现在……对你而言,算什么?”贝齿咬着下唇,苏意如断断续续地终于将话问了出来。
景邵庭动作微停,看着苏意如此时此刻盛满了认真的眸。
他伸出手,盖住了那双容易扰乱他心智的眼睛。
一片昏暗间,苏意如听见一道低低叹息。
他什么也没说,只凑过来,衔住她的唇瓣。
舌尖顶开牙关,极尽温柔缱绻地拉着她一起沉沦。
第二天,苏意如不出所料地没起得来床。
她毫无心理负担地请了假。
当场就被批准了。
实在太困,苏意如眼睛都挣不开
,爬起来将工作日的手机闹铃关掉后,嘟嘟囔囔地缩回被子里,“我再睡会儿。”
思绪瞬间沉回梦乡。
不知回笼觉睡了多久,苏意如是被一阵争吵闹醒的。
她随手拿过景邵庭的一件家居服披在身上,踩上拖鞋拉开房门探出脑袋。
极尽愤怒的中年女声响彻整个大厅。
“景邵庭!我是不是平时太惯着你了,是不是我现在说你两句都不行了?!”
嚯,这个人敢直呼景邵庭大名。
苏意如细细一看,是景母,那就不奇怪了。
“你眼里是不是没我这个母亲了?!”
景邵庭一脸平淡,“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能听我的,跟宁姝婉相处试试看?”景母苦口婆心道,“宁姝婉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长得不差,品性又好。家里比起我们虽然差了些,但是差一些的家族好拿捏,到时候她嫁过来,大不了多扶持一下南门集团,让他们起来就是了。”
景邵庭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母亲,我说了,我不喜欢她,我是不会娶她的。”
“从小教你的那些东西你都学到哪儿去了?”景母实在是不理解,“你是谨家唯一的血脉,你个人的喜好重要吗?重要的是家族的发展。”
宁姝婉的家族不高不低,好掌控又不至于太落魄上不了台面,刚刚好。
景母实在不知道景邵庭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
“喜欢?你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孩子,怎么,我今天让你娶宁姝婉,你就搬出这套了?”景母自认对景邵庭还算是了解,听他搬出这个来作为借口,当即道,“你别告诉我,就这阵子的功夫,你就有心上人了?”
景母好整以暇地看着景邵庭,想看看他会作何反应。
对于景邵庭来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他应该会否认才对。
不料,等了半晌,景邵庭都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