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房门后,神木礼“哒哒哒”跑到床边蹬上鞋子,视线瞥向闲适靠在墙上的宇髄天元。
简单回想方才的经过后,她局促地转了转眼珠,不复刚刚的音量。
“那个……谢谢您……”
虽然“被迫”大声剖白自己的心意时有些羞耻,但此时神木礼已经明白过来宇髄先生也是在为自己解围。
经此一事,这边的「宇髄天元」看起来已经完全放下心来。
神木礼如释重负之外也有些疑惑,“宇髄先生,我看起来很可疑吗?”
按常理来讲,她无论是外貌形象还是年龄,都不像是会引人警惕的类型吧,还拥有着宇髄天元的背书。可偏偏这里的「宇髄先生」好像始终对她有着戒备之心。
神木礼问出那句话后静静看着宇髄天元站直身体,一步步走进。最后,他站定在自己面前并半蹲下身体,玫红色的眼睛直直看过来。
接着,神木礼听到这个一直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前辈言辞凿凿,“正相反,你华丽地是我们值得信赖的伙伴!”
这句肯定仿若平地惊雷,直直劈进神木礼的内心。
宇髄先生这个回答其实算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但真的听到这样毫无掩饰的坦诚也令她有些无措。
在神木礼印象中,他们也只是刚刚认识而已,自己真的值得这样高的评价吗?
“果然还是感知到那家伙隐藏起来的态度了吗?”宇髄天元叹了口气,语气更加郑重,“我也不瞒你,在你身上有一种我们这样的人能感受到的极度危险的气息。”
这个解释让神木礼心中一个“咯噔”。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成为音柱前的身份,自然相信他拥有这种能察觉到常人无法察觉异样的能力。
不过,她也确实想不出来自己身上“极度危险”的气息到底指的是什么。
看着神木礼面色逐渐凝重,宇髄天元耸耸肩,还放松了口吻,“别紧张,那家伙并不清楚你的经历所以才难免警惕些。他也不想一想,炼狱家培育出来的人怎么会不值得信任?而且说实在的,我在他眼里也应该是‘极度危险’气息的人。”
说到最后这句话,宇髄天元甚至笑出了声。
这分明就是他的自嘲嘛,神木礼内心清楚,却也忍不住放松了心情,脸上露出笑容。
“……宇髄先生是因为兄长大人的品格所以对我也爱屋及乌?”
兄长杏寿郎在大家心里的评价很好,那是他日复一日对自己高要求言行举止赢来的。而自己只是凭借着这样一个身份就可以平白得到大家的认可吗?
宇髄天元掐着下巴思考片刻,开口道:“不全是这样。”
身为多次打过交道的同伴,宇髄天元对于炼狱杏寿郎自然抱有信赖,进而也对获得了杏寿郎认可的礼拥有基本的信任。
但,这不是全部,至少不会在她如此明显的危险气息下毫无反应。
看着神木礼眼眸中明显的困惑,宇髄天元脑海中再次浮现了来次之前与同位体对话的场景。
那家伙也是困惑的眼神,询问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这般信任。
神木礼和炼狱杏寿郎的性格、行事、气质等等特质实在相差甚远,而且自己和她没有并肩作战过,不曾从战斗中感知对方的信念。
面对疑问,那时候自己还曾半开玩笑一般说“可能是有眼缘吧”,这当然被同位体认为是在敷衍。为此,他们两人还打了个赌。
结果嘛,当然是他赢了。
此刻,宇髄天元透过神木礼漆黑却澄澈的眼眸仿佛可以直视她内心的一片坦诚。
这一点倒是和炼狱杏寿郎那家伙有种迷之相似感。
想到此处,宇髄天元不由失笑,“……虽然给不了确切的理由,但完全抛弃炼狱的因素,我也华丽地发自内心认可你!”
说完,他低声嘀咕了一句“总感觉看你像是并肩过的战友一样,总不能真是因为‘合眼缘’……”
听到这句话,神木礼眼神一亮。她顾不得纠结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这样的顾虑,转而一把抓住宇髄天元的手臂。
“您是不是也感觉记忆出了什么问题,好像缺失了一些。”
虽然神木礼因为记忆之海这种bug的存在记忆很不错,但她并不盲目自信。
这次来到这个世界醒过来后,她就觉察到些许不妥。
即使甚尔君有可能是因为系统出问题才会出现,那她也直觉认为自己可能丢失了一些记忆。
而且后来她还发现自己元炁的修行凭空涨了一截啊!这总不会是她穿越世界的时候睡觉睡出来的吧!
就在此时,她又听到了宇髄天元有些奇怪的话,当然要抓住机会一起搞清楚。
宇髄天元神色再次严肃起来,示意神木礼仔细讲一讲。
于是神木礼将内心所有疑点一条条捋清,细细讲明。这之中还夹杂着对系统、对自己、对甚尔君的详细解释,以及对回去方法的推测。
这期间宇髄天元的神情变来变去,最终归于思考之态。
看来这样大的信息量任是宇髄先生也吃不消啊,神木礼内心感叹,继续静静地等待他消化完毕。
这次的世界转换与上次差别过大,系统、哥哥甚至自己和宇髄先生的记忆都出了问题……神木礼内心是在担忧的,但她也清楚自己不能慌,毕竟返回原世界的希望在自己身上。
当然,现在的所有情况也还是要如实告诉宇髄先生,让他做好可能稍长时间回不去的准备。
半晌,宇髄天元长出一口气。他拍了拍神木礼的肩膀,嘴角牵起浅笑,“不用过于担忧,我相信你,放心去做吧。”
这样鼓励的话很有炼狱杏寿郎的感觉,神木礼不自觉放松下来,用力点了点头。
宇髄天元哼笑着摸摸神木礼的头,颇骄傲地说:“我可是华丽地早有准备!「产屋敷大人」已经答应我出任务的请求了!”
!
神木礼瞪大双眼,反驳的话还没出口便被宇髄天元预料般堵了回来。
“别小看谁啊!我可是宇髄天元!难道会什么也不做待在这里干等吗?”宇髄天元神态狂气乍现,自信仿佛满的要溢出一般。
对,宇髄天元是鬼杀队的音柱,杀鬼理所当然,就算这里是在异世界!而且,现在如果用担忧他受伤什么的理由阻拦他简直是一种侮辱吧。
神木礼眼神黯淡几分,再次默默地点头。
“哈哈哈,这才对!”宇髓天元笑意更大,“系统出问题你也很难去杀鬼吧,所以就住在蝴蝶这里华丽地专心修习吧,回去的方法就拜托你了!”
神木礼眉头紧蹙,眉心处几乎挤出了个川字。
这个世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仿佛刻意在针对她一样!
一是系统出问题,潜入认知世界暗杀鬼的手段消失,只能应付实力相差不大的鬼。毕竟她不会呼吸法,只能通过侠岚术与之进行周旋,找机会用日轮刀砍掉它们的头颅!
二是她路痴的毛病,哪怕给她配备识路的鎹鸦也并不保险。杀鬼的路程意外颇多,一不小心她可能就会彻底迷失在不知道哪个角落。到时候,事情会更加麻烦。
三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体内元炁在没有调动的情况下竟然会自然逸散,就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一样!
最开始逸散速度十分缓慢,几乎是刚消失便被她时刻运转的修行法补充上,正因此她并未觉察到。
但这种逸散速度在一点点增长,此刻终于到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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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被她感受到的极限点。
感受到这情况的瞬间,神木礼内心狂震,身体不免一个踉跄,好在被宇髄天元及时扶住。
伸手示意自己无大碍,神木礼神色愈加凝重。
从头到脚被针对的感受相当不妙,尤其是现在仍在增长的元炁逸散速度!
找这个情形发展下去,自己的实力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最糟糕的情况还可能是透支元炁,甚至透支生命力!
所以并非普通的穿越吗?是中了敌人的陷阱吗?神木礼头脑开始飞速运转。
自己和宇髄先生保留的最后记忆是准备去“童磨的认知世界”,忍小姐也说自己曾无意识提起过童磨,难道会是他?
可本质上童磨并不清楚自己是谁,甚至很可能认为自己已经死亡了。退一万步,就算是他设计自己,完全不了解自己情况的他能设计出这样针对的情况吗?
更让神木礼心情复杂的是,这种手段诡异地有些熟悉。
某些丢在记忆之海边界的画面突然浮现,某些刻意不去想的话语骤然响彻大脑!
“枯木逢春是你拥有天赋的特质。”
“这是激发出你潜能最高效的方法。”
“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为什么做不到?”
清冷淡漠的女声语气平平,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就连最后的问句也不像是质问,可却诡异、可怕至极。
这是……姐姐的声音。
不,是曾经的姐姐的声音。
在她刚刚拥有灵魂时……姐姐……曾经用过一些极端的手段逼迫她修习元炁。
彼时她比之现在更加听从命令、更加不畏惧死亡,遵从姐姐布置的训练计划稳步提升了实力。可偏偏未能完成第一阶段最后一步的训练计划……
后来……后来姐姐在某一天突然无比悲伤地对她道歉,泪流满面。
自此,姐姐慢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她的态度也天差地别。
再后来,她的很多记忆被姐姐封印,而姐姐的性格也稳定下来,成为了那个会温柔包容自己任性、与自己对修炼之事斗智斗勇的姐姐。
先前骤然恢复记忆是意外,即使困惑再多,她对这段往事也不愿再提起。
不管怎样,那个会佯装生气、会委屈、会大笑、会和她一起过生日的姐姐才是她所熟悉的姐姐。
那些奇怪而又诡异的往事她宁愿当做一场怪梦。
可现在,这种“置之死地”的情况太过熟悉,再次勾起了她那些不美妙的回忆。
虽然当初姐姐的计划以及布置的场地与现在所经历的情况完全不同,但底层的逻辑却很是相似。
太像了,这场景太像要逼迫她拼命提升实力了。
不会是姐姐,不提神木礼内心的抗拒,光是这粗糙的手法也不会是。
姐姐她很厉害,这种布置她只会嫌弃吧……
嘴角扯起极苦涩的笑容,神木礼摇摇头,回望关切的宇髄天元。
安抚的话没开口,就见宇髄先生眉头一皱,猛地站起身。神木礼下意识抬头,视线追随而去。
砰——
木板门被大力推开,听起来很是烦躁的声音迸发。
“神木!”
是伏黑甚尔!
他面色黑沉沉仿佛强压怒气一般,瞥了挡在她面前的宇髄天元一眼后视线如电光般直射神木礼,食指点了点太阳穴。
“你哥哥和我说,有个不听话的家伙捣乱,所以暂时腾不出手来。现在要么等他来接你,要么——”
神木礼根本没等伏黑甚尔说完,直接绕过宇髄天元,一脚重重踏在地板上,“置之死地而后生,对吧,我一定会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