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回去。”最终,迪克只是紧紧地抓住了伊琳的袖口,声音破碎。
在知情的状况下穿越空间也没有比之前好受多少,失去身体控制的一瞬间在他的焦急与绝望里被拉得无限长。他本能在飞驰的火车上头连坐三个前空翻安稳落在地上,却在看到光的时候险些崴了脚。
迪克屏住呼吸绕过玄关,只看见杰克坐在沙发上,脸埋在手掌里:“你们可真慢。”
伊琳语气故作轻松:“给你多留点时间。”
“一个小时?这么小瞧我?”杰克像是在笑,但声音在情绪激荡下断断续续的,不复往常的清亮。
“一个小时?”迪克惊愕地看向伊琳,看她避开了目光,意识到她除了穿梭空间之外,一定还调整了时间。
“他们在房间里面,”杰克轻声说,“进去看看吧。”
到了这时,迪克的步伐却是慢了下来。他会看到什么呢?他还能看到什么呢?
不过是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身上各盖了一件大衣。他们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苍白,但看上去面容、头发洁净,似乎是被好好清理过。
他本想问他这几日见到、相处的究竟真的是他的父母,还是恶魔或是别的生物乔装而成,但看到他们的尸身被这样郑重地打理过,答案不言而喻。
“发生了什么?”他跪坐在床边的地上,声音很轻。但这个夜晚本来也很静,所以屋外的两人依旧听到了他的问题,三两句就说明了恶魔做的这些事。
这就与康斯坦丁发给蝙蝠侠的信息对上了。
迪克看着床上的两人直出神,脑海里思绪乱七八糟地搅在一起:如果他能深挖这条信息、如果他能早些知道这件事,或许还有其他方法......
当他的大脑一点点把眼前的画面刻进他的意识中时,那些散乱的思绪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淹没在凝滞的悲哀中:“如果”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的枪很快,他们应该没什么痛苦。”杰克不知何时走到了卧室门边,他身上的外套已经脱去了,只穿了一件天蓝色的衬衫和带着背带的裤子,袖口卷到了小臂中段,衣角上还有些湿。他神色复杂地看向床上的两人:“不过我很怀疑那个时候的他们究竟还能不能感知到痛觉。”
迪克喉头发紧,一个字都说不上来,想要用力从喉咙里发出声响,却只逼出一声像炮弹般的呼气声。
“我杀了他们。”杰克非要将这件事说得明白直接,“如果你想向他们报仇的话,我就在这里。”
伊琳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可当迪克站起身时,伊琳还是靠近他们,不露痕迹地挡在了杰克的面前。
迪克有些愕然地睁大眼睛,前进的脚步停住了:“你怎么会觉得......”他身体僵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我不会。”
他看起来疲惫极了,走路近乎拖着脚,鞋底与地板摩擦发出极响的动静。他擦着伊琳的肩膀往门外走:“我只是......需要静一静。”
等迪克消失不见时,伊琳转向杰克,不满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杰克耸了耸肩膀:“我只是觉得,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或许需要一个负面情绪的出口,现在看来是我小看他了。”
“不,”伊琳拉住他的手,“我是说,你不该因为这件事怪你自己。这不是你的错。”
伊琳的眼睛认真坚定,充满了对他的关切。她看起来是那么年轻,甚至有些孩子气的天真。杰克不由得笑了,在伊琳恼怒的目光中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没关系,这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这绝不是他遇到的道德困境里最难面对的一个,放在火炬木里,这或许都算不上道德困境,只是......标准程序?
他的噩梦,或者回忆里,也不怕再添上这么一桩事,反正时间总是会让人遗忘的。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
伊琳不知道迪克是去哪儿“静一静”了,但反正不是这栋楼的天台。
和许多老式的楼房一样,天台的栏杆是用水泥砌成的,上面贴的瓷砖斑斑驳驳,晚上坐在上面就有点冻屁股。当然,和晚风相比,这点冷也是不值一提的。
那么这么晚跑来天台坐着的人就很有病了。
但这里是哥谭,最出名的坐标是阿卡姆精神病院,缺什么都不会缺有病的人。所以在天台上坐着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人。
他们不但坐着,还不说话。
伊琳打了个喷嚏,好在没把鼻涕打出来,毕竟她没带餐巾纸。高处确实不胜寒,哥谭的空气也很湿润,在这里坐一会儿,她感觉自己的衣服都潮了。
“你知道吗?”她荡了荡腿,“我一直在等你请我去别的地方坐一会儿,听说你最近新搞到了一家餐厅。”
红头罩的“哼”声隔着头罩闷闷地传了出来,抓钩枪依旧卡在水泥栏杆上:“如果没有今晚这档子事的话我倒是可以请你吃顿夜宵,但今天晚上动静有点大,不少人都以为我又开始抢地盘了,冰山餐厅也不安稳。”
他撞了下伊琳的肩膀:“如果你不想继承谜语人的衣钵,你本可以把话说得清楚些的。”
“抱歉。”伊琳轻声说。
“我手下问我如何处理的时候我还真是愣了一下,不过仔细想想,你专门告诉我让他们带枪就是再明显不过的提示了,对吗?”红头罩懒懒地向后倒下去,整个人全靠腿部肌肉支撑,倒吊在栏杆上。伊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第一次在韦恩庄园看见的迪克。
“迪基鸟接受得怎么样?”红头罩“啧”了一下,“不太好,是吗?”
伊琳咕哝了一句:“我不知道。”
“他会没事的。”红头罩沉默了一会儿,又不情不愿地补充了一句,“我更担心的是另一边。”
“蝙蝠侠?”
“他到现在都没什么动作,以他的标准来说,这已经算是失去理智的行为了。”
**
蝙蝠侠很冷静,他甚至可以头脑清晰地看着屏幕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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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麻麻的血液样本分析,精准地指出红罗宾漏做的测试。
“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没有意义!”提姆将试管架一推,终于说道,“我们都知道,这与化学物品无关!他们甚至都算不上人类了!不然你也不会放任红头罩的人......”
在蝙蝠侠的注视下,提姆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却还是坚持着说完最后的话:“现在外界很恐慌,我们应该优先确保哥谭的稳定。”
“这就是为什么罗宾、黑蝙蝠和蝙蝠女孩在外面。”
咆哮与嘶吼声从监牢里传来,将一旁洞穴里的翼龙芬里尔激得躁动不已。
提姆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匆匆下楼的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往监牢的方向投去快速而短暂的一瞥,然后强行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现在这件事上:“老爷,有一位客人上门拜访。”
他补充了一句:“我不认为他是人类。”
蝙蝠侠握紧了拳头。
那是一位看上去极有教养的年长绅士,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黑色的西服精致挺括,手杖头是金质的,上面有着精美的镂刻。他极为自在地站在韦恩庄园的会客厅里,端详着墙上韦恩家几个世纪以来的收藏。
“哦,韦恩先生,”他转过身,姿态自然舒缓,“你一定是从很冷的地方过来的。”
他轻轻地抬手,手指极其轻微地一挥,桌上的茶壶和杯子就腾空而起,从壶嘴倾泻下清澈的红茶,在倾倒的过程中重新冒起热气:“喝些茶水吧。”
布鲁斯没有动,只是危险地眯起眼睛。
“哦,都怪我不好,还没有自我介绍。”他又挥了挥手,茶壶和茶杯重新回到了茶几上。他朝着布鲁斯伸出手,布鲁斯隔着蝙蝠侠的战术手套与他相握,依旧感觉到了他手上大号银白色戒指的强烈存在感。
“你可以叫我,死亡。”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死亡骑士?”饶是布鲁斯再怎么冷静,听见对面那个人的自我介绍后,声音里依旧起了些许波澜。
死亡骑士撑着手杖,漫不经心地说道:“是有人这么称呼我。”
他听上去有些不屑。
“听起来你并不赞同这个名字?”布鲁斯说。
“他们三个被人遗忘太久,一受到路西法的礼遇,就迫不及待地甘为马前卒了。”死亡骑士弹了下手指,像是要弹开什么恼人的苍蝇,“路西法,不过是搞些小孩子闹别扭的把戏。”
“你是说天启?我以为天启四骑士是天启的一部分?”
“我的诞生远在天启的故事流传之前。”死亡骑士的语气平静淡然,并不自得,只是在讲述一件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事,“也在上帝诞生之前。”
“如我所说,我是死亡。”
“我不喜欢路西法轻率对待死亡的态度,”他近乎是温和地对布鲁斯说,“死亡不该被愚弄、被利用。”
他褪下了手上的戒指,戒指被无形的力量托到了布鲁斯面前:“愚弄死亡者必被死亡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