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轩在四合院一直待到快五点,才告辞回到自己的小院。
至于傻柱婚宴的人手安排他就不操心了,还有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她们呢。
做好了晚饭,何雨水美滋滋地享受完了丰盛的晚餐,段鸿轩给何雨水招呼了一声,想了想,拿了两瓶娄敬斋给准备的二锅头就又去隔壁四合院找傻柱去了。
刚进四合院大门,迎面就碰到了三大爷,段鸿轩和他问了好,可三大爷眼睛就盯着段鸿轩手里拎着的两瓶酒了。
“鸿轩来了,三大爷可是有日子没见着你了!”
“三大爷,我这不开学了嘛,时间上就没那么空闲了,最近过来都是你们上班的时间,所以就没和您碰着。”
“嗯,是啊,开学了,要忙着学习了。
怎么样,上大学学习紧张吗?”三大爷闫埠贵嘴里关心着段鸿轩的学习,眼睛却不断地瞟着他手里拎着的酒。
“还行,功课比中学多了不少,但也没觉得紧张!”段鸿轩才不管闫埠贵打什么主意呢。
闫埠贵眼珠子不停地转着,嘴里还是继续关心着段鸿轩在学校的情况,“那是,你打小就聪明,大学那点功课对你也算不上什么。
哎呦!你这是拿的瓶装的二锅头啊,这酒不错!
这是到谁家去喝酒啊?要不要三大爷去帮你凑个场子?”
听到闫埠贵把蹭酒喝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段鸿轩心里好笑,但也能理解一二,说白了都是因为穷闹的,要不然谁愿意这么没脸没皮的,更何况还是以知识分子自封的三大爷。
理解归理解,但也就是一二而已,院里穷的多了,别人也没像闫埠贵这样,其实还是借着三大爷的身份,想占点便宜罢了。
段鸿轩笑了笑解释道:“三大爷,这酒可不是今儿要喝的,就不麻烦您帮场子了。
后天就是柱子哥的婚宴,少不了您的酒!
我这还有事儿,就不耽误您守门了,回头咱们再聊!”
说完,段鸿轩拎着酒转身就奔中院去了。
闫埠贵在后面看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虽然眼馋段鸿轩的酒,但这让他怎么闫埠贵说,总不能直接开口要吧,那脸皮得多厚啊。
再说了,就算他闫埠贵真的不要脸皮了,可人家段鸿轩也得愿意给他啊。
凭什么啊,平白无故的人家段鸿轩就白给他瓶酒!
闫埠贵看着段鸿轩的背影,十分地不甘心,懊恼地跺跺脚,也只能叹了口气,继续做他的门神去了。
傻柱听了段鸿轩的话,已经不再从厂里往回带剩菜了,大多数情况都是在厂里后厨吃了饭然后空着手回家。
要是碰到请他去做酒席,或是给出去领导做饭,他就会拿些好的食材回来,跑到聋老太太屋里自己做。
现在傻柱把每天的剩菜都分给后厨的其他人,就连厂领导开小灶搞招待剩下的鸡鸭鱼肉,他也会分给后厨的人,自己一点都不拿,使得这一段时间傻柱在后厨的声望大增,后厨的员工对傻柱印象大好。
后厨每天的剩菜不可能够所有人分,傻柱就按照段鸿轩给出的主意,除了他以外,每天五个人拿剩菜,大家轮流来。
后厨的员工里,其中有两家确实是困难户,后厨的人都知道。
傻柱和大家商量了之后,就定下这两个困难户可以不用轮换,天天参与分剩菜,其他仨人轮换。
一来这两人家里的确困难,二来以前剩菜根本就没大家的份,都是傻柱一个人的,现在傻柱不拿了,开始分给大家,就算轮换,三天也可以轮上一轮,后厨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见。
再加上傻柱厨艺又好,月初又升了后厨班长,后厨的工友对傻柱又是感激又是尊敬,傻柱指使起他们更是得心应手,大家对他也是好话不断,傻柱每天在轧钢厂食堂小日子过得惬意无比,别提多得意了。
看看现在在后厨过得日子,再想想以前,傻柱觉得得亏他听了段鸿轩的话,也就少拿了点剩菜,他其实根本就不缺那点,结果换来了现在大家对他的尊重,换来了他在后厨的风光,人缘口碑一下子好了一大截。
有时候想想,傻柱不得不佩服段鸿轩,人家就是看得远,看得透,自己跟人家段鸿轩比起来差太远了。
自己现在这漂亮的媳妇于莉,都是全靠了人家段鸿轩,才能从闫解成手里顺利地抢了过来。
每当想起于莉从闫解成的相亲对象变成了自己的媳妇这整个的过程,傻柱对段鸿轩打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傻柱明白,他自己遇到事就是靠莽,人家段鸿轩是靠脑子的,自己根本就没法跟人家比。
有了这前前后后这些事儿,傻柱认定了,往后有什么事儿,一定得多听段鸿轩的意见,段鸿轩说怎么做他照办就行了,一准吃不了亏,反倒省了他自己再去动脑子了,还省心!
傻柱在屋里一边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一边听着新买的收音机,想着后天自己的新媳妇就进门了,以后自己也能搂着媳妇睡觉了,心里就一阵火热。
再想着于莉漂亮的脸蛋,诱人的身子,傻柱恨不得今天晚上就能搂着媳妇钻被窝,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正胡思乱想着,听见敲门声,紧跟着段鸿轩就进来了。
傻柱一抬头,“哟呵!鸿轩你可是稀客,今儿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虽说这院里你常来,可我这屋里你可真没来过几回。
呵!这还给我拿着酒呢!
你这架势可有点吓人了,我真想不出我有哪值当你给我送酒,还是两瓶,这是要我帮你办什么事儿啊?
我可告诉你,虽然我馋酒,可我自个知道我有几斤几两,你都办不了的事儿,还要送两瓶整装的二锅头,我估摸着我也没辙!
你这酒我恐怕是无福消受喽!”
段鸿轩一听就笑了,“柱子哥,人家都叫你傻柱,可我看你比谁都鸡贼。
我这一进门还一个字都没说呢,你立马就得吧得,先把我的嘴给堵死了!
你这心眼算计得比三大爷还厉害啊!
怎么着,我拿着酒就是来找你办事来了?
我原以为我要是真找你帮忙,就是空着手,你也会帮忙的。
没成想我还拎着两瓶酒呢,你连听都不听就堵我嘴来了。
得!是我眼瞎,看错人了,我走还不成吗!”
说完,段鸿轩真转身就要出门。
傻柱赶紧跳起来拦住段鸿轩,“我说,我就过过嘴瘾,你至于吗!还真走啊!
我要是真让你就这么走了,我还能在院里待下去吗?
我还有脸见聋老太太和一大爷一大妈他们吗?雨水恐怕都得不认我这个哥哥了!
院里的人恐怕都得把我的脊梁骨给戳烂喽!
您是大爷,段爷,您请就坐,请上坐,小的错了,小的在这儿给您陪不是了!”
段鸿轩呵呵一笑,没听傻柱的回屋就坐,拿起一瓶酒:“给,送你瓶酒。
把收音机关了,跟我去趟一大爷家,有事儿!
这事儿可关系到你后天的婚宴,你爱来不来!”
说完,段鸿轩拎着剩下的一瓶酒自己出了傻柱的屋子。
傻柱拿着酒愣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酒,又看着段鸿轩已经出去了,这才赶紧回身把酒放好,关了收音机,追着段鸿轩去了。
一进一大爷家,就一大爷和一大妈两人,没见着段鸿轩,桌上放着一瓶新的二锅头。
“柱子来了,先坐!”一大妈看见傻柱来了,打了个招呼。
“鸿轩来过了吧,他人呢?”
“他去找聋老太太去了,先坐着等一会儿,他们马上就过来!”一大妈一边回答,一边忙着泡茶。
傻柱顺便就坐下,然后问易中海:“一大爷,鸿轩什么都没说,给我放下一瓶酒就让我来你们家,他这神叨叨的有什么事儿啊?”
易中海没好气地瞪了傻柱一眼:“你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借了老太太和你妹妹的光,认识了鸿轩!
回头你真得好好谢谢人家鸿轩!
先坐着吧,等老太太和鸿轩来了再说!”
傻柱不满地嘀咕着:“这都什么事儿啊,一个个都神叨叨的!”
看到易中海又瞪着他,傻柱赶紧改口:“得,我闭嘴用行了吧,您就别瞪我了!”
一大妈这时端着茶水走过来,嘴里也数落着:“你啊,人家鸿轩都是为你的事儿忙活,今儿下午可是在院里忙活了好半天呢!
你就别在这好心当成驴肝肺发牢骚了!”
傻柱一听,狐疑地看看一大妈,又看了看一大爷明显对他不满地表情,明智地没再开口。
这时门口有了动静,一大爷赶紧起身,傻柱也站了起来,一大妈迎向门口,段鸿轩扶着聋老太太进来了。
把聋老太太安顿坐下,又彼此打过招呼大家这才就坐,一大妈给大家都倒上茶水。
聋老太太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易中海,“中海,你先看看,这可是我这乖孙忙活了一下午的成果!”
易中海一边接过聋老太太递过来的纸,一边嘴里还说着:“回来我就听说了,你一大妈都快把鸿轩你夸上天了,我就想赶紧看看鸿轩的安排!”
说着,易中海仔细地开始看着。
傻柱也好奇地伸着脖子凑过去看,只见纸上满满登登地记了不少东西。
聋老太太包括段鸿轩和一大妈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易中海和傻柱。
易中海和傻柱越看越吃惊,等看完了,易中海抬头看着段鸿轩:“你这脑子,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照你这样安排下来,后天柱子的婚宴那绝对让人挑不出理来。
而且你这流程无论谁办婚宴都能用得着,方便,省心,一目了然,所有的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一点疏漏都没有!”
傻柱也从吃惊变成了惊喜,对着段鸿轩连声道谢!
易中海虽然一直把傻柱当成将来给他养老的人选,尽管在利用傻柱,但同时易中海还是打心里喜欢傻柱的。
这么多年下来,易中海在傻柱身上投入的心思和精力可不少,说难听点,就是养个宠物,养这么多年下来那也有感情了。
所以不管易中海是否利用傻柱,可他是真的把傻柱当成了自己亲近的晚辈。
傻柱结婚了,还是背着他易中海,原本这令他很不高兴,可自从和段鸿轩敞开心扉谈过之后,易中海已经彻底绝了和段鸿轩耍心眼的心思,而且也彻底想通了,丢掉了以前的谋划算计,决定好好地和聋老太太和段鸿轩为首的小团体以诚相待。
易中海以前对傻柱的利用,思想转变之后,心里对傻柱更有了些愧疚,对傻柱就越发关心了。
但由于种种误会,阴差阳错之下,导致傻柱的婚宴大家谁都没去操心,差点犯了错误。
现在幸亏有段鸿轩的及时发现和补漏,这让易中海想想都都有点后怕的感觉,当然也没那么严重就是了。
种种情绪之下,加上对傻柱打心里的关心,还有他自己疏忽的自责,易中海看着傻柱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柱子,你自己娶媳妇自己不操心,婚宴安排得怎么样,哪里有不清楚的也不知道问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要不是鸿轩,后天你指不定要怎么丢人呢!
平时你大大咧咧,混不吝就算了,娶媳妇这种人生大事你也不当回事,你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傻柱看了纸上记录的内容,这才发现他压根什么都没安排,想想到时候婚宴一团糟,自己丢人的场景,脑门就是一头的汗。
这会儿又被易中海训斥,傻柱唯唯诺诺地嘀咕道:“我这不没经验吗,我哪知道还有这么多事儿要安排呀!”
聋老太太气得一敲桌子:“你不懂就不知道问人啊!
我老婆子和你一大爷一大妈难不成都是死人?
还是说你何雨柱压根还是把我们都当成是外人?”
聋老太太这话可有点重了,傻柱顿时就被吓了一跳。
这话傻柱无论如何都不敢接啊,这要真传出去,他何雨柱成什么人了,非得让院里人的口水给淹死不可,名声可就彻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