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不是个活人。
贺言皱了皱眉,却见梨顾北同样回头,将食指竖在唇间,眸中滑过一丝狡黠。
贺言愕然,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在内心宽慰自己:温晗总不可能把白毛给扬了吧?
可思及此处,他又是神情一凝。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贺言抹了把脸,连忙将这个可怕的猜想从脑中甩了出去。
但等他抬头,却发现梨顾北放慢了脚步,与自己逐渐拉近距离,最终伸出手来。
只见他的掌心躺着一只由淡粉色蝴蝶兰堆积而成的垂耳兔。
看见这一幕,贺言的惊讶几乎难以掩藏。
但他同样明白前边那个“温晗”是怎么回事了。
梨顾北悄声:“一点障眼法而已。”
他收回手,花瓣从指间簌簌落下,又借机微侧身子,不慎温柔地拨弄着自己脖颈处的蝴蝶兰,深深地喘了口气。
融合异变到了现在,呼吸已经变得有些困难。
抬眼望去,视线也是混乱一瞬,在眨眼间荡出了好几层色彩重影。
可能是因为感染源问题,梨顾北与温晗这种还未到达致命状态的融合,要比刘朝更加具有攻击性。
“可惜,知知是看不见了。”
梨顾北舒出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这样还蛮帅的,只是现在电子设备完全失效,压根没法拍照。
他垂眸扫落身上的花瓣,算着时间。
再等一会儿,就可以返回去和温晗会合了。
-
而在另一边。
白毛被雨水浇得一脸麻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出的步子,并且总觉得这条道路阴森得厉害。
他默默地朝后瞄了一眼,发现那跟过来的三人已经开始试探性地碰头交谈。
以及米诺陶洛斯......
白毛吸了吸鼻子,压下心中的疑问。
不过多时,那看起来消瘦疲惫的男人率先加快步伐,走到他身边,小声询问:“你为什么要和他们分开?”
听见这句,白毛闭眼,张口就来,“我和他们本来就不认识。”
“看见那个特别嚣张的捕蝇草了吗?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恐吓威胁,还拿我出去钓鱼,一言不合就要扬了我......”
说起温晗的坏话,白毛根本无需腹稿,当真是令人闻之动容,心生恻隐。
男人也是一愣,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
白毛则一边抹眼泪,一边朝后边看,隐约看见道影子,便开始拼命使眼色。
但等他眼角都抽抽了,那人不仅没见踪影,甚至连原本可以隐约看见的一抹阴影都不见了。
白毛别过脸,心底虚得厉害,面上却是扯动嘴角,连连点头。
而此时躲在最后的温晗揉了揉耳朵,对背包里的玩偶低声告状:“你听,他骂我。”
包里传来“嘤嘤”两声,温晗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却直觉这东西在安慰自己。
“你能离开迷宫吗?”
他说着,伸手隔着背包摸它,甚至恶劣地捏了捏,威胁说:“和我一起走吧,把你挂在窗户上当晴天娃娃。”
里头的声音安静一瞬,而后,隔着背包薄薄的一层布料,它拱了拱温晗的手心。
温晗有些疑惑,“你变得比原来爱撒娇了,是因为被脱光了的原因吗?”
这下,里头的动静彻底消失了,像是陷入了某种深刻的思考。
温晗脸上闪过笑意,拍了拍背包,继续跟了过去。
他发现白毛似乎和那群人很聊得来,甚至已经开始勾肩搭背,面带笑意。
温晗:“?”
怎么做到的?
而他们没走多久,便看见前边再次出现了岔路口,一分为二,分别朝左右两边延伸。
白毛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地想要回头。
可他的动作刚起了个头,便察觉其中一位短发女人的视线瞥到了自己这边,于是他瞬间改变动作,流畅得看不出丝毫异常。
远处,温晗的神情也逐渐凝重了起来。
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有一条极细又接近透明的线,一端栓在了自己地背包上,另一端却不断地朝后延伸,不见尽头。
若是用手轻轻抚摸,还会发现它极有韧劲,简直与......玩偶的材质一模一样。
温晗:该不会是这个家伙勾线了吧?
可他打开背包,只看见躺在里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玩偶。
伸手摸了摸,胳膊大腿一个不少。
所以这条线是从哪儿来的?
如果不是玩偶被勾了线,那大概就是谁、或者什么东西故意放上来的。
他半侧过脑袋,用余光朝后瞄去。
米诺陶诺斯不需要这种东西,放这个的东西另有蹊跷。
他的指尖滑过这条看上去纤细脆弱的丝线,将它轻轻割断,绑在了一旁凸出的枝桠上。
看着自己的杰作,温晗满意地点了点头,甩过背包,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拐角。
没走多久,在恶劣天气的影响下,前边的几人陆续地停下了脚步,坐在原地休息。
带来的食物早就没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拿出了能量补充剂。
这个东西已经在公频上被默认为了系统补给。
因为几乎所有玩家都接到了修补迷宫的隐藏任务,而这种修补只需要他们动动手指进行选择。
温晗扫过一眼,无聊地打开了公频。
上边的谈论七嘴八舌,却没有几条有用的信息。
直到温晗看见了其中一句——
[关着米诺陶诺斯的笼子好像被暴力拆除了。]
[所以它跑出来了?!]
[没有吧?你看,顶上的旗子都没倒。]
[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扶起来了?]
温晗收回视线,抬头看了眼头顶已经拉近许多的旗帜。
在猜测米诺陶诺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时,他就明白,这个旗帜多半是个幌子。
中间区域的情况,可能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温晗搓了搓手,逐渐将手心给捂得温热。
两个选择,就看米诺陶诺斯会跟着哪边,又会先对谁下手了。
交谈声逐渐消失,雨滴砸在树叶上的动静深浅不一。
没等多久,温晗略微侧过头。
他听见了重物被拖动的摩擦声,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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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锁链轻晃的细微响动。
米诺陶诺斯?
细雨逐渐晕出了一层薄雾,透着植物墙壁呈现出淡绿色。
他眯着眼睛看去,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温晗:吴奇?
自己前不久才亲手了结了他,现在这是......复活了?
吴奇眼神阴翳,手中拖着一柄巨大的斧头,从雾气里逐渐显现出身形。
他的视线缓缓滑过前边四人,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赫然扭头,看向温晗所在。
温晗环抱手臂对视着,眼神一点不带心虚。
白毛的道具没有失效,这人开挂了?
他所有所思,吴奇却狐疑地挪开了视线,继续朝着走去。
“有人!”
一个短发女人警觉回头,周身紧绷,氛围紧张。
白毛顺着看去,目光一滞。
他和吴奇曾短暂同行过,发现这人对铭牌有种莫名的执着。
他怀疑这人会随时把自己扔出去,与另外三个无辜玩家一起凑齐,然后痛下杀手。
白毛声线微颤:“跑吧。”
“跑?”
女人反问他。
“嗯,”白毛后退半步,神情从未这样严肃:“这人应该死过一次了。”
不知道是温晗还是梨顾北动的手。
反正自己醒来的时候,吴奇已经消失了,和那个刘......什么一样,没能从花园里活着出来。
白毛烦躁地挠了挠头,“不管他是怎么死的,总之,他现在能活过来就很离谱。”
“很惊讶?”吴奇盯着白毛,嘲讽道:“不过你居然也还活着,怎么,是抱了温晗的大腿?”
“嗯?”白毛破罐破摔,嚣张开口:“那又怎么样?你嫉妒啊?”
或许是第一次听见这么狂妄的提问,吴奇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毛,“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不会说话,脑子还蠢,又怕事胆小,那个叫温晗的是......
“因为我认了他当爸爸!”
白毛叉腰,理直气壮。
听见这句话的温晗:“......”
他的脸色很微妙,玩偶冒出脑袋注视着他的神情变化,几经思考后,将这种表情理解为——想要杀人灭口。
温晗转着匕首,单手将玩偶给按了下去。
“别闹。”他低声安抚,“白毛的道具靠近就失效,这个吴奇有点奇怪,先看看,不急。”
而现在的白毛已经见事不对,撒腿开跑了。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吴奇拖着巨斧,率先朝那三人冲了过去,心有戚戚。
“卧槽?!”
但白毛一口气还没松下来,便连忙停住了脚步,喘着气,愣愣地看向前方。
这里居然是条死路!
回过头,吴奇如同早有所料一般抬眸,眼带嘲讽。
白毛:我怀疑这人早有预谋。
他懒得想自己落在吴奇手上会被砍成几段,只是迅速后退,贴着墙咽了口唾沫,像是放弃了挣扎,引颈就戮。
温晗则猛地握住了抛起的匕首,想起之前玩偶对自己的嘤嘤哭诉,这次很是“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