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国,求婚闻教授?》全本免费阅读
说谎了?她指的是哪一句?
要说是刚刚那句关于接吻的话,别说别人,就连闻见自己都不信。
他知道孟瑾不喜欢他,不喜欢自然也不在乎他有没有跟谁接过吻。
孟瑾之所以有方才那一问,恐怕只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而问出心里真正想问的,也就是下午;自己到底有没有去见导师,又为什么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甚至不惜说谎隐瞒她?
没等闻见回答,孟瑾脚下又往前一步——安全距离彻底被打破,她看着他,眼眸相接,气息纠缠,一时竟分不清是谁又闯进了谁的心。
千钧一发之际,闻见蓦地反应过来,以男性压倒性的力气和身高优势猝然起身,摆脱掉方才那个极有压迫感的姿势,垂眼看着她,说:“孟瑾,你看着很累的样子,要不要回房间休息?”
他在用转移话题的方式结束聊天,还是试图打乱她的思绪?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孟瑾的手因他起身的动作从闻见的下巴滑到了喉结的位置,她眨了眨眼睛,忽地用力挣开他捏着自己腕骨的手,转而攀上他的颈脖——主动权要时时抓在自己手里。
闻见背后瞬间窜起酥酥麻麻一阵电流,他别开视线,掩饰地滚了滚喉结,气势上,已经占了下风。
果然,自己永远也做不到如她这般坦坦荡荡,游刃有余。闻见想。
再张嘴,他的声音都低哑半分,“孟瑾,你别这样。”
“嗯?什么?”孟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面上却故意装作不懂。
两人面对面挨得很近,闻见以身高优势居高临下打量她脸上的表情,孟瑾昨晚就没睡好,加上今天白天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坦白讲,此刻她的气色并不好,脸颊看着很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左手手腕上还包了一节纱布,尽管已经如此憔悴——但她眼里那股探寻真相的劲儿,却是一点都没变。
他愣了一瞬,然后认真答她:“就是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别给任何男人可乘之机……”
闻见说着迟疑片刻,又道:“别相信他们所谓的自控力。当然,也包括我。”
话没说完,孟瑾就脚下一软差些摔倒。
她不知是晚上没吃东西,犯了低血糖还是怎样,脚底忽然就跟踩了棉花一样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她闭了闭眼睛,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手也失了知觉,将要摔倒之际是闻见率先反应过来,抬手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抱进自己怀里,又低头唤道:“孟瑾,你怎么样?没事吧?”
一声轻笑自她齿缝间响起,孟瑾这时逻辑依然清晰,她缓缓抬头看来,一双黑眸带着浅浅的呼吸,萦绕在他的鼻尖,令人很难忽略。
“闻大教授,”她看着他,声音低低地笑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不知道你问的是哪句。”闻见声音低低沉沉的,明明是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说出来,语调竟还保持着淡定。
说完,扶着她转身坐到沙发上,侧头忽略掉孟瑾眼里灼灼的注视,抬手扯下她扣在自己后颈的手,说:“先坐一下,我去给你倒杯蜂蜜……”
“你不知道?”孟瑾反手握住他的手,没等对方说完,已经眼疾手快抬起受了伤的左手,轻轻扶着下颚将他的脸转回来,与自己面对面坐着,说:“那我提醒你一下吧,我说的是,你说你没有接过吻,我不信。”
闻见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的话。
孟瑾其实知道他不会回答,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说这么一句。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如果再听到一遍他那么郑重的回答,或者……她会让彼此感受一下也,说不定。
因为孟瑾自己其实也没有很深刻的感受过,虽然她之前是有对象的,也跟对方接过,但她当时确实没有很特别的感觉,没有害羞,没有脸红,没有心跳,也没有什么冲动。
陈朵朵说的初吻的感觉,如何如何美妙,如何如何让人欲罢不能,她一点都没有体会到,她只觉得平淡,平淡如白水,内心底里甚至有一点排斥——很不理解,谈恋爱为什么都要做那个。
所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宋天宇要是想跟她有什么太亲近的行为,孟瑾就会以感冒,或者其他别的借口敷衍过去。
可能是觉得实在太敷衍,后来宋天宇也就不怎么找她了,反正他明里暗里女朋友多的是,也不差她一个。
“不好回答么?”过了半晌,孟瑾又抬起头,她看着闻见还盯着自己看的眼睛,他好像一直在看着她……发呆?她抿了抿唇,将自己的思绪拉回,然后轻轻地问:“那另外一个呢,另一个可以说吗?”
没等闻见说话,她又道:“就你手腕的事。”
“那个是因为……”
“也不好回答?”
“嗯,不太好说。”闻见这回语气很诚恳:“但是可以说的是,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之所以现在还没说,是因为我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孟瑾闻言轻轻唔了一声,既然对方不愿意说,那她也不能强求什么。
无意识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手里竟还握着闻见的手——她刚刚发呆发了那么久,保守估计,大概半小时吧,闻见竟然就那么一直等着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你胳膊不酸吗?”孟瑾问。
“还好,我主要想去泡杯蜂蜜水。”闻见实话说。
孟瑾闻言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因为她看到对方眼里含着一抹浅笑,看着像是有一点无可奈何的表情。
闻见可能是不想让她看出来的,但孟瑾还是看出来了。
因为他低下眼的时候,似乎迟疑了一秒。
孟瑾脑袋还是晕乎乎的,胳膊也还隐隐地有些刺痛。
屋里周遭都很安静,除了墙上的挂钟嘀嗒作响,再没有任何。
“闻见。”她换了一句他的名字。
这是两人自十八岁认识,整整十年,她第二回这么正正经经地,唤他的名字。
闻见蓦地抬头盯着她,没有回答。
因为他还记得上一次,上次孟瑾一本正经叫他的名字,那是十年前的一个雨夜,是他们高三百日誓师大会的那晚。
那晚安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