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特殊治疗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从治疗室走出来的与谢野晶子,来到他们的身边。她看着眼前黑发少年以及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的黑发青年,有些好奇地问道:“乱步,这两位是……”

    江户川乱步指了指宇智波南,说道:“之前寄宿家庭的管家小哥,”又指了指阿飞,“他哥。”这样的介绍简洁明了。

    乱步之前有简单地说了一下,难得拜托她治疗一个人。但是,什么人能够提前那么久来拜托她治疗呢?毕竟,她能救得了都是些缺胳膊少腿或者濒死的人。与谢野晶子狐疑地看了两个人,诚然这两个人从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受伤,四肢健全,活蹦乱跳的,那么她需要救的人是……

    宇智波南说出自己的治疗计划,以供参考,“我会打开他的胸膛,解除他心脏上的咒……诅咒异能力。如果解除不了,估计就得捏碎他的心脏,然后拜托晶子小姐将他治疗好就可以了。”

    听起来有点血腥,但是这样的治疗计划简单易懂,十分实用。

    与谢野晶子点点头,显然,宇智波南来之前已经做过充分的准备,但怎么感觉里面掺杂着不少私人恩怨。呵呵,怎么感觉还挺有趣的。

    宇智波南想到什么,打量着阿飞的手臂,问道:“这样说来,是不是可以把他的手脚也治一下?还有脸上?”

    阿飞:“?”怎么感觉,这个目光十分不善。不过,他也知道,医生的“异能力”或者类似“血继限界”的发动条件是——濒死。如果能够治好,那么,这一时间的痛苦不算什么。

    晶子打量了一下那似乎和普通的手臂没有什么区别的白色手臂,点点头,“应该可以。”

    不过,在治疗开始之前,与谢野晶子还是补充说明道:“既然,是乱步带你们过来的,我会给你们打个折。对了,如果没有到濒死状态的话,我是会……”

    宇智波南掰了掰自己的手指,说道:“没关系的,我会让他濒临死亡的。好了,阿飞,你想要清醒着,还是……”

    总之,不管是出于治疗需要,还是挟私报复,宇智波南现在有了一个正当理由的报复阿飞的机会。而面对着这样的宇智波南,可能是出于心里的愧疚,阿飞没有还手,甚至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这一次,希望能够解脱。

    江户川乱步目送三个人走进治疗室,伸手关上了治疗室的门,挡住了里面闷闷沉沉的闷哼和痛呼。

    宇智波南的动作很快,虽然嘴里说的不客气,但是动手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查克拉附着在手掌上,成为了锋利的手术刀,掏出心脏,捏碎。

    大概是阿飞现在的身体特殊,除了渗出的微末血迹和被捏碎的心脏迸发的鲜血,其他似乎还没有变化。阿飞睁着眼睛,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了一些,看上去只是个重伤的状态。趁着这个时候,宇智波南和与谢野晶子对视一眼,开始将阿飞身上的白色肢体分离开。

    完成初步,啊,不,应该算是完成肢解工作的宇智波南丢下血色和雪白混合的一次性手套,将躺在病床上已经完成治疗之前的第一步,快要达到濒死状态的宇智波带土丢在身后,推开门走出去。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晶子医生。”

    “好的。”与谢野看着躺在手术床的阿飞,“交给我吧,放心。”

    阿飞睁着眼睛,看着宇智波南离开的背影,以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与谢野医生从身后拿出一把大砍刀,她微笑着说道:“我们,继续吧!”

    ?!

    门关上。

    宇智波南靠在治疗室外的墙壁上,下意识地掏掏口袋,里面空空。

    江户川乱步似乎从办公室走过来,带来几包零食和饮料,看到宇智波南的动作,抖了抖自己手里的冰蓝色包装袋。

    宇智波南顺着声音看过去,不仅袋子里响动的声音熟悉,而且包装也没有变化,“这个?”

    “你常吃的那款。”

    宇智波南接受了这一份来自“家人”的好意,拆了两颗薄荷糖放进嘴里,硬嚼。牙齿将薄荷硬糖嚼碎。糖块在嘴中有些棱角,在他的嘴里划过舌头、内壁,硬硬的,压在柔软的口腔中,有一种痛感。

    同时,冰凉的薄荷味从口腔一直直冲脑袋,将昏昏沉沉的人激得一个机灵,瞬间就从阴湿沉郁和血腥味中回到现实。脸上也多了几分表情。

    “坐吧。”乱步在一边等待的椅子上坐下,拆着零食,自顾自咔嚓咔嚓吃起来。同时也不忘了招宇智波南一起。

    宇智波南吃了几口,一边掏出手机,联系起中也来。

    两边世界的时间几乎同步,宇智波南在假期的时候,这边世界里中也也在假期。中也回信息的速度很快,大概问了问情况,就十分“贤良”地提出前往超市去采购事务。“反正,像乱步肯定是个大食怪,我会多买一点的。”

    江户川乱步翘着脚,不用想就知道中也会偷偷说他坏话,看着宇智波南在手机上点击的时候,说道:“中也肯定在告状。”

    “那你不如说说他在告什么状?”可能是薄荷糖熟悉的味道让宇智波南已经平静下来,这时候一手转着手机,一边带着笑说着家常,“你也肯定吃了不少家里的零食吧。是不是又没有正经吃饭?怎么过了这么久也没见得长……”高。

    宇智波南的话没有说完,乱步就先是被踩住尾巴的小猫一样跳开。该说不说,个子什么的,以及为了长个子而被强制一定要吃下那些“充满营养的菜”之类的,都很讨厌就对了。猫猫不高,也不高兴。

    “我去工作。”

    乱步将零食往宇智波南的怀里一丢,就走了。

    宇智波南无奈地笑笑,在怀里捡着零食的时候,发现带来的零食已经空了两袋。而旁边的来自水门老师就职过的饮料公司出品的饮料也已经有了一个空瓶子。

    剩下的味道——

    呃,恰好是宇智波南比较不喜欢的那一种。宇智波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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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将它留给辛苦治疗的晶子小姐。

    治疗室的治疗又持续了不少时间。偶尔可以听见里面奇怪的机械声音,宇智波南猜想,难道是因为自己打得不够,离“濒死”状态比较远吗?

    “看来,”宇智波南看看自己的手,“以后还要加强攻击力才行,刚刚就应该给他几个螺旋丸吧?”

    两人默默地对视一眼,然后乱步低下头,吃起了手里的零食。

    时间一点点过去,治疗室里的声音不停,可以听出来里面的人生命力十分顽强,与谢野晶子正在用尽手段。

    如果不是,时不时传来“哦吼吼吼”奇妙的声音,宇智波南可能会觉得心惊胆战,可听到这声音,宇智波南在想,不会最后因为太难达到濒死状态,最后治不了吧?

    或许这样的治疗方式,碰上一个四战里搞得天翻地覆,掏心后还能够反水的生命力强的反派,可能有什么不对吧?

    “咔嗒。”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治疗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身上带着浓重铁锈气息的身影从房门内走出来,来到宇智波南的眼前。投下的阴影就像是一座大山,将坐在椅子上的宇智波南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乱步已经离开去办公室里处理突然接手的棘手案件,对于自己的工作,名侦探还是稍微上点心的。

    宇智波南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抬头向上看去的时候,虽然有心理准备,忍不住愣住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宇智波带土了。

    眼前的男人苍白的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粉色,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刚刚干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被抽干但有很满足的神色……

    咳咳,只是与谢野晶子异能力发动之后的“后遗症”。

    除此之外,很明显的,随着脸上的疤痕消散,笼罩在宇智波带土身上的阴郁似乎也被这一场别开生面的“治疗”冲散了不少。

    更不用说,躯体上不祥的惨白色也在这一次的治疗中清理干净。

    不过……大概是和自己“阔别”多年的手脚不太熟,宇智波带土虽然掩饰得还不错,但是宇智波南察觉到他动作间的不自然。

    宇智波南拿着零食饮料站起身,对着宇智波带土笑了笑。在带土准备伸手接过的时候,却见宇智波南从他的身边擦身而过。

    “晶子小姐,多谢你的帮忙。吃点零食和饮料,休息一下吧!”宇智波南轻快的声音在治疗室里响起。

    带土重新长回来的手脚忍不住跟着伸出来的手一抖,而后才恢复平静。

    他想,以为南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现在看来虽然为他的治疗想尽办法,但似乎没有原谅他。同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再一次体验了一回濒死的感觉,宇智波带土感觉自己的脑袋也痛苦和伤势瞬间复原的快乐中折磨得清醒了不少——恐怕,“月之眼计划”确实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而自己也做了不少蠢事、坏事、不可饶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