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别想了,先吃早饭吧。”
术兰今日也没有打扫卫生,而是被安排照顾姜时,是厉漠谦的意思。
她当然乐意,还可以轻松一天。
姜时缓缓接过她手上的粥,弱弱的应道“谢谢你,术兰。”
“别客气。”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张元打来的。
一接通,电话那头便心急如焚的说道“时时,你没事吧?吓的我一晚上都没睡。”
姜时傻呆呆的,不知再想些什么?随口说道“我没事,别担心。”
“那就好。”
张元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时时,我觉得这事肯定是薛丽干的。”
姜时低下了头,昨晚那个人说要打断她的双腿,将她送出平城时,她就明白,不是李董的人,就是薛丽的人。
她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想必爸也知道吧,他竟然也不管自己的死活?
这个世界上唯一爱她的人,在她三岁时就离世了,还有什么可留念的?
她抿了抿嘴,轻言细语的说道“元元,谢谢你,我想再睡会儿。”
“好,对了,最近你别出来了,等我出院了,就去看你。”
“好。”
挂断电话后,姜时就把术兰支了出去,一个人躺在床上抽泣了起来。
……
长虹大夏。
厉漠谦坐在办公室内,单手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深遂的目光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夏。
“咚咚……”
“进,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他冷漠的问道,
齐助理赶紧拿出手上的资料和一张照片递他,说道“厉少查到了,薜风是薛丽的兄弟,而这个薜丽正是姜时的后妈。”
“经过我的打听,她对姜时总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逼姜时嫁给李世仁也是她早就算计好的。”
“为的就是除掉眼中钉,又能让钢材厂起死回生,从而获利。”
厉漠谦伸手拿起那张,有些老旧的照片,随手弹了出去。
眉头一拧,说道“你去趟警局。”
“是,少爷。”看来又有人要倒大霉了,齐助理洋洋得意,他最喜欢的就是干这种事。
……
姜家。
“什么?被抓走了?”薛丽顿时慌了,不可置信的盯着姜一一。
姜一一吞了吞口水“妈妈,你先别担心。”
薛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怎么也没想到,几个大男人连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都搞不定。
手忙脚乱的拿起电话,正准备打给姜国超,却又停下了。
她赶紧起身,提起包包,拉着姜一一,焦急的问道“一一,在哪个警察局?”
“在西街。”
“赶紧带我去。”
这件事,姜一一一直都在暗中找人观案,当薛风等人把姜时带到废弃的油厂时,她以为自己得呈了。
可没过多久,就接到消息,说油厂闯进两男子要救姜时,等她赶到时,亲眼目睹薜风被带上了警车。
西街警察局。
“你好,你们这昨晚有没有抓一个叫薜风的男子?”薜丽扭着腰身就往警察厅里面走去。
姜一一紧随其后。
一位警察小哥,很是客气的说道“这位女士,你先别急,让我查一下。”
“昨晚一共抓了四名嫌疑犯,不知女士说的是哪一位?”
薛丽急的直跺脚,大声的说道“他叫薛风,叫薛风。”
警察小哥看了她一眼,目光耐人寻味,随后说道“是有这么一个人,但他犯的罪,局长已经亲自申问了。”
“他犯了什么罪?”
“绑架,蓄意伤害他人。”
“这……这不可能,我要见你们局长。”薛丽的声音又大了几分,吵的整个警察厅的人都听见了。
警察小哥兄她蛮不讲理,严肃的说道“女士,这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场,想要探寻犯人,就走流程。”
话音落,就见一中年男子跟齐助理并肩走了过来。
男子还笑嘻嘻的应付道“齐助理,你慢走,带我向厉少问好。”
“刘局长,请回吧。”
齐助理一眼瞧见薛丽,与她擦肩而过,并带着几分讽刺的笑意。
薛丽一听是局长,赶紧迎了上去,好声好气的说道“刘……刘局长,我有事找你。”
刘局长身材微胖,一根皮带都拴不住的啤酒肚,仿佛随时都会炸开一般。
满是褶子的脸,瞬间没了笑意,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有什么事?”
“我是为薛风的案子来的。”薛丽陪着笑脸,那可是他唯一的兄弟。
“薛风?”刘局子眉头一皱刹那间明白了,随后阴沉着脸道“他都承认了,自己绑架,蓄意谋害他人,等着吃牢饭吧。”
说完就甩手离开。
薛丽赶紧追上去,努力的讨好道“刘局长你等等,他虽然绑架了,但对方不也没有受伤,能不能从轻处理,或者保释也行。”
“保释?”刘局长讽刺的笑了,又继续道“多少钱都不行,这是受害者要求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刘局长,刘局长……”
“妈妈,要不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姜一一见薛丽难过,赶紧劝慰道。
薛丽脸色不好看,椅着姜一一,恶狠狠的说道“看来都是姜时干的,她恐怕早已知道薛风是我的兄弟。”
“妈妈,那怎么办?”
“只能找到她,逼她改口供,放了你舅舅。”
“可……我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呀?”
“她会回来的。”薛丽目视前方,慢慢悠悠的走出了警察局。
……
午时,阳光普照,可到了晚间,磅礴的大雨总是如约而至。
姜时睡了一天,听到外面的雨声,她才缓缓起身,身体僵硬的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一点活力。
穿上自己的衣服,画着淡淡的妆,提笔留下了一封信纸,便拿着雨伞,避开术兰和齐嫂出了别墅。
一路向前走,豆大的雨滴落在雨伞上,噼啪作响。
她两眼无神的目视着前方,直到走到了一处大桥上,才停了下来。
一眼望去,那可是长虹大夏,平城最繁华的地段,厉漠谦办公的地方。
来这个世界二十年,早以伤的遍体鳞伤,人间太哭了,事事与自己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