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们想要打一场大规模的歼灭战,而且早田联队长刚刚发来的情报也是模糊不清,我们只知道他们抵挡不住支那人的进攻,现在正在向东撤退。”
“电报上说他们一个联队在平原地带修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还有炮兵部队为掩护,竟然抵挡不住支那人的进攻?这些你能理解吗?”
参谋长扶在了桌案上,冷静的说道:“这支敌人也许长久以来我们的部队都是低估了他们的战斗力,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这是一支精锐的战斗力量,想想苍云岭一战,我们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这也是唯一能够解释我们失败的原因了。”
现如今,日军大本营已经无法和早田联队在联络了,他们的电台已经在逃亡的过程中被狙击部队给打坏了,但是早田德重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率领着剩余的两千多人继续向东撤退,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了!
眼下,邢志国率领着预备部队从正西方向追击,李云龙和沈泉分别率领两支人马从南北方向追击,三支部队形成了一个凹面,相互配合着把日军赶上了绝境之中。
此刻的早田德重依然率领着残军部队继续向东突围,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绝境之路,两支部队你追我赶,在狂奔了二十公里的路程之后,道路也随之终结了。
在早田德重面前是一大片的湿地,由于冰雪融化了很多,所以在这里形成了一个个的池塘,而且在往东走,就是寒冷刺骨的汾河了。
“八嘎呀路!这群可恶的支那人,前面竟然是一条绝境啊!”此刻的早田德重才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身后的支那军队紧追不舍,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们啊。
整个联队的士兵几乎都已经来到了河畔上,他们看着河面上的那些被冻死的尸体都是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们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如何。三千人的队伍还剩下一半,他们只能把希望放在指挥官早田德重的身上了。
这个联队麾下的三个步兵大队的建制还算齐全,指挥体系还算完善,只是坚守主阵地的第三步兵团损失惨重,部队减员三分之二,其中佐山城则夫问道:“联队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就地组织防御?还是杀出重围?”
早田德重恶狠狠的说道:”突围?你觉得支那人会让我们突围吗?他们之所以围而不攻,就是希望我们能够跳进河水中,然后他们不费一枪一弹就解决我们,就算我们的战士们能够活着游到河对岸,恐怕也会因为寒冷而被活活的冻死。”
山城则夫一脸堪忧的说道:“那么我们只能背水一战了吗?”
早田德重肯定的说道:”是的!现在我们武装泅渡只会落得山县联队一样的结局,我不想让我们的战士们被活活的冻死,如果一定要死,我希望我们战死沙场。”
早田德重做出了他的表态,他也希望手下的士兵们能够和自己一样战死沙场,可是这个时候一名士兵突然跑了上来,他说自己的水性非常好,提议让部队武装泅渡,或许可以躲过敌人的追击。
但是下一秒,早田德重掏出了手枪直接顶在了这名士兵的脑袋上,然后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这一举动立刻震住了混乱的队伍,原本打算武装泅渡的士兵立刻楞在了原地。
早田德重手中举着武器,慢慢的转过身来,目光冷峻的看着这些士兵:“逃兵必须军法从事,你们当中还有谁想要当逃兵吗?站出来!”
早田德重已经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因此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手下的士兵出现逃跑的行为,其实他这么做也是没有退路了。
士兵们根本不敢违抗自己长官的命令,另外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还是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上一次山县正乡只是率领了三百人组织了防御阵地,可是现如今早田德重的手中拥有一千多人马,他们在早田德重的命令下迅速的修建了防御阵地,由于没有工兵铲和沙袋,所以一些士兵只能趴在地上组织防线。
其机枪手则是抢占了制高点,等到新一团的士兵冲上来之后,他们果断开枪射击,一些冲锋过猛的士兵不幸被子弹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如果这样继续依靠步兵冲锋下去的话,势必会付出巨大的伤亡,为此李云龙紧急下令道:“敌人没有武装泅渡,反而就地建立了防线阻击我们,战局有变,我们赶快收拢部队,等到炮兵部队就位之后我们在择机进攻。”
用士兵的血肉之躯去对抗敌人的钢枪铁炮无疑就是就是在自寻死路,何况现在的日军已经就是瓮中之鳖,歼灭他们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而另一边的早田德重却并不这么认为,他把这些归功于自己组建的防御阵地,他鼓舞着士兵们说道:”看吧!支那军队也没有那么恐怖,他们也是血肉之躯,这次我们不是把他们给击退了吗?”
此战的胜利让日军士兵长舒了一口气,他们原本紧张无比的心情也是慢慢的舒缓了,现如今双方陷入到了僵持状态,部队在李云龙的命令之后开始向后方集结待命,而日军背靠汾河建立起了环形防御阵地。
趁着这个机会,早田德重派出去了一个中队的兵力沿着汾河北上,可是他们刚刚走出阵地不久就遭受到了重火力的打击,其中队长也是被森林中的狙击手给狙杀掉了,在损失了一百多名的士兵之后,他们疯狂的跑回了阵地。
早田德重顿时反应过来了,刚刚敌人撤退是主动的,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强弩之末,他们之所以撤退必然是重新集中兵力,而并没有再次发起进攻一定是在等待着什么。
王震命令部队开始拆除火炮然后搬运到马车上,因为他们要向前推进了,另外迫击炮阵地已经赶到了前线,至于坦克部队,幸存的两辆坦克开的十分的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