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者之后的相谈甚欢,渐而目的达到后,和唐卫明开始不愉快的交谈……

    于是,结束不愉快的交谈,回到里间的客房。

    躺在床上,烛光虽微弱,依旧照出悬浮在空中的微粒灰尘,闻着也不舒服。但介于一整天未合过眼,被疲惫压垮后渐渐地合上眼。

    就闭眼的一会儿功夫,历历过往细节犹如情景再现。瞬间有一种神经受到了压迫,一时间各种乱七八糟的原由和揭底充斥着脑门。

    脑子里迅速划过唐朗死后的场面,那眼窝凹陷还是非常扎眼……又再一次戳进痛处……与其去回想,目睹母亲情绪失控、歇斯底里后对他造成了心理上阴影。他宁愿把自己调成暗色,也不愿再次提起,亦或是想起……

    心理和生理还没彻底破败之时,小张睁开了眼。

    努力不去回想过去那个梗。

    在与内心较量的过程中,他硬生生的拖起疲惫不堪的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滋润了一下干燥的喉咙。

    又一次倒满茶水,并没有和自己较劲之下喝下。

    看着茶水在烛光闪烁浮动下,杯中的茶叶似乎像小船一样飘浮在孤零零海面上,船桨早已不翼而飞……而小张内心就像杯中的茶叶飘浮着。

    很快,这种不安的浮想又被自己打断,习惯性的依赖起脖颈之下的小佛像。

    足够思绪又让他记得。

    母亲因患上心肌梗,离职在家。压力和开销都抛给了父亲,又因经济的萧条,父亲转换了好几家单位,最后还是落入成小商贩。日子也不复之前,当凭父亲仅够赚来的钱只能解决温饱,衣食住行却只能成为奢望。最终,我们搬离了长居久住的房子,到了一个小出租屋。

    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母亲的病情有所转好。但这样的转变让她心里也变得极度扭曲,她足不出户,有时能把自己锁在屋里一整天……在她眼中她恨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至那时开始,母亲就倾向于和父亲争执,起初父亲还是和善的,也会为母亲理清思路……那时还是能看到父亲对母亲的爱,但不难看出父亲也害怕母亲再次病发。

    之后,事情没过多久。

    这样的容忍和消除不了的卑微彻底开裂成缺口。

    父亲不在惯着母亲,开始嘴硬、彻夜不归……然后他们的吵架成了摔砸东西,再然后变成大打出手,而往往都是母亲落得乌青。

    再延后……就是母亲死亡的迎面痛击。

    在要破防之时。

    再次看向茶水,更延伸想到他与唐卫明来到书房。唐卫明一边摸寻的东西,嘴也没停下来过,而他的表达都以自己‘我’为中心,说话间玩弄辞藻就像滑稽文丑一样。但他不傻,他在闲聊和问话期间周旋着……之后,唐卫明捣鼓半天,仍是没找到想要的,并生疏的沏了一壶茶,以茶会友的形式闲聊起来。

    后续是这样的……

    热乎的茶水冒着气,唐卫明绷着脸,率先开口问道“你们觉得我们中谁是凶手?谁最有嫌疑?”

    “现在还不知道。”

    “那有线索吗?”

    “有跟进,但线索不多。”

    “哦。”

    唐卫明应了一声劲头松懈下来,舒缓了口气。

    为了让唐卫明对事件的发生还持警惕热乎的状态,并以较小的代价博取唐卫明的信任,发声道“可是,我们刚到凶案现场唐老爷的血迹没干,刚好我们瞧见一个可疑的凶手破窗而逃,可惜我追不上,让他逃走了。”

    “看清脸没?”

    “没有,灾难般的天气加上断电根本没法看清。”

    “那可惜了……”

    “可我大致已经知道是谁。”小张提起嗓子说道。

    唐卫明脸瞬间铁青了。

    “是谁?”

    “是你。”

    唐卫明尬笑出声,再次绷着脸,“别逗了朋友,那可是我父亲。”

    “我一句都没提你是凶手。”

    气氛瞬间如冒气的茶水弥漫开了。

    小张从他脸上,已经很明确的知道答案了,可唐卫明还在极力否认,“真是荒唐可笑,我不明白你说了什么,这么说话就要拿点像样的证据。”

    “证据?”小张看了一眼他那不合时宜的浴袍,并道“一群人听到动静都从楼梯下赶来时,你是最后一个。外边雷声雨点大,试问一下,谁会在夜间漆黑一团下洗浴……而你头发湿漉漉的还穿着浴袍,明显跳窗而逃的是你。”

    “你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试问谁听的会信,谁又说不能在雷声雨点大的情况下洗浴,可能我就好这一口。”

    唐卫明强笑一声,转而自己的解释让他找回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