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放桌上,除了筷子的捣腾和反复不断地咀嚼,再无第三种声音发出。一切像恢复到刚刚预谋好的那样,那样不出声与和谐……不同的是,大伙都吃同一道菜,喝同样的粥,一个个脸上似乎有一层面纱,玄虚而难以捉摸——这太不合理了。
小张疑心升起。
他们一定在抵触案件进展,合力把某件事淹没,才会有这种不谋而合的相似度。
他极力使平衡心战胜好奇,驱使自己在和谐中度过一个平和的早餐。他明白凡事讲究有理有据,如板正生硬地说一通,且事都要问个明白,必相背。
然后,在潜行的默契配合下。
碗盘见底的情况下,大伙几乎都填饱了肚子,唯有两个窝窝头还剩下。这时,包办收拾的冯妈,及跟在后头的冯媛媛来到了饭桌前。
只见冯媛媛麻利收拾着。
冯妈紧随说道“很不幸跟大家说一声,连夜的大雨我们出不去,外边的人也进不了村子了。”
大伙一怔,恰巧这时,小张根据他对大夫人的脸色揣测,她有点不高兴。
冯妈接着又道“我在站门外时,刚巧遇上三里地的那户人家,他说昨日的强降雨,土面被泡软,导致来往村子的路面发生滑坡,依这天气,救援情况不乐观,还可能会延后。”
“会通电吗?”大夫人随即问道。
“可能不会了,雷电的破坏,造成大面积停电,必须要等路面处理好,才会等来人修电路。”
“真是糟糕透了。”大夫人怨气一声,“看来今晚又要点的蜡烛过夜了。”
不屈于事实的徐顺弟马上问道“不会吧,电话也打不出去了?”
“是的。”
“可是我明天有个重要的宴席。”
“那你可能要暂时取消了。”
这时候天空又开始造雨,雨点与瓦片的碰撞,那声音让人不愉快……
三夫人借势说道“看来这就是天命难违,要惩治乱象和作怪的坏人。”
要命般的一句另所有人彻底破了防,那种隔阂和错愕相碰在一起,所有人的脸色都是暗沉的。
大夫人纠正道“别说些语重心长的话,并不适合。”
“难道不是吗?”
三夫人立即阴阳怪气地嘲讽。
大夫人脸色翻天般的难看,瞬间弥漫着另一种不详的气息。大夫人气势逼人的径直走到三夫人跟前,俯身在三夫人耳边低声说着“别妄想着飞蛾扑火,老爷死人,你觉得你能归依谁?理理自己目前的处境,放低点姿态,和我对立是非常不明智的,别让自己成为反面的焦点。”
大夫人动着嘴皮,三夫人听得一清二楚,在场的其余人都听不见。而三夫人额头的汗暴露了一切,她方才的奚落和嘲讽、悍然不顾,和现在哑口成了鲜明的对比。
强烈反差,三夫人姿态游离。
冯妈见状插身其中。
调合的问道“大夫人,我们的伙食只能坚持到这周,如果救援和天气依然不乐观,那下周该这么办?”
大夫人板正身子,舒缓了一口回答。
“夏季的暴雨本就非常频繁,先熬一熬,尽量舍去不必要的浪费,接下来伙食从以往的伙食中减半,把易存放的食物留到最后。”
大夫人合理的安排引起了二夫人的不满。
正在剔牙的二夫人随口便答“不行。”
捍卫食物的二夫人再次表态。
“不行,我吃的一样都不能少。”
“二少奶奶啊,现在不能把食欲冲当第一位,不是随心所欲的时候,如若接下来吃得全没了,挨饿的可不止你一人,大夫人说的没错,我们必须熬一熬。”冯妈接着说道。
二夫人黑脸全然不听,别过头从另一张桌子上顺来苹果,用袖子擦了擦果皮,然后问道“冯妈,削皮刀找到了吗?”
“还没有。”
“就一个东西,就在伙房,难不成长腿跑了?”
“别为难冯妈了,我们才回来不久,一些杂七杂八的活还没忙完,人手也不多,削皮刀小巧,给点时间定会找到的。”
听了冯妈的回复,二夫人哼了一声,一脸嫌弃咬了一大口苹果,从嘴里滤出果皮,咬嚼了起来,也把食物减半的事先抛之脑后。
视角转向徐顺弟,他挪了挪上半身,从椅子上起身。
不耐烦的闭了闭双眼皮,道“真是受够了,成天就知道家长里短的,你们女人真的没一件正经事。”
说完移脚到靠走廊一侧的电话机边上,拿起听筒贴在耳朵前,另一只手摇了一会儿,向接线员发电。
过了一会,没有接通的徐顺弟向着电话机发脾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