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这个时候,小张在和三夫人长谈后,从细节和遗漏中敲定大夫人将有危险,所以她才慌忙地从三夫人门往外冲了出去,听到捅破天际的凄叫声从大夫人房间传出。之后,冯媛媛踉踉跄跄从大夫人屋里走出和自带的惊恐万分跌倒在地,有点不合乎常理昏了过去……
一切相续还要从陈怡然让搜查所有人房间说起……
再和陈怡然各奔其事后,他经过走廊碰上膀大腰圆的二夫人,同其说道“大夫人已经应许我们搜查所有人的房间,还请二夫人全力配合。”
二夫人满不在乎的回了个“请便!”
与二夫人招呼一声,他倒不急搜查二夫人的房间,也因二夫人不在乎的样子让提不起兴。
巧的是又遇上了徐顺弟,也和他招呼一声,没想到他怒不可遏回了个,“滚蛋!”
小张瞬间懵圈了,然后徐顺弟便朝后院方向去了。
茫然的目送完徐顺弟,小张并不急于搜寻谁谁谁的房间,他一个心思栓在一件事上,也就是早餐时。三夫人有意迎合自己,似乎那种感觉让小张很不舒服,那种不舒服感是源于三夫人生性凉薄,很少跟人交心性格,怎么会越过了遵照的意识,去迎合自己,何况在扎堆人的面前,这不符合常理。
除非……她知道些什么,又不任其由,扼在喉咙的话想说又不敢说……
这种刻板的印象,让小张做出选择,让他再次敲响三夫人的房门。
小张又一次被迎进房门,也道明来由,三夫人也默许了搜寻房间的请求。
明面上小张在翻找是否有可疑的物品,实则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偷瞄着三夫人。据观察三夫人一直坐在她的梳妆台前,根本不在意小张能不能找出可疑的物品,是否会不会弄乱她的东西……似乎更在意眼前放着的一沓纸和一只钢笔,地面还有被她揉搓成一团的废纸,她总有所顾虑的护住了双眼,还时不时的哀叹。
小张捡起两张搓成一团的废纸,摊开看了看,内容却没字迹洒脱,略有一点对尘世控诉和妥协。
一张这样写着……
春风凄冷,残寒犹存。
一种莫名的沮丧堆积在他心头,他喝完最后一口酒,故意挤出笑脸。
慢吞吞地说“是我害死了她。”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悔,我听出了这一点。
……………………
另一张陆续写到……
他抬头,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面对黑暗逐渐逼近,他眼里闪烁的光芒久久不能忘怀,然后他用手轻松地捋了捋头顶上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嘴角微微地浮起了一些笑意,说起那些千篇一律,听着无味的话。
“你太像她了,真的很像,非常像……”
我知道他又要同我说起他那个乏味、嗤之以鼻的事迹。
起初,我为他钟情一人,终其一生而伤感,然而他详尽入微讲到最后,像一觉醒来梦碎了般,只觉得他活该!
他就是负心薄辛之人,何足道哉!
虽已至此……我常常游离在他们其中,如果我逐流这场变故中,会不会帮她搬回一局?会不会赏他一记耳光,让他幡然醒悟?内心的焦躁让我很想为勇敢致敬。
但不知何时,慢慢地接受他一遍又一遍的叙事,也一并接受了彻底破败的感情。
他说的没错有钱人才有理想,但穷人却要不起理想;吃饱的人才有理想,穷人才想要生活。
……………………
延续看了两张并没觉得不妥当,以‘我’展开叙说他们的故事,虽然开头有些悲凉,但小张认为很有看头。又出于目的性,当下对她写的内容冒不出什么想法。
看着三夫人一脸愁容样子,小张走到三夫人的侧旁,旁敲侧击的问道“能问问三夫人你是被什么困住了?”
“我的小说。”
小张透过梳妆台的镜面看到三夫人纸上写着乌云散去的天空挂起了晴朗的日光……往后就空白一片,搁笔不知如何往下。
小张提兴问了“情况怎么样?”
“很糟。”
“往后呢”
“更糟了。”
“我能知道你写的是谁吗?”小张不禁一问,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三夫人先是一愣,然后没好脸色。
“不能。”
“好吧。”
小张挑眉欣然接受三夫人冷脸的态度,她的回绝并没有让小张措不及防,因为吸取过教训,倒觉得没什么不以为然,反倒是没有了负担,也不感到拘谨了。
小张不再问,又在房间摸索了一圈。
他尝试了一些骚操作来引起三夫人的注意,但三夫人好似没听到一样,只顾眼前的事,正当她心怀胆怯的提笔落字之时,不知是忘字还是怎么了,最终还是搁笔,又把写的不满意的纸再次揉成一团丢到一旁。
小张见到这一幕非常诧异,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什么心境让三夫人为一本没开篇的小说发愁,也让小张非常肯定的认为三夫人是被什么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