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苑府衙。
大牛他们看着秦风对那些品种优良的禾苗进行研究,有些不能理解。
“军爷,咱官爷这是在鼓捣啥呢?如此上等的禾苗,咱官爷就这么把它祸祸了?”
周璜面无表情地说道:“秦太傅想做什么,岂是你能过问的?”
大牛撇撇嘴,暗地里说:可惜这些禾苗了,要是来年开春种一茬,不得亩产个两三石啊!
而秦风正在对这些优质禾苗进行仔细地观察!
如果能把这几种禾苗进行互补杂交性种植,就能形成第一代杂交水稻的种子,从而慢慢提升亩产。
这是一个从质变到量变的过程,需要很漫长的时间进行实验。
现在有了草木灰作为肥料的土地,再加上这些优良的禾苗,提升粮食产量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是上林苑这样庞大的耕田,光种植粮食怎么行?
秦风心里盘算着要选一块肥沃的土地用来种植果蔬。
他朝周璜勾了勾手,说:“周千户,你过来一下。”
“标下在!”
“等到你们把上林苑的地翻完之后,我打算挑选一块地种植果蔬。”
“不能浪费了朝廷给咱们提供的肥沃土地,一定要物尽其用。”
“翻完了地,你们的任务就是要多买果蔬种子囤着。”
“来年开春,我要看到上林苑呈万象更新的景象。”
周璜拱手道:“标下领命!”
“朝廷拨下来的银子还够用嘛?”
“标下没有仔细盘算过,但买果蔬种子绰绰有余。”
“那就好,上林苑的事情就暂时交由你来打理了,有什么事情随时派人和我汇报。”
“是!”
秦风走出府衙,看了一眼上林苑那一片肥沃的土地,心中暗暗感慨道:要是能做塑料大棚该多好啊?如果能有温室效应,种的菜产量会更多。
塑料大棚!
秦风灵光一现。
看来要尽快地研究出塑料才行,那对种地可有着奇效的作用!
就在秦风脑海里盘算着如何制造塑料大棚的事儿时,报社的账房先突然急匆匆地赶到了上林苑。
“秦大人!出大事了!咱们的报社被朝廷给查封了!说是有人举报您贪墨朝廷库银,想要对咱们报社进行彻查!”
听了账房先生的话,秦风突然脑子里“嗡嗡”作响。
什么?
谁特娘的敢查封报社?
那可是国有经营!
难道说是老朱那家伙疑心病犯了?竟然查到我的头上来了?
秦风知道老朱一向都对贪污受贿没有半点容忍度。
恐怕是在朝中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就对报社的经营产生了怀疑。
秦风无奈地苦笑道:“朝廷要查咱们报社的账,那就让他们查便是了。咱们做得坦坦荡荡,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必要如此慌张。”
账房先生激动地说:“可……可那帮人说是已经找到了您贪墨库银的证据,想要带你回去候审呢。”
秦风一拍桌子,怒骂道:“放他娘的屁!谁贪墨库银了?报社里的每一笔账都记录在册,赚取的库银全都上交了朝廷,谁贪墨谁是孙子!”
账房先生急声道:“秦大人,还是先回报社和户部的人当面对质吧。无论我和他们怎么解释,他们都用封条把咱的报社给封了。”
连封条都给贴上了?
老朱来真的?
要是没有老朱点头,这些人哪有狗胆来查报社。
想不到平日里看老朱有一副盖世英雄的样子,关键时候可真是彻头彻尾的猪脑子啊!
难不成又是胡惟庸从中作梗?
就算是胡惟庸捣鬼,凭老朱的智商怎么可能上了那家伙的当?
除非老朱心里真的有了怀疑。
秦风郁闷不已。
自古以来,与君王讲信任,那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他只能无奈地跟着账房先生回到报社。
报社门口果然有一群人正在等候,报社的大门也被贴上了封条。
人群中穿着青绿色官服的户部尚书李泰,轻蔑地看着秦风道:“秦风,你经营报社,贪墨了朝廷库银,还有何话要说?”
秦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你们栽赃陷害我,让我说你X呢!”
“大胆秦风,竟敢口出狂言,对陛下圣裁有所不满!你是想要造反嘛?”
秦风骂道:“你个狗官诬陷好人,我还不能骂你了?你说我贪墨朝廷库银,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李泰让人提了一箱子白银来到了秦风的面前,冷笑道:“这就是证据!从报社里搜出来的贪墨银两,人赃并获!来人呀,把秦风给我带走!”
李泰身后的执法官兵准备上来押解秦风,没想到却被不动声色的壬癸几下就给踢出去好远。
壬癸面无表情地把剑抵在李泰的脖子上,冷冰冰地吼道:“给我退下去!不然我就杀了他!”
李泰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连忙朝官兵们大喊道:“都退下!都退下啊!女侠饶命,本官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秦风冷笑一声,说:“报社的每一笔账,我都有记录在册,包括陛下从内库拨的白银,一笔一笔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你却说我贪墨银两?我相信陛下是个明君,他肯定什么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让你来栽赃陷害我?”
“快说!”
李泰吓得全身都在颤抖,支支吾吾地说:“真的是陛下派下官来的,没有陛下的旨意,下官哪儿敢来彻查报社啊!”
“难道让你栽赃陷害我,也是陛下的意思?”
户部尚书好歹也是朝中的二品大员,这官职还小?
那你是有多大胃口,想要做多大的官儿啊?
壬癸说:“他不肯说,不如杀了吧!”
李泰吓得连忙抱头。
秦风摆了摆手说:“放他走吧!如果真是陛下的旨意,杀了他也没用。”
壬癸哼了一声,就收回了手中的剑。
李泰连滚带爬地起身,带着周围的官兵火速离开了秦风和壬癸的视线,生怕跑慢了就性命不保。
秦风身边站着的那个清冷女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李泰扶了扶官帽,哆嗦着上了轿子,狼狈地离去。
离开前,他还不忘掀开帘子,看一眼秦风和壬癸有没有追上来。
直到离报社越来越远,李泰才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