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商定了结果,而且收买的行为可以等第三天领奖的时候再联络,因此伊流翎他们只要保证挤入前三即可。
这样一来,琪拉拉就完全放下了所有担忧,继续在比赛中收割,而整个过程中昆特也并没有出来阻止。如果不是琪拉拉知道昆特言出必行,几乎都要以为他忘记了自己要来使绊子这件事情了。
“承让承让。”伊流翎笑眯眯地对着落败的对手一抱拳,然后从裁判老师手中接过了今天最后一枚金牌。
现在,只剩下明天上午的最后两个神秘项目,校运会就圆满结束了。说起来,伊流翎还觉得有点太平淡了,他本来还以为会有什么热血剧情呢。
但是,他转念一想,这种王道热血剧情一般发生在主角和他的宿敌身上,而自诩主角的那位乔纳森现在还在轮椅上,戏份没了很正常。
说到这里,伊流翎又冒出一个想法:乔纳森如果真是主角,是不是历史以来自愈能力最差的主角呢?
他慢吞吞走出场地,看到琪拉拉迎面走来,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咦,凯特,你怎么了?”伊流翎关切地问。
“我有急事要先走,”琪拉拉看起来没在开玩笑,她语速极快地说道,“明天的项目不用三个人,你和梦言往随便弄一下,拿好这个,记得我的东西,我五天后来找你。”
说完,她从手镯里掏出一个装得满满的大布袋子,塞进伊流翎的手里,转身就跑了。
伊流翎还是第一次见到琪拉拉这么慌张,之前差点被阿蕾莎gank的时候,她都挺淡定的。但不管怎么说,理论上他们只需要拿到十五枚金牌就已经锁定了第一的席位,只是琪拉拉玩嗨了全给扫了,现在少拿两个感觉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万一他和梦言往也能赢呢?
“凯特女士怎么跑了?”梦言往和爵士走过来,后者开口问伊流翎,“不会是你小子又说错什么了,把人气跑了吧?”
“我又不是你,”伊流翎翻了个白眼,“她有急事先走了。”
“什么急事啊?”爵士狐疑地看着他。
伊流翎耸耸肩:“可能煤气灶忘关了吧。”
“煤气灶,是何物?”梦言往好奇地问。
伊流翎这才想起这个世界的煤气也不叫煤气,便解释道:“就是类似于,炼金烹饪台一样的东西。”
“哦,原来如此。”梦言往点点头,但他毕竟是老实人,又问了一句,“但凯特姑娘出来已经这么多天了,就算想起来了也来不及了吧?”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懂不懂。”伊流翎很敷衍地甩甩手。
“梦小子就别关注不相干的事情了,”爵士用翅膀敲了敲梦言往的后脑勺,“比起这个,更大的问题是,明天我们怎么办啊?”
“明天没有三人比赛了,就我和梦言往上咯。”伊流翎无所谓地说。
“啊,”爵士点点头,“倒是也可以,毕竟傻大个跟瘫痪没两样,只能靠我们了。”
达成一致之后,伊流翎就准备先回宿舍了,说起来昨晚他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的,毕竟索迦高中没有宵禁,学生为了任务彻夜不归也是常态。但是,校运会期间,紫毛鸩能去哪儿呢?
这么想着,他打开了房门,然后看到了紫毛鸩,后者正对着落地穿衣镜整理衣领。看他那一套考究的贵族服饰,还有满面的春光,伊流翎产生了一个想法。
“喂,你恋爱了吗?”伊流翎站在后面问。
紫毛鸩整理了一下领结,这才优雅地回头:“自然如此。”
“哈,”伊流翎想起了安吉拉对紫毛鸩的桃花运的评价,但他并不打算说出口,“对方是学生还是老师啊?”
“你怎么知道是老师的?”紫毛鸩瞪圆了眼。
面对这货不打自招的行为,伊流翎上上下下打量了紫毛鸩一番:“你说真的吗?”
“当,当然是真的,”紫毛鸩表情颇有些不自然地说,“虽然对方还没有明确接受我,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是有好感的。”
“你的感觉准确吗?”伊流翎拉开椅子在自己书桌前坐下,倒了一杯水。
“那当然是准确的,我的直觉很敏锐好不好?”紫毛鸩说,“比如我第一次见到安吉拉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得赶紧跑,可惜还是没来得及。”
说到这里,他有些唏嘘。
伊流翎一听立刻来了兴趣:“也就是说,当初你并不是因为跟安吉拉搭讪,才会被打断腿的?”
“谁会跟安吉拉搭讪啊?”紫毛鸩瞪圆了眼,“她除了没有,没有那个之外,跟男生有区别吗?”
伊流翎回想了一下安吉拉俊朗的外表和能与香槟一较高下的平坦,点了点头:“那你是为什么被打了呢?”
“我怎么知道啊?”紫毛鸩叹了口气,“当时我跟三四个同学走在一块,谈论晚上去哪里玩,结果转角走出个安吉拉,见人就打,我们全部遭重。”
“原来如此。”伊流翎想了想,既然不是紫毛鸩主动招惹的安吉拉,以她的个性应该也不会没事找茬,现在他怀疑是不是那家伙的占卜算到了什么东西,才导致了她这个奇怪的行为。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伊流翎表情古怪地看着紫毛鸩,这货该不会跟安吉拉命中注定有什么牵扯吧?或者至少安吉拉算出来是这样的。
“看着我干什么?”紫毛鸩被伊流翎盯得毛骨悚然,“我喜欢女人的。”
伊流翎真是佩服他的想象力,不过,看他这个穿衣风格跟某个人有点像啊,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说的那个女老师,是不是苦艾老师啊?”
“什么?你怎么又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偷偷监视她?你不是有阿蕾莎老师了吗?不要惦记我这边的!”紫毛鸩当场炸毛,警告伊流翎,“不然就算是室友,我也不会留手的。”
“倒不如说,室友更好下手吧?”伊流翎翻了个白眼,紫毛鸩的主要攻击手段跟毒有关,还是毒气,自己跟他天天住一起,怕是分分钟就被他放倒了。
“哼,”紫毛鸩得意地说,“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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