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杨余一路走到宿舍大门,一位老人已经在等他,那是一位看上去虽然年纪不小,但是身躯却如铁塔一般的老人,要是不认识老人的人看见,一定不会认为这是一位以近百岁的人,杨余看见老人的到来,两步并作一步的上前扶住老人。
“爷爷,你怎么来了。”
老人正是将杨余养的的爷爷,关于这位爷爷杨余的感情很复杂,要说他是被老人养大的感情应该很深才是,可老人为人却很是严厉,无论怎么都不能让人提起感情一样。
而杨余这个名字也让他觉得,也许自己的出生并不好,杨余不正是多余的意思。
“听说你被免职了?”
老人语气带着严厉的询问,其实杨余并不知道,老人的性子就是如此,有的人天生就不会笑,就算想要关心自己的亲人,也找不到方法表达,只要一开口似乎就是在训斥别人,就算面对自己唯一的孙子也是如此。
“是。”
杨余听见爷爷的问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却迅速将头低下,似乎不愿意让自己的爷爷看见脸色的变化。
“因为什么?”
老人的语气依旧严厉,只不过眼神却变得冷漠,他了解自己的孙子,知道那些错误孙子不会犯,要不是自己孙子的问题,那问题自然就是别人,他虽然没有进入官场,可对于里面的事情却了解的很。
“算了,回去说吧!”
老人看看四周似乎有人群注意到他们这边,便带着杨余回到杨余的住所。
“你做的很好。”
回家后,两人坐定杨余将一切的事情告诉了老人,老人听完看着杨余第一次用欣慰的语气夸奖杨余,只不过也许是严厉惯了,就算夸奖也有一种严厉的意味。
“还想不想做官了?”
老人看向杨余开口询问,对于孙子的选择他一直都不支持,可杨余从小就很有主意,再加上他觉得杨余这辈子已经很苦,好不容易有个自己喜欢的职业,便也没有真的阻止什么,但也没有多支持,算是看着杨余自生自灭吧!
“我,我不知道。”
杨余的头依旧低着,但说的却是他的心里话,原本的杨余对为官,还很有想法和兴趣的,可这才的事情让他有些心灰意冷,现在的他已经看不到未来的路,他不知道自己要是再次为官被调到一个闲职过一辈子是种什么样的折磨,这让杨余有些迷茫,更有些不知所措。
“为官之道要是都像你这般,遇见事情就知道逃避,那你就回家去吧!”
老人有点看不了杨余的这副样子,语气再次变得严厉。
杨余听见爷爷的训斥也不敢反驳什么,只能将头低的更低。
“庙堂之高本就不容易,你看看如今庙堂上的大人物,那个没有遇见过挫折?如果他们都像你这般轻易放弃,还会有今日吗?”
老人看着低头的杨余,心中也有些心疼,语气也软了下来。
“爷爷认为我应该继续去工作吗?”
杨余抬起头看着老人询问,虽然他们爷孙的关系不算亲近,可在杨余心中老人依旧有着无可取代的地位,在他迷茫的时候,他还是很希望得到老人的指点。
“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你越过去,那前途不可限量。”
老人郑重的开口,也在这一刻老人改变了一直以来的想法。
其实杨余不知道的是,在他刚出生的那一刻,就有人准备决定他的人生,只不过老人身为他的爷爷,拒绝了那人的安排,带着他消失在那人的视线,可今日他看着纠结的孙子,他知道该做出选择了,这个选择或许对于杨余以后的人生会很艰难,可他依旧准备支持孙子!
“好。”
杨余正式的站起身似乎是在和爷爷保证,又似乎是在于自己以后的人生保证。
“既然做出决定,那就先去休息吧!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老人拍拍杨余的肩膀让他去房间休息,杨余也没有拒绝,因为这次的事情已经让他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今日做出决定,也让他有了困意。
杨余敢走进房间,他的电话响起。
“老师,近来身体怎么样啊?”
杨余看见来电的是他的恩师,东方国最高学府政治系的院长,钱叶。
“听说你被停职了?”
电话那头的钱叶没有什么废话直接询问。
“是。”
“怎么回事?”
杨余将事情再次和钱叶说了一遍。
“哼,看来江东省是以为我这个老家伙死了啊,竟然如此欺负我的学生,小余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和你们白书记联系。”
电话那头的钱叶听见杨余的话,很是愤怒的开口。
这次杨余并没有阻止老师为自己出头,既然他已经做出决定,那自然是要找关系过关,老师的级别虽然不算高,可在政坛的地位却不低,就算省委一号白书记也不会不给面子,老师开口对于杨余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小余,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电话那头的钱叶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听到杨余说出的事情,他就挂断电话,准备去给杨余出头。
杨余看着挂断的电话,心中对老师充满着感激和抱歉,他了解自己这位老师,知道他和自己一样都是一个不愿意欠人人情的人,这才为了自己却要去求白书记,这让杨余心中很是抱歉。
可对于杨余来说,他能找的人也只有钱叶这位老师,钱叶也是他在官场唯一可以用上的人脉!
门口的老人看着杨余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脸色终于发生了变化,他走到阳台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喂,我们见个面吧!”
“那里?,什么时候?”
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响起,虽然这道声音在极力压制着,可依旧可以听出激动。
“最快的速度,地点就在你家那个小子那里。”
“好,我最少也要三个小时才能到。”
“尽快把!”
老人说完就挂断电话,在电话被挂断的那一刻,京都一座四合院里一位老人离开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