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远在候机室看到了陈江北,而且两人居然同一个航班。
陈江北一脸的无语,因为他有时候故意不接这老头电话。
这下好了,被老头抓到了。
“小陈,你写的那个云仓,我觉得有意思,我找了一些专家询问了,觉得这个方向是对的。
我想把你发的这个,再扩展一下,我们不发表在学术报刊。
我们可以出一本经济学书,字数最好在十万字左右。
我已经帮你扩充了两万多字了,现在差不多三万字了,你再想想,我发给你的邮件你看了吧?”
陈江北听着王清远的话,自己写了不到一万字,加起来也就六千字左右,他居然灌水写了三万字了。
而且这老头不想发表学术报刊,而是想出书。
为什么?学术报刊不能成为代表作,而且不一定有太大反响,只有小众圈子知道。
但如果出书了,那就不一样了,首先可以办签售会,接受采访,还可以随手赠书给人,这就是他的著作了。
有了著作就可以到各大高校演讲,可以成为作家,身份又多了一重。
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代表作啊,代表作啊。
意义是不同的,从书中拎出来一些发表到学术报刊上就行了,但如果有一整本书籍,这就不一样了。
书籍的第一作者肯定是他,第二作者才是陈江北。
以后到哪,都可以吹我写的xx经济学书你可以阅读下。
这是知名经济学家王清远教授,著有xx书籍。
一本书可以流传很久,可以成为教材的。
这老头野心不小啊,可特么写十万字?怎么写?
“我看了,正在思考,需要一些时间打磨推敲的。”陈江北说道。
他压根一个字没看,王清远每天一份邮件啊,删删改改,让陈江北给点意见。
陈江北都有点烦了,他甚至懒得应付,直接不回复。
王清远什么人?那都是老江湖了。
他看出陈江北的不耐烦了,突然发现自己混了一辈子白混了。
没好处的事,怎么能让人有动力帮忙呢。
陈江北这小子的态度就说明了,王清远看着陈江北说道:“你想读研吗?”
“不想。”陈江北一口回绝了。
他现在就想着早点毕业,读研没啥兴趣。
本来王清远想要保研来诱惑下陈江北的,看来这招没用了。
“你现在有什么困难吗?”王清远问道。
“缺钱。”陈江北直白的说道。
“缺多少?”王清远问道,缺钱好办啊,他还有点积蓄的。
“一千万不嫌多,五百万不嫌少。”陈江北真的是如实回答了,他就缺钱,其他的什么也不缺。
“多~多~多少?”王清远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陈江北问道。
五百万?一千万?这把他房子卖了也不够啊。
“王老师,我现在跟人创业,属于创业初期,就缺这个,其他没啥困难,这不坐飞机去找投资机构投钱吗。”陈江北侧面点了一下王清远,我很忙的。
“创业?做什么?”王清远好奇的问道。
“电商产业。”陈江北说道。
“这产业这么费钱?”王清远不解的问道。
“我们是想做到一个有点规模的,目前有几家网店,需要钱来打价格战。”
“那我帮你问问,我还是认识几家投资机构的。”王清远说道。
“那倒不用,我们这个去找投资机构,如果人家不给投,你推荐的也没用啊,证明我们做的就是亏本买卖。
不过王老师您这么的热心,我还真有个比较需要您帮忙的事。
您认识高校的老师那么多,能不能通过他们帮我引荐一些想要来补习机构补课的毕业生呢?
我家有个亲戚,想要几个高校毕业的学生来补习班撑场子。
当然薪资待遇也不低,税后年薪在二十五到三十万是有保障的。”
“多~多少?”王清远再次震惊了。
什么补习班给那么多啊,他的世界开始凌乱了。
“这个我帮你问问,有什么要求吗?”王清远问道。
“全日制本科就行,国内前十院校。
王老师,我这好像有了灵感,但感觉还没来,就差那么一丢丢了。”陈江北说道。
王清远一听,这小子真特么现实啊,开始和自己玩这一套是吧,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行行行~
好好好~
王清远在考虑找谁帮忙了,他自己本硕博都是在浙大,不少同学现在都在几所高校任教。
只能去求助他们了,这个年薪也不低,可能有学生会考虑来的。
之所以说考虑,是因为能在这些院校就读的学生,都有点心高气傲。
陈江北的意思王清远听出来了,要实打实本科在那边就读的。
而不是考研过去的,也不是啥艺术生,补习班,撑场子。
陈江北已经描述很清楚了,这个确实难搞了。
来补习班当补习老师,还真不一定有人愿意来。
主要这时期这些院校毕业生,就业不难。
大厂给的工资也不低,都有单位接收。
不像未来十几年后学历贬值就业难,一群学霸开直播都能给你来一段社会摇。
飞机降落后,陈江北和王清远分道扬镳。
出差一周,陈江北回到了松江市。
把样品都寄给了米国的客户,等待对方选品。
三家产品,但陈江北忽悠老外说是三种原料,不管他们选择哪一种,陈江北都会说他们选择的那款成本最高。
还是外贸赚钱快,他手上只要有两三个外贸订单,稳定的,那么就再也不需要为金钱发愁了,足够他做很多事了。
此时人在松江的严老八郁闷了,安排去寻找陈江北的人。
没找到,不管跟着祝启强,还是在松江大学转悠,都没看到陈江北的身影。
老头是日日夜夜想着陈江北啊,一想到心里就不痛快。
被那么多人看着被陈江北用刀架在脖子上,要是以前无所谓。
他都给人下跪钻过裤裆,但现在觉得自己有身份了。
这就像一根刺,扎在了严老八的心里。
每次都觉得背后有人在笑话他,吹牛都吹不起来了。
一吹自己当年如何如何,就会觉得有人在偷笑。
严士兵都没怎么在乎陈江北这事,他最近忙着出售一些产业。
他二哥让他加入地产公司当个集团副总,这期间不要出什么差错。
“小韩,歇息会。”严老八扔出一张麻将说道。
“好的八爷,八爷我给您换杯茶。”韩松如同过去小太监一般。
十天前,他来到了严士兵的商K应聘,当个服务生。
看到严老八后,就跟看到了亲爹一样。
商K里的人都喊韩松叫马屁精,他有点过于献媚和阿谀奉承了。
蹲下来帮严老八擦皮鞋上的灰尘,严老八让他干嘛,立马过去。
还主动给严老八捶腿捏肩,真的就跟个小太监一样。
严老八发现这小子真的会伺候人,最近走哪带哪。
打牌的时候,韩松给严老八捏肩,茶水冷了立马换温热的。
谁得罪严老八,他就骂谁,还和人动过一次手。
严老八知道这小子是拍马屁,想要上位。
但哪个马仔不想上位啊,而且这小子有眼力劲,会哄人会伺候人。
马屁拍的严老八舒服,严老八很享受这小子的马屁。
“你们几个,还没查到那小子在哪吗?”严老八接过韩松的茶杯,看向桌上几个打麻将的小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