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均环顾四周,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那个跟李光长相想差不多的人。
诸葛家蹲下身,冲那人说:“李光是你儿子吧?”
这人浑身一哆嗦,茫然了一阵后:“你认识我儿子?”
“认识。”
“他怎么样了?”
“我们可以做一笔生意,我告诉您一些东西,您告诉我一些东西,怎么样?”
“好。”老头瘟鸡点头似的。
诸葛均看了一眼李慈,李慈点头后,他抬手劈断了锁着这老头的链子,拎起老头来到了这堡垒外面。
外面的阳光很大,刺眼的很,好一会儿,老头才逐渐能够适应,他呈‘大’字躺在地上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没想到我李占山有生之年还能再呼吸一次外面的空气。”
“告诉我催命鼓的真相。”诸葛均说。
李占山翻个身趴在地上,抬头看着诸葛均说:“像,太像了。”
“告诉我。”诸葛均也不嫌脏,伸手揪住李占山的领子。
经过那地下通道里面的时候,诸葛家就发现了自己老爷子留下的记号,那是诸葛家特有的标记,说明老爷子也通过那地下通道进入了这个地方。
李占山嘟囔了一会儿,说:“催命鼓不在这里。”
“不可能,两个月前我爹来的这个地方,你再好好想想。”
“两个月前?”李占山寻思了一会儿,就开始神经质的大喊大叫,说着一些诸葛均完全听不懂的话,有些像满人的话,但又不太像。
苗奎见状,走上前一手刀将李占山给打昏过去,拎起他的衣服把他丢到了堡垒旁边的水池里面。
龚羽:“苗奎,你干什么?”
“这个人,诸葛均既然带出来了,那么他跟诸葛均之间的因果就定下了,我就不能再把他锁进那里面。”
“如果把所有人都带出来呢?”
“那诸葛均会死。”
“就凭你?”龚羽捏着拳头。
“这地方的水比你想象的深得多,你那点手段在这里就算是有九条命,都不够你拼的,省省吧!这里不是外面,在这里,先天一炁就好像沙漠中的水源一样稀缺,如果你想在这里耗光你体内的炁然后被这里的怨气侵蚀致死,我不拦你。”苗奎说完,给了龚羽一个后脑勺。
龚羽说:“你他奶奶的……”
话没说完,李慈的手搭在了龚羽的肩上:“道歉。”
“李慈,你是傻了吗?”
“道歉。”李慈重复了一遍,手上力道加重。
龚羽看了李慈好一会儿,冲苗奎说:“对不起。”
苗奎:“没关系,我理解你,但你记住,在这里,都得听我的。”
等苗奎快要走到街角的时候,他说:“这里的房子你们可以随便住,未来的一段日子,还会有人进来,哦对了。”
“慢走不送。”诸葛均高声喊道。
等苗奎的身影消失,诸葛均从水池里把李占山给捞了上来,就近选了一栋二层小楼住下。
把李占山捆把捆把丢到其中一间房后,诸葛均找到了李慈他们。
刚进门,李慈就说:“有事么?”
“来找你们商量一下对策。”坐下后,诸葛均冲李慈说:“这事儿,你怎么看?”
“简单,从一开始我就说了,这很可能是南苗的一个阴谋。”
“怎么说?”
“早在十年之前,南苗就已经得到了催命鼓,利用催命鼓在这里各种研究,但是你想想,为什么两年前催命鼓会突然出现?然后又在两个月前出现在鸢州,然后你爹为什么带着催命鼓又再次回到这个地方,这其中有什么联系,你想过么?”
“催命鼓关系着我们诸葛家一个牵扯了一千四百年的秘密。”
“错。”李慈直接打断诸葛均,说:“你进入误区了,一千四百年,诸葛家出过多少天才你知道么?远的不说,你爷爷、你太爷爷哪个不是门里屈指一数的高人前辈?那么催命鼓为什么没有被他们发现并牵扯进来?仅仅是因为催命鼓不知所踪?诸葛均,你还是太嫩了。”
诸葛均感觉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龚羽就更不用说了。
李慈也不说话,让诸葛均自己慢慢捋线索。
看诸葛均想的那么难受,李慈提醒道:“诸葛均,你是什么时候正式进入门里的?”
“我是十岁行炁,然后十四……”诸葛均猛地抬起头:“十年前正式进入门里,而南苗则是十年前在这里大搞实验,以催命鼓做文章。”
“你还是没钻出来。”李慈说:“你为什么要一直揪着做实验呢?我们国人哪怕再变态,也不会像R国那帮人那么变态做人.体.实验,所以搞实验极有可能是一个幌子,南苗的目的,大概率是你;这样一来的话,你爹带着催命鼓进入油篓子村的动机就成立了,他想粉碎南苗这个布了十多年的局,但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失败了,这个局仍在继续。”
这番话,对诸葛均来说犹如醍醐灌顶,一瞬间便想通了这一切。
南苗先是十年前借‘研究’之名让所有人知道催命鼓在他们手里,然后又在几个月让沉寂了十年之久的催命鼓突然出现,然后他们大概率是蛊惑了周然,让周然带着催命鼓去鸢州搞事情。
一来可以利用催命鼓制造出的活尸检验他诸葛均的能耐,再利用张宇杰的求助,通过周然进行第二次的实力检验,等实力差不多达到他们预期之后,他肯定会一路追查下去,到时候碍于面子,林璟会告诉自己催命鼓的下落,然后作为猎物的自己,就理所当然的来到德里克,再一步步钻进他们早已经放置好的‘油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