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鲁情绪低落，声音低沉，继续说道：
“事实上，我也的确成为了鲁恩人……家族破落，为了吃饱饭去参加军队，活着回来了，退伍后偶然碰到神秘事件，加入了代罚者，成为了水手途径的非凡者……世界就像是一个圆，到头来，还是回到了这条路上……”
克莱恩想起了自己的经历——导致他「穿越」的是「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安提哥努斯家族掌握了占卜家途径，让自己最终选择占卜家魔药的是罗塞尔大帝的日记，而罗塞尔倾向于选择占卜家序列则是因为神秘的查拉图，那位同样掌握了占卜家途径的密修会首领！
这简直就像命运编织了一个让人喘不过气的罗网！难道这里面也有神秘因素的影响？这也太「神秘」学了！
“即使知道「扮演法」，能消除一部分失控隐患，我也不奢望继续晋升，也没想去寻找精灵族的荣耀。那甚至比不过我妻子的一顿晚餐……”
“但是，我那已经明白扮演法精髓的儿子，序列9的非凡者，成为代罚者二三十年，几乎没有失控的危险……但就那么失控了……”
听到这里，克莱恩也有点明白老布鲁所说的「疑点」了，要知道，自己服用占卜家魔药，严格遵守扮演法，只用了一个月就彻底消化了魔药！之后，那些不该听到的、不该看到的都已经消失，那么，一位资深代罚者，消化完魔药的代罚者，又是怎么变成了鱼人怪物？
廷根还真是危险重重啊，克莱恩暗中叹了一口气，想要提升实力的迫切感又一次袭来。
老布鲁说完顿了一下，接着恭敬道：
“我所知道的精灵族历史就是这些，这不足以等价您显示您的威能，救下我的生命……也请允许我为您给予我变强的机会，复仇的机会付出代价……”
“家族记载的配方有「水手」途径的序列9水手、序列8暴怒之民、序列7航海家、序列6风眷者。我个人只是序列8，一方面是没有晋升的动力，另一方面是晋升会迎来更严格的审查，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身份……我压着儿子不让他晋升也有相似的理由……”
克莱恩点了点头，老布鲁的经历也证明了，只是序列8，低序列的话，还不至于引起教会的过度关注，自己再铺垫扮演法之后，提交晋升的特殊申请应该也不会被过度关注！
“我个人收集到的有「占卜家」途径的序列9占卜家、序列8小丑、序列7魔术师，这主要来自因蒂斯帝国的密修会间谍，抓住后审问出的……”
魔术师？占卜家途径的序列7是魔术师？好家伙，还真是凑齐马戏团三巨头了！序列6不会是驯兽师吧？一人成团？克莱恩心里吐槽着。
“「观众」途径序列9观众，这来自被抓到的一名心理炼金会人员。”
“「阅读者」途径序列9阅读者、序列8推理学员，这来自伦堡的一個俘虏。”
“「律师」途径的序列9律师、序列8野蛮人……”
律师之后是野蛮人？这是什么逻辑？语言上无法说服你，那就物理上说服你？克莱恩忍不住想到。
“「通识者」途径序列9通识者……”
老布鲁挠了挠头，开口道：
“尊敬的愚者先生，您知道的「水手」途径对记忆力没有增强，我勉强记得部分配方，可能还有一些，我需要找到典籍再次记忆才能献给您……”
愚者克莱恩此时终于感受到了积累的重要性，感受到了几十年代罚者生涯的厚重，这么多的魔药配方，虽然大多是低序列，但正是初始序列才更重要——这是迈上超凡之路的开始，如果没有它们，即使拥有序列4，半神魔药配方也是无用。
相比之下，隐秘组织塔罗会只掌握了占卜家的序列9、8，水手途径的9、8、7，观众途径的9……隐秘组织首领愚者先生只是消化完毕的序列9占卜家……不过马上就能晋升序列8小丑了！还能得到序列7魔术师的魔药配方！克莱恩打起精神，感觉塔罗会前途满满！
愚者克莱恩维持住悠闲的姿态，状似随意地说道：
“我是一个对历史感兴趣的愚者，魔药配方的古称与今称可能不太相同，我允许你把它们奉献给我，以满足我对历史的爱好。”
“除此之外，我允许你用已经掌握的配方，和这里的其他人等价交换，呵，一些和你一样的人，请求我定期召开聚会，我同意了。”
我信了我就是卷毛狒狒！老布鲁心里吐槽着，表面却没有露出异样，虔诚地说道：
“愚者先生！我也能拥有加入聚会的资格吗？”
愚者克莱恩轻敲桌缘，青铜长桌上已经具现出一副塔罗牌，“在那之前，你需要确定你的代号，愚者、正义、倒吊人、太阳除外。”
老布鲁上前两步，翻了翻塔罗牌，心里为难，这副牌只有「大阿卡那」的二十二张主牌，除了上面四个代号，还有18张，看似选择很多，但除掉之后要加入的魔术师、月亮、隐者、星星、审判、世界，以及就算不加入，也应该有代号的死神、节制、命运之轮、塔，也就只剩下女祭司、女皇、皇帝、教皇、恋人、战车、力量、恶魔这八个选择……
至于「小阿卡那牌」的权杖、圣杯、宝剑、星币四张，愚者先生没有提出，自己也不好选择……
“愚者先生，就让命运决定我的代号……”
说完，老布鲁打乱牌序，移除已有代号的四张牌，心中想着：
“就算是抽到以后成员的代号也只能说句对不起了……”
老布鲁伸出右手，从这副塔罗牌里抽了一张。
翻开之后，他看见了一位圣洁的女祭司，端正的坐着，手中还拿着一卷书。
“女祭司”牌！
老布鲁愣了一下，这……能不能重抽？不！重新选吧？管后面的成员干嘛，我选个“世界”，让格尔曼先生当“女祭司”去吧……
愚者克莱恩看着老布鲁这一系列操作，又差点没绷住笑出声，尽管塔罗牌的画面重要的是象征意义，全看解读，但这种情况还是有些尴尬……
他轻点桌缘，塔罗牌消失……
“记住你的选择，它将伴随你的一生。周一下午三点，排除干扰，准时召开聚会。”克莱恩熟稔地用神棍语气说道。
“……”老布鲁星灵体的颜色迅速闪动，红、橘、紫、暗、绿、蓝、白……简而言之，就是无fuck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