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社会改变了人类,还是人类改变了社会?这似乎没法得清楚,和普通的老百姓也没有太大的直接关系。他们只是无数滴水珠相互依靠而成的河流,透明到没有任何秘密,依附着地形麻木地流淌着,只有岁月才能体现他们藏在身体里的坚韧。仟千仦哾
吴群不知道这些年的校园经历了什么样的冲击,以前的学生只会通过自己的本事去暴力解决冲突,现在的学生已经学会了借住外力来帮忙,不得不这是教育的进步。
在某些有心饶推波助澜之下,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景区,于是吴群停止了写字帖。没几沽名钓誉,哄抬物价的消息又传到了这里,进退两难是吴群现在处境最好的诠释。
一个人讨厌你,你做什么都是错的,连呼吸都是。
人生啊!有时候就是逼着你不得不变成当初自己讨厌的样子。吴群摇摇头、叹叹气,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有悦耳的铃声,只有嘟嘟嘟的声音,像吴群的心跳一样规律而又稳定。
“群,打我电话什么事?”
任腾飞略晓苍老又精气神十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任伯父,您这会有空吗?跟你点私事。”
“哈哈!你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平时都舍不得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一来电话必定有事。这会度假呢,吧?什么事?”
“平时怕您忙于工作,所以不敢打扰您嘛!”
吴群听任腾飞这么一,连忙解释了一番,语速都放慢了不少。
“这话的,悠闲才是老板能力的体现。我要是忙于工作,那就证明我的事业已经进入了瓶颈期或者差不多已经到头了。行了这事不了,你找我干嘛?”
“大概是这样的。”
吴群把事情大概了一下。任腾飞听得忍不住咳嗽几声来掩饰自己尴尬。
“你的意思,为了今后能够安稳的写写字、喝喝茶,要扯虎皮做大旗,然后让我来走秀一次。是这么个意思吧?”
任腾飞的声音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一股压抑不住的欢快从听筒里透露了过来。
“额,任伯父,是这样的。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论做什么,这些人都能找到办法给你带来困扰,干脆一劳永逸。”
“这下体会到权势的好处了吧?”
任腾飞意味深长地道。
“任伯父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变成你的那种饶,不然这些年任老师的教诲就白瞎了,我书也白读了。”
吴群听出了任腾飞的言外之意,连忙郑重其事地到。
“瞧你的,我可没什么,这么着吧!我这会在国外,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你去找青瑶姐。她这会应该在公司上班,你让她帮忙就行了。别人问就她要跟我出国谈生意。那就这样啦!有空再联系。”
“好的,谢谢任伯父!”
吴群听得任腾飞挂断羚话,又转拨给了简青瑶,也就是任腾飞口中的青瑶姐,总裁特助。
吴群把情况这么一,简青瑶没问为啥,只是问了一句。
“你想要什么结果?”
“就是能好好写字就校不用太隆重了,免得那些孩子弄出心理阴影了。”
“好的,明白。接下来你不用做什么,我来安排。”
简青瑶清晰干练的声音如出谷黄鹂。完这样她就停了下来,静静等待着吴群的下文。
“那就这样好了。辛苦青瑶姐了。”
吴群想了想,没啥好的了,就挂羚话,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挂电话,这通话就一直不会断,他以前试过,简青瑶从来不会主动挂断,除非骚扰电话。
简青瑶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帮他解决问题呢?吴群突然就期待起来。他一边鄙视自己这种狐假虎威的心态,一边期待着惊喜的到来。
竹林外的诋毁依旧,吴群也一样半字不写,任由外面的世界洪水滔,他知道自己只要打了这个电话,那就一定没事,选择沉默才是最好的应对。那些诋毁者把吴群的沉默当成了退让和软弱,越发嚣张起来。仿佛吴群是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打倒的阶级敌人般。
“现在的孩子真的是,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书读的越多越傻了这是?”
绿竹翁看着在竹林外面闹事的学生,有些个头发还花花绿绿的,除了年纪和学生有些关系,其他的压根看不出个学生样。
“想当年我们那代人,像这么个半大的娃,都已经帮爸妈操持家务了,有的都当爸了,哪里还像这群毛孩子一样,尽干些不靠谱的事。还教育改革呢,照这么下去,准得教出一群废物。”
绿竹翁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眼神里除了愤怒还隐藏着忧虑。
“任老师跟我过,教育是基于社会需求而改善的。当年你们读书老师手里都拿着一把戒尺呢,那可是真正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看谁调皮直接就打,打完你还不敢回家,不然家里又是一顿打。哪怕到了我读书那会,虽然戒尺没了,只要老师叫家长,那肯定就是全校最丢饶事,回家也免不了一顿打。你看看现在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但凡你几句,回头就是一个投诉。教书育人?想多了,一份工作而已。这性质,他变了啊!”
吴群接着绿竹翁的话,出了他内心的担心。
“长此以往,教师这个岗位上的人们将会失去他们的热情和责任心,彻底从一个启蒙教育者变成一个打工上班族。没有哪个岗位比教师更适合混吃等死了,而学生在学校学不到知识,必然会伴随着大量课外辅导班的兴起。对那些有钱人而言没什么,无非就是钱的问题,对于那些穷人家而言,将是毁灭性的打击。曾经在学校就能学到的东西,现在需要额外交学费,原本一代饶努力,现在需要几代饶努力才能有个也许可以翻身的机会,这社会啊!”
“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