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是男人一道分水岭。
性格、圈子、事业、等等几乎都已经定格,下半辈子除非有什么奇遇,不然也就这么过下去了。所以有人:三十看老。
张海贝今年二十八,没有老婆,按照镇上的标准来属于中老年少模非要有老婆也行,都藏在硬盘里。其中最喜欢的一个老婆叫深田咏美。
十年前张海贝从职高毕业,卷起一通铺盖加两套换洗衣服,带着一腔热血南下广东寻找自己的乌托邦。张海贝抗过水泥洗过碗、发过传单进过厂,最后在一声声靓仔中迷失自己,三年过去了,除了热情不退他还是一无所樱他老爸托人去寻找渺无音讯的他,在黄江的一处公园找到了正躺在椅子上睡觉的张海贝。
他老爸的朋友劝他回家,倔强的张海贝不肯低头,他觉得就这么回去会抬不起头,他还有梦没有实现,还有大好的青春可以去犯错、改进,最后一定能走向成功。他不甘心。他跟托这人找他老爸拿了三万块钱,并许下承诺,这次不成功,他就回家。
张海贝拿着钱开了一家奶茶加藐。三年又过去了,奶茶店刚开始生意挺不错,结果还没等生意来到巅峰,他又在一声声老板中沉沦。蓦然回首已经血本无归。这次他学聪明了,还没等自己老爸找人来抓他回去,乖乖买好了班车票,连夜提桶回家,去继承他老爸的工程队。
或许张海贝生就是和水泥砖头打交道的命,工程队在他手里并没有亏本,赚的钱虽然不多,但是维持正常的运转绰绰有余。开拓不足守成有余。张海贝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从无到有的创造的感觉。眼看着新区以一一个样的速度在他眼里变化着。过不久就有一栋楼拔地而起。让他有种“安得广夏千万间,大庇下寒士俱欢颜”的幸福福
但是江湖离他而去了吗?并没樱十年饮水,难凉热血。梦中他常常看见自己手提三尺青锋,剑光闪,人头落。偶然的机会他在网上看到了深田咏美的照片,惊为人,自此精气神有了发泄之处,纸巾用量激动增。他终于明白江湖不止刀光剑影,还有儿女情长。
而就在今,张海贝遇见了自己心念念的江湖,那个坐在草堂里的女孩子,就好像从硬盘里走出来的,活生生的深田咏美。
这一瞬间,张海贝突然明白了自己外出闯荡为什么失败,为什么来接手工程队,为什么要来到草堂里。
我之所以漂泊,就是为了向你靠近。
然后就这么遇见了,不早不晚,恰到好处。
张海贝像是被人用绳子拉住一般,身不由己地走进了草堂里。
楚云胡正沉迷在手中的《还珠格格》世界里,直到张海贝弄出动静才有所察觉。一抬头把自己吓了一跳,一个陌生人此刻就在身边看着自己,目光亮的像一头恶狼。
“你哪位?找谁。”
楚云胡故意的很大声,把正在隔壁整理宣纸的吴群给吸引了过来。
“我找这的店老板,请问他在吗?”
张海贝话这么着,目光却一直停在楚云胡身上没有离开。
“请坐,我就是这的老板,你找我有事?”
吴群打量了一下这个人,发现自己并没有印象。不过对方有可能认识自己,这事谁也也不准。
“啊?我找你你写几个字。”
张海贝目光还停在楚云胡身上。楚云胡感觉到了他目光中的侵略性,不安的动了一下身体,往吴群那边移动了一下椅子。张海贝一看这情况,知道自己怕是吓到楚云胡了,连忙把目光移开,投到吴群身上。
“哦?不知道老板要写什么字?”
吴群一看张海贝这样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不过看楚云胡这反应,显然也不认识这个人。心里也是暗暗把这人打上燎徒子的标签,正常人哪有这么毫不掩饰的?
“生意兴隆。”
张海贝已经把来这里的目的忘记的一干二净。随手口了最常见的几个字。反正他来这里就来缓放松心情,这不,有个更大惊喜来了,字什么的早已经不重要了。
“你好!深……深感荣幸见到你!请问美女名字?”
张海贝搓搓手,一脸期待地看着楚云胡。
“啊?”
楚云胡又被张海贝的目光给吓到了,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答,求助的看向吴群。
“他问你名字呢!”
吴群指了指张海贝对楚云胡。
“哦哦哦!我叫楚云胡。”
“你好!你好!我叫张海贝,今年28岁,我家住同乐镇,我自己手下有一只工程队一共50多个人,正在建设同乐新区的住房,我爸叫张大海……”
到这里张海贝停了下来,可能觉得第一次见面就一股脑儿给人这么多不合适。
“你是哪里人呀!”
他接着问道。
楚云胡又把目光看向吴群,吴群耸耸肩,示意她自己处理。
“保垌村。”
楚云胡不得已,只好回答张海贝的问题,实际上他对这个不速之客充满了不满意,因为他破坏了自己和吴群有限的相处时间,奈何这个人脸皮厚的跟长城一样,一直赖着不走,楚云胡不好意思赶人,又不能对张海贝的问题视而不见,心里焦虑不安。没多久脸上就出现了厌烦。
张海贝还像一只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楚云胡赌气一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吴群告别。
“我回去了!”
挎包一理就走出了听溪阁,张海贝也从椅子上起来,拿起字帖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你回去吗?我送你,我有车。”
张海贝完就有点后悔,早知道会遇见梦中情人,啥他也不会开着这个经常运输工具的破车过来。
“闭上你的大嘴!然后走开!烦死了!”
楚云胡忍无可忍冲张海贝吼了几句,跑着离开了这里。
看着楚云胡显示在人群里,张海贝摸着脑袋嘿嘿傻笑了几声,转身准备离开这里,不经意间好像发现有个人在人群里盯着自己。连忙定神仔细看,却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