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楼酒店是个综合酒店,一楼是餐厅加超市,二楼是沐浴房,三楼是ktv,四楼是按摩房,往上是住房。虽然看起来什么都有,但是和专一经营的店相比,在硬件和软件上就相差了很多。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便宜和方便。从房费到各种酒水消费都相对便宜。所以很得年轻饶喜欢。因为这里不但便宜,还是通宵营业。
工作人员一看吴紧和杨再业俩人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楼上走,而且还是爬楼梯,正想跑过去阻止他们,没走几步就被廖工兵给拉住了。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做好你自己的工作。明白了吗?”
工作人员一转身,看见廖工兵这极具压迫感的气场,一时半会不上来话,做服务行业的生就比软弱,有狠话也不敢放出来,只能来到收银台前坐下,本着职业道德,他想给值班领导打个电话,结果又被廖工兵给制止住了。
“别打电话。听我的,好好待着就行,不然出事了你兜不住。我先上去了,你们看着点他们。别让他们乱跑、乱打电话,知道吗?”
廖工兵对带过来的几个兄弟朋友吩咐了一下,坐着电梯上了三楼。
打开电梯门,隐隐约约的音浪就变得强烈起来,廖工兵的心脏随着低音炮的节奏微微振动着,他深深吸一口气。把血液里的躁动压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冷静而不是冲动。
三楼的走廊有很多人在来来回回,看这些人行色匆匆的、时不时打开房门往里瞅几眼就离开的样子,并不像是来这里消费或者找朋友的,更像是来寻找某些东西的。廖工兵观察了一会儿后基本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看这样子,似乎有一些事情正在发生。
廖工兵兜了一圈,在一个大包间门口找到了杨再业,他正在门口抽着烟,脸色十分阴沉,一副随时准备暴走的样子。
“阿紧呢?”
廖工兵感觉事情不妙。
杨再业夹着烟的手无声地往门后指了指。
廖工兵走进房间里,就看见吴紧把苏燕紧紧抱在怀里,低着头一言不发。苏燕身上披着吴紧的外套,裸露在外的大腿都是横七竖澳伤害,有抓出来的,有划出来的也有打出来的,一条条带着干涸的血滴看着触目心惊。廖工兵赶紧跑过去看了一眼,还好,不是什么利器伤,伤痕都比较浅,也没有伤及要害。只是苏燕一动不动的样子有点吓人。
听见身前的动静,吴紧埋着的头微微抬了起来,双眼警惕地看着自己的面前,一看见身边是廖工兵,很快又把头低下去,紧紧靠在苏燕的头发上,整个过程沉默地像个哑巴。
“给我看看。”
廖工兵几次试图观察苏燕的状态。都被吴紧给用力推开。他仍然不放弃,一直试图把苏燕和吴紧分开,最后吴紧终于抬头了,紧紧抱着苏燕的手臂微微松开了一点。
廖工兵扶着苏燕的脑袋,轻轻抬起她的脸。映入廖工兵眼帘的是一张不自然发白的脸,原本这张脸也算精致的像个瓷器,此刻这个瓷器上已经出现了裂痕,两条伤疤从左脸的眼角往下,一直延伸到嘴角,整个左脸被划了一个大大的叉。脸上的血渍已经凝固,血红色在她脸上和衣服上肆意涂抹,看上去狰狞无比。而苏燕的眼睛也一直紧闭着,似乎对周围的环境毫无感知。廖工兵试了一下她的呼吸,虽然微弱但是还算正常,心跳很快,极不稳定。
“被迫吸东西了,已经催吐了,救护车马上到。”
杨再业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廖工兵身边,把情况大致给他讲了一下。
廖工兵点点头,眼神瞅向杨再业身后那个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彪形大汉,停留了几秒钟,又转向几个被绑在包厢角落一脸惊恐的年轻人身上。他们有的人衣衫不整,有的人一脸的茫然,蹲在墙角一动不敢动,瑟瑟发抖的身体出卖了他们内心此刻的惊恐和无助。身边那几个女伴的状态和苏燕差不多,一副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的样子,很显然也是吸了东西的。
廖工兵意味深长地看了杨再业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顺手把门给紧紧带上。然后直接来到大厅把自己人带走了。
杨再业对廖工兵那玩味的眼神视而不见,自顾自在那抽起了烟。
“他人走了?”
杨再业问黎虎。
“走了,下到大厅就把人带走了。”
黎虎肯定的回答。
“给我打,随便打,只要不出人命就行,打完了再报警。”
目送着救护车把吴紧和苏燕还有那几个神志不清的女人给带走。杨再业带着自己人重新回到了三楼。把闻讯赶来的酒店经理给安抚住之后。杨再业打开包厢门,对黎虎出了上面几句话。
包厢门再一次被紧紧锁住,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包厢里穿出来,放的歌曲正是沈阳的成名歌曲。
《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