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最出名的景点,便是西子湖。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古诗便是描述的西子湖。
大冬天虽然看不到荷花,但是游客依然络绎不绝。
萧逸沿着湖边闲逛,独自一人欣赏着风景,冷风吹过湖面拍打在脸上,却一点不觉得寒冷。
不是腊月寒风变温暖了,而是他变得抗冻了。
入门的《真气五步法》功成,体内真炁充盈,一呼一吸间气息流转,寒风袭来也如同清风拂面。
除了抗寒能力增加,然后就是饭量变大,睡觉更香,精力充沛。
其他什么变化,倒是没感觉出来。
虽然不怕冷,但萧逸其实不想出门的,实在是家里待不下去。
吃饭挨说,走路挨说,坐着不动也挨说。
他窝自己房间里修炼,也要挨母亲一顿数落。
反正只要在家待着,呼吸都是错。
所以他识趣的赶紧出门,哪怕吹吹冷风,也比在家里讨人嫌舒坦。
至少要逛到天黑之后,等父亲下班回家,有人吸引火力了,他再回去才安全。
萧逸闲逛到西子湖北岸,周围游客不知不觉少了许多,一天时间不知道如何消磨,便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块灵石,坐在湖边长椅上修炼起来。
所谓大周天,便是以小周天任督二脉为基础,将四肢百骸的经络全部畅通,形成流经全身的真气循环。
按照《黄帝内经》素问第二十四篇,血气形志所言精微之气生于脾胃,然后输送到心脏,再散入全身动脉。然后通过经脉到达肺部,再散入毛细血管,灌输到皮肤毛发。最后,皮毛精气回流,汇入经脉,参与下一个体内循环。
整个过程不仅是打通经脉那么简单,还要滋养五脏六腑,强化身体各个器官的功能。
而这,还只是组成大周天的其中一项循环而已。
真正的大周天,是由许多这样的循环组成,并且同时运行,才算是圆满。
可即便是其中一项小循环,也需要耗掉海量的炁,至少要二十多年才能达成。
大周天是别想了,即便只能形成一两个小循环,就已经是天纵之才了。
可是对于萧逸来说,这都不算事。灵石在手,给他一天时间,他就能形成一个新的循环。
大周天圆满,指日可待。
西子湖北岸的游客长椅上,萧逸手握灵石置于腹部,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修炼起来。
偶有行人路过,也只以为他在闭目养神,不会上前打扰。
冬日寒风吹过湖面,泛起波光粼粼。
到了中午时分,西子湖东岸,一辆劳斯莱斯停靠路边,从车上下来一老一少。
老人身着黑色中山服,一双虎目不怒自威。少女明艳动人,身上有股飒爽的英气。
少女跟在老者身后,两人沿着湖边闲逛。
周围游客都是身穿羽绒服御寒,那一老一少却格格不入,衣着单薄却丝毫不怕冷似的。
李建华扫了眼西子湖“好久没来杭城了啊,这里变化挺大。”
“爷爷,燕京其他家族也来人了,都是奔着那样东西来的。”李雨时轻蹙眉头道。
“呵呵,龙争虎斗,各凭本事。”李建华眸中闪过一丝厉芒,大踏步向前走去。虽然满头银发,却身体硬朗不输壮年。
西子湖南岸景点多,西岸有寺庙,都是人员密集的地方。
爷孙俩都不喜欢扎堆,便往北岸逛去。
李建华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着,不像是逛风景,倒像是赶路似的。
突然间,他停下脚步,指着湖边长椅说道“小雨,你看那人。”
“一个小白脸?”李雨时疑惑道。
“呵呵,你再看。”李建华呵呵笑道。身旁的湖光风景,似乎都不如那长椅少年有趣。
李雨时注目凝视。
湖边长椅上,一个白净无暇的少年郎正闭目休息,那皮肤嫩的让人嫉妒。可如果只是长得好看,不足以引起爷爷重视。
她走近两步仔细看,依旧是瞧不出任何名堂。
“爷爷,您就直说吧,别打哑谜了。”
“呵呵,你这眼光啊,是一点不随我。”李建华摇头道,“别看他的形,看他的势。”
李雨时受点拨,不再盯着外貌看,转而关注整体感觉,以及气息等微妙的东西。
这一看,果然大不相同,难怪爷爷会一眼注意到。
“也是个练家子。”李雨时确定道。
“不仅如此。”李建华点评道“你看他气息凝练,呼吸冗长微不可闻,而且势如洪钟,可能已经小周天圆满。”
“不会吧?”李雨时不信,看那少年的模样,也就是刚成年的样子。
突然间,在一老一少的注视下,少年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气。
白色的雾气喷出一米多远,过了好一阵才缓缓消散。
萧逸睁开眼睛,发现身前站了一位大美女,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
美女嘴角勾起“切磋一下。”
“蛤?”萧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李雨时摩拳擦掌道“别那么小气,难得遇到高手,过两招。”
说罢,就不由分说的抬起长腿,如斧凿般猛地下劈。
长椅木屑纷飞,底下支撑的钢架跟橡皮泥似的,被踩的凹了下去。
萧逸暗呼好险,还好刚才躲了一下。
这一脚,直接把湖边长椅踢废了。这要是劈在自己身上,不死也要残废。
他想都没想,直接拔腿就跑。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前头好像有警卫室,现在就去报警,说有只母暴龙要杀人。
只不过,还没等萧逸跑出一步,便眼前一花,那个女人已经滑到他面前,纤细的双手握拳,如两发炮弹般轰了过来。
“小雨,不可!”一声苍老的呼喊响起。
与此同时,萧逸的胸口中招,肋骨处响起一声清晰地‘咔嚓’声。
萧逸倒在地上,浑浑噩噩中,似乎听见女人急切的惊叫。
紧接着脚步声传来,女人惊慌的喊道“你怎么不躲啊?”
萧逸疼的直冒冷汗。
是他不躲么?特么的速度那么快,谁躲得开啊。
“我特么的,不会打架。”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乎牵扯到伤势,胸口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