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沈浪没有乱来,毕竟两人昨天才确定关系,如果真的强来,保不齐第二天就进局子了。
虽然概率很低很低,但再低,那也是有可能的。
这一夜,沈浪只上了二垒。
三垒和本垒,留待日后。
好茶要慢慢品。
次日清晨。
那依醒来之后眼见沈浪没醒,于是便单手撑着脑袋,静静的打量着沈浪。
这张脸,真是越看越好看。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调皮地扬了扬粉拳。
不讲信用!
明明说只是抱抱,结果却……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不讲信用,关键时刻止住了探索的步伐。
就当你功过相抵了!
少顷,还在梦乡的沈浪突然觉得鼻前痒痒的,无意识地伸手扫了两下,还是痒。
睁眼一看,那依正在用她的发梢挠自己。
“大胆妖孽,竟敢打扰本大圣睡觉!”
清醒过来的沈浪,一个饿虎扑食,‘恶狠狠’地将她压在身下。
“吃俺老孙一……”
“咦……”那依一脸嫌弃地用双手挡在面前:“快去刷牙。”
“哦?”
沈浪呵呵一笑:“你的意思是刷了牙,就任由我为所欲为了?”
“我可没说!”
那依又想到了昨晚的事,脸色微红道。
“哈哈。”
沈浪朗声一笑,一把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不闹了,来,咱俩晨练一会。”
“晨练?”那依惊讶道:“练什么。”
沈浪坏笑一声,朝着她胸口的方向瞄了一眼,吓得她赶紧捂住了胸口。
“好啦,不逗你了。”
沈浪笑着道:“当然是练练气息、发声了,你一点声乐基础都没有,再不练练,不知道哪天才能发专辑。”
要不怎么说陈建添是颜狗呢,那依在声乐方面,不能说一窍不通,只能说十窍通了九窍。
“坏蛋。”
那依气恼地白了沈浪一眼,老是逗她。
片刻后。
客厅餐桌旁,那依不停地用小手拍着沈浪的背,挣脱之后,她目光幽幽地盯着沈浪。
“骗人,哪有像你这样训练的?”
沈浪理直气壮道:“闭气法本来就是增强声带闭合能力的训练方法之一。”
“歪理邪说。”
那依轻哼了一声。
她又被骗了。
说好训练气息的,然后两人来了一个法式kiss。
“你看,你都快憋不过气了,我还有气,这是不是差距?”
“那是你肺活量大。”
沈浪笑了笑,没有继续狡辩,而是走到电子琴前弹了那首《yellow》,他不是从头弹。
他弹得是最后一段。
“看好了,气息的控制有多重要。”
言罢,他开始唱起了那句‘Lookhowtheyshineforyou’,到了‘you’那里,他一直在脱尾音。
五秒。
那依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十五秒。
好长!
三十秒。
好强!
那依惊为天人。
三十八秒。
沈浪破音了。
再不破,他就不是人了。
“咳咳,看到了吧,气息练习能够更好的帮助唱歌。”
说着,沈浪招了招手:“来。”
“哦。”
那依乖乖坐到沈浪身边,然后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来吧!”
“想啥呢。”沈浪捏了捏她的脸蛋:“来,跟我一起做动作。”
什么法式kiss训练,那是他胡邹乱编的,真到了训练,肯定不能用那种不靠谱的方式。
“看着,先吸气,不要吸得太满,大概七分饱左右就行。”
七分饱?
吸气还有这种叫法?
虽然那依脑子里满是问号,但她还是像模像样地做了起来。
然后,沈浪上手了,摸到她的肚子上。
“别紧张。”
沈浪微微一笑:“跟着我的手开始一点点吐气,用‘wu’的方式,尽可能的集中,延长吐气时间,用腹部肌肉吐气。”
“来。”
说着,沈浪的手掌开始往上游走。
下腹。
中腹。
上腹。
然后是胸口。
那依脸色红扑扑地跟着吐气,沈浪这就是故意占她便宜。
真当她一点都不懂啊。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军艺也有声乐系的好吧,哪有这样直接上手的。
“污……污……污……污……”
“好,很好。”
沈浪一本正经地继续第二次游走:“来,再来一遍。”
半个小时后,两人结束了这一场满是情趣的声乐训练基础课。
“好了,今天就训练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那依瞄了一眼一本正经的沈浪,然后把头偏到一旁,理了理稍显凌乱的上衣。
还明天继续。
哼……
她才……
好吧。
她承认,她心里其实有那么一点点享受。
就一点点!
那种灵魂颤栗的感觉,挺让人着迷的。
两人稍微拾掇了一下,随后便一起出门,先在附近的胡同吃了顿早饭。
1993年,官方正式下发了《关于加快粮食流通体制改革的通知》,决定自4月1日起,取消粮票和油票,实行粮油商品敞开供应。
‘粮票’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自文件发布至今,短短一个月,各式各样的个体户小摊贩,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不过,燕京個体户早点摊位的花样很少,基本是油条、混沌、烧饼、糖油饼、包子、豆腐脑挂帅。
花样少,价格还贵。
像沈浪这样的一个大小伙子,吃上三个大肉包再加一碗咸豆花,就得3-4块钱。
拳头大的肉包,皮薄馅足,一块钱一个。
别问为什么这么贵,90年代左右物价上涨的厉害,年通胀20%。
京城居,大不易啊。
(PS:从工资涨幅能看出通胀多严重,90年燕京平均工资221元/月,95年平均工资678元/月,翻了三倍,
95年,银行五年期存款利率13.86%,8年期17.10%)
便宜点的早点当然也有,一个糖油饼,一碗豆腐脑,1块多也能搞定早饭。
祭完五脏庙,两人手牵手,向着流芳宾馆的方向走去。
该省省,该花花。
吃完早饭,步行消消食挺好的。
“你觉得我还要练多久啊?”
途中,那依聊起了声乐训练的问题,看到沈浪嘴角勾起的坏笑,她杏眼一瞪。
“说正经的!”
“谁不正经?”沈浪一边说着,一边东张西望:“我倒要看看谁不正经。”
“哼。”
那依缩回了小手,气呼呼地加快了步伐。
“那依。”
沈浪连忙追了上去,重新牵住了她的手:“说正经的,我估摸着,你得练上小半年。”
“小半年?”
“对啊。”
沈浪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这还是咱们家那依有天赋,算上我这个名师,小半年就能练好。”
“换做其他人,没个一两年,怕是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