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恋多年的学长,喜欢上了一个外围女。
他为她豪掷万金,为她和家人反目,从温和有礼的天之骄子变成病态般执拗疯狂,最终落入对手圈套,连带着家族企业如雪崩般顷刻坍塌。
我看着他四处奔走,被人踩进泥潭嘲弄取笑,终是忍不住主动将他拦下,“周衍,娶我,只要你娶我,两家利益捆绑就能救周家。”
没有婚礼,我以最快的速度成为了他的妻子,婚后也尽心尽力倾尽一切助他度过危机。
我以为我这样全心全意的对他好,总能让他回心转意。
可当他再度登顶之日,他却将他的心上人迎进家门,轻描淡写的同我说,“云苏无处可去,她能依靠的只有我,你多担待些。”
无视我的拒绝,他让她和我同住一个屋檐下,给予她无尽宠爱,纵的她嚣张跋扈,凌驾于我这个妻子之上。
甚至.....
在慕云苏出事之后,周衍还拿我娘家做筹码,逼迫我为她捐骨移髓,最终我手术出现意外,一生与轮椅为伴!
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付出不过是场笑话!
重生归来,说什么也要让渣男贱女血债血偿!
.....
“少奶奶不好了,少爷他.....他带了个女人回来!”林嫂跑来禀报的声音一如前世那般惊慌不安。
我怔怔的点了点头,内心只觉遗憾怅然。
要是再早一点,我绝对不会再嫁周衍为妻!
“走吧,去看看。”
我淡淡的拢起睡袍,一路上故意放慢了脚步,然而即便这样,我和林嫂出来时依然看到慕云苏虚弱的靠在周衍怀里,绝美脸庞苍白一片,低声呢喃。
“阿衍,我来这里会不会惹南栀不高兴?她一向不喜欢你身边有别的异性,要不你还是让我走吧?”
说来可笑,南栀是我的名字,可周衍身为我丈夫,都未曾这样亲密的唤过。
他满眼疼惜的安抚慕云苏,温柔的语气仿佛要为她撑起一片天,“不用管她,我让你住你就住。”
听到这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对话,我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底下两人听到动静齐齐抬头。
周衍见我出现,原本柔和的眉眼立时变得凌厉起来,警惕道,“你来的正好,云苏她....”
“云苏小姐无处可去,她能依靠的只有你了,周衍,你就让她住下吧,我不会介意的。”我抢先一步打断他的话,唇角含笑落落大方。
许是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周衍看我的眼神足足迟疑了好几秒,“你真这么想?”
“当然是真的。”
前世我百般拒绝也不过是徒劳,如今不让他们住一起,后面的戏又要怎么才能唱下去?
“去把离书房最近的一间客房收拾出来吧,让云苏小姐入住。”
结婚这些年,周衍一多半的时间是在书房休息的,让慕云苏住在书房隔壁无疑是在成全他们。
客厅里的气氛却莫名寂静了一瞬,慕云苏涨红着脸一副难堪的模样,“南栀,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要是你实在气不过,让我住下人房也没事的,何必这样挤兑我....”
她话没说完我就看到周衍冷了脸色,明明我只是在正常安排,却好像我真的有意羞辱她一般。
仔细想来,这也是慕云苏一贯擅长的手段,三言两语便人觉得她是弱势的一方,而我在处心积虑地针对她,欺负她。
可惜这一套对我已经没用了。
“云苏小姐,你在说什么?你是客人,哪有住下人房的道理?”
我露出比她还要委屈的神情,薄雾似的双眼轻轻颤动,“周衍书房附近都是大设计师额外单独设计的,我是想让你住的更舒服些所以才这样安排,要是你不满意,整栋别墅的房间你可以随意挑选。要是你还不相信我的诚意,主卧也可以让给你。”
我说的情真意切,带着林嫂就要去给她腾地方。
慕云苏明显被我这一招吓到,看了一眼周衍逐渐发沉的脸色,赶忙将我拦下,来这里已经够打扰了,怎么还好意思霸占主卧听你安排就是。”
“真的
不用吗?”
“真的不用。”
仿佛能听到慕云苏咬碎银牙的声音,我笑的愈发无辜,“那好吧,那你要是想住了随时和我说,我马上让人给你换。”
说罢,我交代林嫂安排后面的事,直到我转身上楼,依然能感觉到身后那两道炙热的目光未曾从我身上移开过。
果然,用绿茶的方式对付绿茶就是爽,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傻,明知道她有周衍撑腰还要和她硬刚。
可惜,我的这份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
我刚回到卧室,周衍竟然也跟了进来。
“你怎么也上来了,不用带云苏小姐熟悉一下家里环境吗?”
我不动神色将手里的东西藏在枕头下,保持着无可挑剔的微笑,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度的贤妻良母形象。
周衍却死死盯着我,冷厉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看穿,“魏南栀,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看吧,我就说他不会那般亲密的叫我,每次和我说话都是连名带姓仿佛我不是他风雨同舟的伴侣,而是他的仇人。
“我怎么了?是我做的不够好,还是你对我哪里不满?”
我依旧笑着,周衍的表情越发冰冷,偏偏他又挑不出错处,只能低声警告我。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是故意的,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云苏只是来借住一段时间,你最好别为难她。”
原来还是为了护着她啊。
我收敛笑意点头,等到周衍离去以后,所有的乖巧都变成了冷漠。
其实不用他特意交代,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慕云苏出手的,他不是一直觉得她白璧无瑕出淤泥而不染吗?为了她不惜弃我如糟糠。
那就让他好好看看,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想到前世慕云苏背后的那个男人,我忽然有些期待周衍得知真相的场景。
而在此之前,我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将枕头下的协议拿出来,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张律,有兴趣接个离婚案吗?资产过亿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