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庞统献计
    第二天,曹军攻打樊城时,发现没人防守,才知道荆州军已经撤退了,曹操进了樊城

    曹操一边吩咐维修好被砸坏的城墙,一边去收集船只,准备渡过汉水进攻襄阳。同时,分兵攻取汉水以东的几个地方蔡阳、枣阳、安昌、随县等。

    几天过去了,收集船只非常不理想,基本上只收到一些民用捕鱼或家庭用小船,一些运输船,商船都没有了。

    又几天过去了,攻击蔡阳、枣阳、安昌的人也派兵回报,城池基本上没人防守,也没有找到大型船只。

    曹操最担心的事就是找不到粮食,斥候回报,果然既征不到粮食也没多少人留守。

    曹军外出攻城的部队,基本上没带多余的粮食,全靠攻下城里的粮食,也就是就食于敌。

    现在攻城倒是容易,但找不到粮食,曹洪他们就纵兵抢民众的粮,挨家挨户去收,不给的就抢,稍有反抗就击杀。

    如此抢粮又是一场人间炼狱,最终十室九空,尸首无人收埋,野狼啃食,腐坏恶臭,哀鸿遍野。

    此时没有船只就不能渡过汉水攻打襄阳,也不能就食于敌;吕虔建言,让骑兵沿汉水南下,找一个平缓处建浮桥过汉水,从背后攻打襄阳。

    曹操一听,觉得有理,说不定还能出其不意,全歼襄阳守兵。曹操立即纳之,逐安排骑兵去找合适渡汉水之地。

    几天后,骑兵回报,于宜城上游,一个叫灌子滩的地方,水势平缓,适合渡过汉水。

    曹操令夏候尚、董昭守樊城,一边令人回许昌运粮,自率大军从灌子滩过汉水迂回攻襄阳。

    太史慈、文聘接应霍峻、丁奉的樊城兵入城,安排斥候加紧探查消息。

    这时,襄阳城已经搬迁的差不多了,留下的就是他们守城的军队了,再有就是不愿意搬迁的民众,这些留下的民众占人数的十之四五之数。

    当斥候来报,曹操大军预备从灌水滩过汉水,从背后迂回攻襄阳时,太史慈与文聘决定主动从襄阳退兵,一是远超诸葛亮规定的防守时间,二死守襄阳已经没多大意义了。

    太史慈领一军顺汉水而下去灌水滩阻击曹军过汉水,文聘领一军南下南漳、宜城再设法建立阻击阵地,利用夷水欺负曹军无船只,又可以与曹军再打几仗,再拖延些时间。

    汉水在同口这个地方拐了一个弯,于灌水滩处就变宽了许多,水面宽水势就平缓。

    当太史慈引军来到灌水滩时,曹军已经在汉水东立了一营寨,曹军于灌水滩建好了两座浮桥,正准备过汉水。

    太史慈立刻用几艘小船上面堆积引火之物和火油,点着后顺水而下,当着火的船只靠近浮桥时,浮桥跟着燃烧起来。

    曹军士兵准备用水灭火,可有火油的火见水,全浮在水面,烧得面积更大了,没一会儿浮桥基本上就全部燃烧起来了。

    丁奉立马率兵下船,将刚刚过汉水的曹军数百人歼灭,然后双方在第二座浮桥上交战。

    浮桥毕竟太小,曹军施展不开,被勇猛的丁奉砍断绳索,第二座浮桥上的曹军掉入汉水中冲走百十来人。

    随后,双方在灌水滩互相射箭,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但死伤不大。太史慈趁机在灌水滩西岸立一临时水寨,想牢牢地占据汉水西,不让曹军过汉水。

    两军在灌水滩上相持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曹军就在灌水滩下游五里,找到一处水势更平缓之地。

    竟然骑马也能泅渡过去,水最多没到马脖子处,只要控制好马不受惊,就能骑马泅渡过汉水。

    太史兹发现时,已经有几百骑兵过河了,赶紧令凌统发斗舰前去拦截,楼船在水中一停,马就不敢过河。

    还有就是射箭射中马时,马在水中也容易受惊,一惊就跳,人就控制不住,掉落水中有大几百曹军骑兵。

    过河的几百曹军骑兵作用不是很大,可丁奉也追击不到,只能任其在外游走。

    第三天荀彧献计,用黑布蒙住马眼再堵住马耳,马就不会受惊,曹纯令人一试,果然有效。

    于是曹军骑兵一次性就有上千骑兵过汉水,水面太宽,太史慈拦截不及,骑兵过河的就越来越多。

    太史慈见不能阻挡,干脆烧毁临时水寨,全体上船顺水而下,走了。

    曹军见状,哈哈大笑,笑荆州军只有水军可一战,其他的不足一瞧。

    曹操见太史慈顺水而走,追是肯定追之不及,大骂蔡瑁愚蠢,一个内应都做不好,致使现在没有一艘战船。

    曹操见无人阻挡,于是再建浮桥,大军全部过汉水,往北驱兵攻襄阳,进城后才发现又是一座空城,还好还有四五成民众,于是又抢百姓之粮为军粮。

    曹操于襄阳城休整了几天,下令曹仁、夏候惇、徐晃分别领军出击,令曹洪、毛玠四出筹粮。

    太史慈的水军停在夷水与汉水的交叉口,令凌统、丁奉等逆夷水而上与文聘、王威、赵云汇合,去支援他们。

    文聘守宜城、王威守编县,赵云守当阳。有了凌统、丁奉的配合,文聘守宜城就更从容了。

    曹仁、夏候惇、徐晃他们分击中卢、邔国,占了两个空城后于宜城城下汇聚。

    曹仁、夏候惇、徐晃他们攻击宜城多天不能下。夏候惇建议造抛石车来攻城,徐晃建言沿夷水上游,找浅水之处泅渡,再绕后攻击宜城。

    曹仁就令他们各自分头行事,夏候惇督造抛石车,徐晃引骑兵顺夷水而上去找合适的地方泅渡。

    凌统于上游巡回阻拦,夷水毕竟是支流的支流,上游水少,徐晃一日就过了夷水。

    凌统阻截不及,也就顺水而下了,来到宜城告知文聘。文聘顺势弃城而走,走得还算果决。

    毕竟两条腿的人跑不过四条腿的马,一日之后就被追上,之后就一路被徐晃追着逃,还好离编县近,半日之后文聘就进了编县会合王威。

    徐晃本来想绕过编县直下,可他只有一支人马1万骑兵,分兵就容易中埋伏,不得已只能在编县城北十里外立寨,等候曹仁、夏候惇。

    当晚,文聘引1万军去偷袭徐晃营寨,徐晃防守得当,没攻破。于是,文聘留百十来人,改袭营为疲兵之策.

    一个时辰锣鼓敲击一次,徐晃一听又得将士兵叫起来,三二次之后,徐晃干脆令兵不卸甲就地休息。

    可徐晃也不敢出寨追击,只是因为兵少又是晚上天黑,恐有诈就坚守营寨。闹腾了一个晚上,徐晃军基本没睡,第二天他索性没攻城,只是远远的盯着。

    可他不知道的是,文聘在袭营不成功之后,当晚就与王威领兵弃城南下了。只留了几十个骑兵斥候,城头多立旗帜,让一千百姓穿上荆州军的衣服在城头上巡逻而已。

    见徐晃白天没有攻城,晚上斥候依文聘之计,又潜至徐晃营边,敲锣打鼓,改二个时辰一次。

    徐晃一惊之后,出营迎战却不见大队人马,疑是疲兵之计,就让一半人睡觉,一半人值守,下半夜再换过来。

    第二天等到曹仁、夏候惇到了,才一起攻城,一攻就破了,城头的老百姓一看有人攻城,脱掉衣服就跑了。

    曹仁抓了几个跑得慢的一问,才知道,荆州军瞒天过海之计,都已经跑了两天了。

    曹仁、夏候惇、徐晃三个人既开心又郁闷。开心是荆州军的战斗力很是一般,基本上一触即逃。

    郁闷是被别人耍着玩,其实三人均是有勇有谋的人,也自视甚高,基本上都是独当一面的领军人物。

    文聘、王威其实也非常郁闷,这屡败还得屡战,真是窝囊。关键是曹军骑兵多,骑兵追着打,非常失士气。

    士气低迷,逃跑的兵就多,队伍就更不好带了;你不能总是对着士兵说,我们这是骄兵诱敌深入之计,士兵觉悟也没这么高。

    士兵多逃了几个,队里的其他兵就更容易泄气;士气一泄,要想让他们拼命战斗就更难了。从樊城到编县,已经连败了四场了,损失倒没多少,就是丧气的很。

    文聘、王威领兵进了当阳,与赵云会合,将灌水滩之败、宜城之败、编县之败都与赵云说了说。

    赵云是个坚守命令之人,他反过来劝他们俩要遵守命令,这个意思就是还要败。但因为只是友军,也仅有几面之缘,所以说得比较委婉客气。

    还好,此时江陵的水军前来支援了,水军来的时候刚好将一个诸葛亮的绵囊带了来,三人依绵囊行事。

    三人各挑选三千体力比较好,善于奔跑的人,于当阳桥前面的山林中三面埋伏。

    水军将其余军队送至江陵后,返回当阳码头接应。当阳城内留了一百骑兵,在各处准备引火之物。

    有前面几个城池未搬迁的民众被强抢粮食的教训,当阳城内几乎一个百姓也没有留,全过江南渡去了。

    也许可能是当阳离长江近,比较容易接受过江生活。战乱中的百姓活得不如一条狗,所以能远离战乱是大多数百姓的选择。

    曹仁、夏候惇、徐晃三人引兵南下追击荆州军,以徐晃为先。当徐晃军来到当阳桥前面的树林时,就想停下休息。

    徐晃见前面一条小溪,也觉得让马喝喝水,歇息一下,不错,还可以稍等曹仁他们一下。

    于是徐晃就下令下马休息,可他们刚下马,放马到小溪喝水。文聘就大喊“杀呀!”随即引兵从左冲出,王威也大喊“冲呀!”引兵从右杀出。

    徐晃大吃一惊,不过他没有畏惧,而是喝道“结阵,结阵,曹将军他们马上就到!”

    在徐晃的指挥下也难组织有效的抵抗,士兵本来疲惫异常,刚刚下马休息,人已经松懈下来,想立马就组织起来抵抗,行动速度就不统一。

    刚开始反应机灵的几十人组成一阵,有的人还在找马,有的直接拿起武器冲杀起来,

    可毕竟受埋伏,被打个措手不及,每个人的反应不一,就乱导致一时死伤较大。

    这时赵云也从前面当阳桥冲出,徐晃这时,已经骑在马上了,提起大斧就挡住赵云。

    两人交手十来回合,徐晃就落了下风,要不是绵囊还让他们败的话,三人围攻,徐晃估计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所以,尽管赵云占了上风,可他依旧与徐晃打得有声有色。三人围着徐晃军厮杀了一阵。

    曹仁在中间行军,本来就离得近,一听前面喊杀声震天,曹仁立马引骑兵前冲,一会儿就冲杀过来。

    文聘与王威见曹仁杀到,乘机逃跑,并且连旗帜都一路丢弃。他们两人一逃,赵云压力大增,赵云部下士兵跟着逃的也不少。

    徐晃见曹仁杀到,奋力缠住赵云,一时赵云与徐晃打得难分难解。曹仁一见,立马加入战局,二打一,曹仁心想要是能拿下赵云可是一大功。

    曹仁、徐晃像是打了鸡血,兴奋异常,围住赵云就不停的进攻,赵云的枪法本就轻盈,好多招数属于借力打力。

    所以他们俩的围攻,赵云也还挡得住,可毕竟不可长久,又斗了二十多个回合。

    赵云见麾下的兵逃得差不多了,就使出绝招百鸟朝凤,荡开他们俩的兵器,拨马就逃。

    曹仁、徐晃引兵就追,一路上见到都是荆州军丢下的盔甲与兵器,还有旗帜,真真是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追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见前面的荆州水军接应而来,逃跑的士兵都上了船,赵云是最后一个上船的。

    曹仁立马拉开弓箭就射,可船顺水而下异常快,箭落在水面上,溅起了几朵水花而已。

    徐晃大笑道“一群草包兵,埋伏都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刘表真是守门之犬。”

    曹仁望着远去的船只,高兴之中又觉得的哪里不对,但也说不了个所以然来。及至夏候惇到来时,荆州兵船影子都不见了,三人打扫战场,盔甲武器收获颇丰。

    曹仁、夏候惇、徐晃又志得意满起来,渐渐地敢率2000兵马就往南追赶荆州兵了。

    他们觉得荆州兵已经闻风丧胆了,很快就追击到了江边,一边令人快马报捷,一边于江北下寨。

    曹操闻之大喜,自己的军队连赢五六场,占领了江北全部的城池,特别是襄樊这样的坚城,还打得他们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毫无还手之力。

    于是,曹操亲领大军从襄阳至江陵城下,只见江陵城坚固异常,又加高加大了不少,护城河就有二丈多宽,又依江而建;再看江更是达三五百步宽,波涛汹涌,才知道江与水及河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曹操在襄阳的这些天,也有些收获,比如习家就投靠了曹操,还有庞德公、司马徽等人也没有南迁,但曹操也没有太过刁难他们,毕竟是世家名儒。

    只是庞统作为代表受到了曹操的接见,见到庞统的面貌可恶,曹操有些不喜,就与习家一样,随手封了个参军,便打发了事。

    曹操在襄阳招募了二万水兵,同时将一些民船征用,特别是习家将一些运输船、商船献了出来。

    为了献媚曹操,习家的船厂也开始大肆建造船只来,曹操任命为毛玠、吕虏为水军都督,着手训练水军。

    曹军在江的北岸立寨,二十多万人马,延绵十几里,曹军一边筹措粮草,一边训练部队习惯水战,同时,还在寻找平缓水域,准备建造浮桥渡江。

    不过,曹操这时有一个比较大的苦恼,就是军队瘟疫流行。开始出现不服南方水土的病症。

    如腹泻、呕吐,又因管理不善,特别是辅兵的管理,特别混乱,曹军上下都没有在意他们的生死。

    导致腹泄、呕吐传染迅速,还有的人腹泄严重,却对排便等的下泄物未加合理处理掩埋,渐渐传染的人增多,逐渐形成瘟疫。

    瘟疫刚开始,也没有人在意,死了人就往江里一丢,每天还照样从江里打水做饭。

    大部分士兵照样直接喝江水,致使瘟疫传染更快、流行更盛。再加上他们骑兵多,帐篷多建依水而建,或建在沼泽草地旁边。

    又容易感染血吸虫病,当然这个时候还没有人知道血吸虫这个名字,所以统统叫瘟疫。

    渐渐地出现非战斗减员,瘟疫流行,逐渐就发展到成建制的减员。曹操这才感到事态严重,紧急从许昌调派医师诊治。

    望着涛涛的江水,看看身后的兵士大多不习水性,曹操愁眉不展,下令议事。

    大家众说纷纭,主要是没有特别懂水军的将领,还有就是没有战船,全是一些民船与运输船,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这时庞统献计,北方的士兵不习惯坐船,一上去就晕,也没有楼船战舰,还不如将船连结在一起,上面铺上木板。

    如此制造成一个巨大的水上浮台,人马于其上如履平地,这样训练一番,大家应该习惯的比较快,晕船的就少了,反正也只是为了过江,不是为了作战。

    届时,找到一个平缓的地方,将这些平台连接在一起就是浮桥,能顺利过江个几万人,荆州军就构不成威胁。

    诸葛亮他们能在江北坚壁清野,到了江南他们就不能坚壁清野了,所以也就能就食于敌了。

    这个计策一下子就击中曹操的下怀,还是荆州人懂水战,不由的夸赞了庞统几句,立马就依计而行。

    曹操十分高兴,因为此计,解决了他三个难题,一是北方士卒晕船的问题,二是如何渡江的问题,三是粮食的问题,只要过江了,就不愁粮食问题了。

    至于火烧的问题,他也思考过,在灌水滩建浮桥也被火烧过,自己没有强大的水军,怎么都有可能被烧,只是如何快速渡江,毕竟在浮桥上的人不多,也就死个千把人而已。

    终于,斥候与习家回报,在州陵的赤壁,江水平缓,比较容易渡江,且此处江北较宽阔,适合练兵。

    此处还处于江陵、江夏之间,对面没有太大的城池,渡江过去便于立住脚,安下营寨。

    于是,曹操引大军至赤壁建水寨,并令各将围绕水寨下营。一是方便将士去水寨训练,二是一旦晕船训练得差不多了,浮桥再建好,可以依次渡江。

    曹操见水上作战,箭矢要多,射箭要准,弓兵是首要。于是,令曹仁回返襄阳,令夏候渊前来训练弓兵,曹仁与满庞守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