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间的大门,琼斯除了感觉到阴冷的气息之外,还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
地上有一溜拖痕,看样子像是有什么怪物爬过去的感觉。
回想起刚刚听到的婴儿哭泣声,琼斯就感觉到有些身体不适。
他查看手机,电量还有27%,信号满格。
做好一切准备,他便和精神病保安走了出去。
在这里,琼斯没有像拉赫曼那样考虑深远,他只是觉得组队会对自己有好处。
毕竟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多个队友就多一份安全。
就像安根廷国天选者拉米雷斯曾经说过:卖队友的前提是你得有队友卖。
当然,拉米雷斯没亲口说过,不过大家都觉得这句话他好像说过,就按在他身上。
这把拉米雷斯没上的原因,是没人愿意和他组队,他又不想去匹配。
废弃精神病院里,琼斯之所以能说动精神病保安,是因为他先问了精神病保安的需求,然后就一口答应下来,俩人就开始组队。
精神病保安的需求听上去并不难,他要琼斯帮他找到存放精神病人资料的地方,至于他要找谁的资料,这个他就没说。
当琼斯问他知不知道线索,精神病保安回答道:“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不过我听说只有医生能进去,我不是医生。”
琼斯想着,反正自己也要探索,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比较细心的天选者会考虑,这精神病保安看上去实力都不俗,如果答应他的要求,确实是可以获得一分助力。
可规则也说了,他只会在一段时间内保护自己的安全。
这个一段时间到底是多久,谁也没有把握。
所以精神病保安既是保障,又是危险。
在获得保护的同时,又多了一份任务。
可这个时候,队友又需要帮忙,时间有些分配不过来。
不过琼斯懒得考虑这个,毕竟他自己一个人出去探索,可能更加危险。
很快,琼斯带着精神病保安来到了楼梯口。
2楼看上去确实太正常,不像是有线索的样子。
一般这样的地方,在时间紧张的情况下,有点经验的天选者都不会去探索。
3楼楼道附近有一根非常长的大肠顺着血迹拖痕摆放。
如此不正常的情况,琼斯自然是顺着拖痕往前走。
深夜12点过后,废弃精神病院内更加阴森,在烛火的照耀下,这根大肠越发渗人,好像随时都可以动起来。
其实琼斯很想用斧头来上那么一下,可就怕自己这么做反而激活了可怕的东西,所以他就没有这么做。
走了大概有二十米左右,地上的大肠突然开始动了。
不过它没有袭击琼斯,而是像被什么人猛然拉扯走。
为了不错过这条线索,琼斯迅速的追了上去。
他不是没有想过直接抓住,可是大肠的扯动速度太快,如果被拖走的话,用不了几分钟他身上的皮都得掉一层。
所以还没到三分钟,琼斯就跟丢了大肠。
他只能沿着地上的痕迹继续寻找,在走过几个拐角后,琼斯找到了大肠消失的地方,是一个比较大的房间,看上去像是手术室。
房间里漆黑一片,而且非常宽阔。
琼斯和精神病保安互望一眼,都决定要进去看看。
“你以前没来过这里?”琼斯问道。
“好像来过,可好像又没来过。”精神病保安的回答还是很模糊。
其实这里精神病保安已经给了提示,只是琼斯还没有发觉。
当琼斯走进去的时候,里面一股恶臭袭来,就像是琼斯刚醒过来的时候闻到的恶臭。
感觉这就是恶臭的源泉,臭的琼斯有些头昏,都没注意到自己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
当他缓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踩到了一些散碎的内脏器官。
房间很大,一盏小蜡烛只能照亮附近小片区域,远处还有很多空间。
可是前面看上去比较危险,琼斯又不太敢冒然前进。
在忍痛之下,琼斯把蜡烛递给精神病保安,打开了手机的电筒。
可就是这一打开,给琼斯吓一跳。
在手电筒的光照下,琼斯能看到前面的墙壁全都是肉壁。
除此之外,肉壁深处还有一些比正常人要大数倍的器官,其中最引人跟瞩目的就是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
当然,琼斯没有掏心掏肺的朋友,不太确定这是心脏,只是觉得有些像。
但是他扫了一圈,可以看出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破坏过,缺失了一些东西。
因为有些‘血管’连接处被切断,没切断的话这里应该连接着什么才对。
而且心脏好像还受到了污染,有些发黑的迹象。
“我这把扮演的是医生,难道怪谈世界就是提示我,让我来想办法修复这里?”
这就是琼斯第一眼的想法。
仔细思考后,他甚至在猜测,也许自己所在的这栋废弃精神病院就是一个‘活物’,这或许就是维持这整‘活物’的场所。
刚开始拉赫曼一直不明白规则7提到的【‘最干净’的房间】是什么意思。
因为在他看来,这里的房间似乎都差不多,怎么才算是最干净?
可是现在,他觉得只要把这里修复好,这里就是最干净的房间。
想要活过今晚上,最大的危险其实不是这里的精神病人、诡异和原住民,是规则8提到不干净的东西。
既然规则提到不干净的东西,那么这东西肯定会出现,自己还没办法躲。
起码目前琼斯不知道不干净的东西会从哪里出现。
只有解决了这间手术室的问题,拥有了‘最干净’的房间,才能够解除身上的污秽。
当然,这只是琼斯根据现有情报的猜测,对不对暂且为止,但是他知道了主线。
扫了一圈,在没有得到相关情报的情况下,琼斯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不过他知道,情报肯定就在这栋楼里,只要自己找到就行。
就在他准备出去的时候,精神病保安那张老脸突然开始抽搐,眼睛出现一丝凶光。
他咬着牙齿,好像在努力压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