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又拿出一封信,“这封信,送去常山,交给一个叫赵云的!”
信,完全是当着伏寿的面递给了王财。
刘协完全信任自己的女人!
王财急忙把信收起来放在怀里,重重的点了点头。
招募徐晃,很容易,毕竟刘协和徐晃,并不陌生,也算是共过患难。
但是招募赵云,难度却很大,但是刘协,不得不尽力一试。
因为现在,赵云并不在刘备身边!
之前刘备从公孙瓒那里借了几千兵将,也把赵云借走了,来徐州帮着陶谦抵挡曹操,事情结束后,赵云就回去了。
赵云对公孙瓒残暴嗜杀的做法看不惯,正好赶上他家里的兄长因病去世,赵云就以此为借口,离开了公孙瓒。
赵云走了,就再也没有回去!
现在赵云正是无主的时期,离开了公孙瓒,也还没有投奔刘备。
典韦虽然人不错,担当护卫绰绰有余,但他毕竟是曹操的人,刘协的身边,必须有靠得住的自己人!
总不能走到哪里,都带着典韦,或者呼啦啦的带上一队士兵吧?
所以,刘协的目标便锁定了赵云,一旦赵云辅佐了刘备,那就彻底没戏了。
说再多好听的,写再多的书信,也不可能再说动赵云了。
伏寿很聪明,刘协不说,她绝对不会多问一句话。
王财在一旁伺候着,过了一会,刘协问道“之前我让你请那些忠义之士免费用餐,结果怎么样?”
王财这一点很好,刘协让他做什么,从来不会多问。
让捐钱,马上就捐,让免费,就免费,连问都不问,直接就照做了。
王财如实回道“差不多有一半人,来了就吵嚷着非说自己是忠义之士,做过很多抱打不平的事情,但是根本不需要我们验证,就会有其他人站出来拆穿。一来二去,蹭吃蹭喝的倒是少了许多,但真正的忠义之士,人数并不多,到现在为止,也就十几个人,其中有几个人,老是找我,说不能白吃我的饭菜,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事情吗?”
王财说到这里,苦笑着直咧嘴,“公子,你说我一个做生意的,又没有仇家,哪里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啊,他们老缠着我问,现在我都不知道见他们该说什么了。”
刘协笑了笑,“这些才是真正的忠义之士,你也不用担心,他们又不会吃了你,若是再见到他们,你就直接告诉他们,说你素来欣赏忠义之人,就这么说就行了,再继续缠着你,就说暂时没什么需要,让他们可以把名字和地址留下,日后有需要再找他们。”
汉末因为百姓困苦,受欺压,受欺凌,四处逃难的比比皆是,所以应运而生了一个令人非常敬仰的群体,那就是游侠!
多是一些仗剑天涯喜好打抱不平的人,这个时候,并没有江湖门派,大家完全是发自内心见不得穷人被欺负。
比如,徐庶,就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游侠!
当时徐庶被抓的时候,还用了假名,单福!
王财认真的听着,等刘协说完后,他连连点头,“我都记住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王财又说道“有一个人特别奇怪,他也是赫赫有名的忠义之士,那些游侠们也认得他,小的确定他的确做过很多侠义之事,但是这个人很怪。”
“哪里怪了?”
对于奇闻轶事,刘协一向很感兴趣。
“他每天都来,一日三餐都在小店里吃,吃完拍拍屁股就走,听说每天都去司空府门前溜达,听说是想谋个前程。”
“因此其他游侠对他并不是很敬重,经常在背后议论他,说他贪图富贵,想升官发财,其他人都故意疏远他,把他当做异类来对待。”
“哦?他叫什么名字?”
能一个人跑到曹操的府门前,想去谋个前程,刘协顿时两眼一亮,想必这个人真有本领。
平常人,谁敢跑到曹操那里去献丑啊。
至于说他贪恋富贵,人各有志,并不是所有人都甘于平凡,想过简单的生活。
“他叫王越,是辽东燕山人!”
“是他?”
这个名字,刘协并不是太陌生,听说过,而且历史上,王越还做过刘协的剑道老师。
“公子,莫非你也听说过此人,来本店的酒客,有的听说过他的事情,说他曾经一个人孤身闯入贼穴,一夜之间,杀了几十个悍匪,声威大振,所以
他来我店里用餐,很快身份就调查清楚了,确实有些本领。”
“我记得一开始,店里也有游侠不服,向他挑衅,他只用了一招,就把对方的剑给击落了!打那之后,就没有人再敢招惹他!”
刘协端起一杯酒,放在嘴边,眯着眼睛笑了笑,“很好,他求官,我求才,这也算是缘分啊。”
等吃过酒菜后,临离开的时候,王财正要把刘协亲自送出去,前脚刚迈出店门,突然伸手指向远处。
“公子,就是那个人,他就是王越!”
一个中年武士背着剑从对面朝这边走来,剑眉星目,略显几分沧桑,看起来很落魄,不仅头发有些蓬松散乱,两鬓也长满了胡子茬,看来好久没有打理过了。
不修边幅的样子。
但他一路走来,哪怕离得很远,刘协依旧感受到他身上与众不同的傲气。
王越冷眼直视前方,对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也不看,高挺着胸膛,每一步都像提前量好一样,沉稳有力,好像这里所有人,都低他一等一样。
很有个性,老话常说,有本事的人,都非常傲,甚至还会瞧不起别人,看来还是很有道理的。
王越四十上下的年纪,闲庭信步一样径直朝这边走来,一直到了近前,目光落在王财的脸上,这才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毕竟,这些日子,他一直在鸿运酒楼蹭吃蹭喝。
再瞧不起别人,也不能得罪赏赐饭菜的王财。
王财笑着说道“王义士,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刘公子。”
王越扭头看了刘协一眼,一下子就把刘协当成了只知道使奴唤婢的纨绔子弟,他脸上连一点笑模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