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就放在一楼左拐角的保姆间，如果是想要物资，需要的话可以拿走......”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如果配合不会伤害你们的。”
苏寒打断了白衣女人的话，四臂肉尸抓来两个肉尸站在他的身侧，高大的身形，强壮四臂还有那紧贴皮肤的黑甲，这让白衣女人眸光异色一闪而过。
她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姓名，身份，还有职业。”
苏寒没有太多过激的动作，四臂肉尸的动作也仅仅是停留在控制鱼鳞肉尸的程度，没有进一步打击两人的使徒，这让她们稍微放松了几分。
“白启兰，白玉京生物科技集团副总，生物学博士，分管研发。”
苏寒愣了一下，不觉皱了皱眉头，白玉京生物科技他知道，南方城的大集团，在生物制药、研发方面的龙头，校招的时候他许多优秀的同学也有进入这家企业。
但是眼前的女人不过二十六七岁模样，竟然是集团副总，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白玉京和你什么关系？”
“家族企业”白启兰没有避讳这个问题：“我觉得刚才是误会，不如先放了我们再说话，如果这里物资不够，我可以提供一些白玉京的药物仓库位置。”
末世里面，食物、药品、武器这都是最重要的东西。
当然，现在来看当人人都能契约使徒，武器很可能会失去自己的地位，但是前两者却轻易不会掉落神坛。
这是个很有分量的筹码。
不过苏寒却是不为所动，继续问道：“你呢？”
他指了指黑衣的女人，神色如常，看不出在想什么？
“叶凯玲，中南安保公司，一级安保员，白小姐的保镖。”
叶凯玲的回答很简洁，声音干脆利落，目光一直盯着苏寒，不露怯意。
苏寒挥了挥手，四臂肉尸控制的两个鱼鳞肉尸掉落在地，发出扑通的闷响。
它们挣扎起身，不过不管是白启兰还是叶凯玲都没有控制它们作出任何越轨的举动。
苏寒道：“刚才是怕出意外才做的控制，别误会。”
白启兰点点头，虽然苏寒很不客气，但是她却能理解动手的逻辑，不管是苏寒还是她，都选择第一时间动手。
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保护自己的安全。
大眼珠子降临已经十几天过去，谁也不知道十几天里面秩序变成了什么样，幸存者又变成了什么样。
敲门、询问缓慢释放善意的接触，有时候就是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
控制、确保安全，然后再处理，这才是最直接的做法。
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的黑森林法则。
迷雾的笼罩之下，每一个幸存者都变成了隐藏的孤岛。
苏寒释放了两个肉尸，放出自己的善意，然后他盯着白启兰，目光咄咄：“湖里面的半鱼怪是你们抓的吧，我想知道你们的肉尸和它之间的联系。”
“半鱼怪？”白启兰愣了一下，惊讶的看着苏寒，然后道：“名字取得不错，和它们的变态发育阶段很符合。”
生变态发育阶段？
苏寒注视着白启兰，这个女人似乎已经对半鱼怪有了不浅的了解：“继续说。”
“我用鱼头怪，也就是你说的半鱼怪的血液提取物、脊髓提取物，注射进了使徒肉尸的体内做实验，诱发了一定程度的异化，进阶到了一阶中等。”
白启兰似乎没有隐瞒的意思，眸光里透着自信，她知道这个消息比起自己的身份和药库，更能保护她的安全。
苏寒眸光一凝，说道：“你掌握了让使徒进化的方法？”
白启兰摇着头：“不可能，只是碰巧成功了，利用它们的特殊性，发生了一点变化。”
她看向苏寒，轻声问道：“能去客厅坐下来好好聊聊么？我觉得你们应该不是为了物资来的。”
白启兰想要掌握谈话主动权，她敏锐感觉到苏寒三人对于物资并不特别的渴求，甚至于她们两人也没有被过多的注意。
这种无视，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好消息，对面的人更注重效益。
苏寒点点头：“带路。”
白启兰的举动，还有她的身份，值得他释放善意。
几人来到客厅，没有茶水，两拨人面对面坐着，肉尸分别站在两侧，只不过气氛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刚才那些都是你的研究？”
“不算是研究，只能说是观察和总结。”
白启兰缓缓说道：“那个眼珠的降临改变了很多东西，我学生物学知识大半都用不上了，只能试图重新观察，总结规律，然后.....活下去。我和凯玲姐比较幸运，没有变成怪物，而且还发现了半鱼怪。”
“你发现了什么？”
苏寒忽然好奇起来，心中不觉也生出了一种迫切感，想要知道白启兰到底了解多少那些怪物。
虽然，他能够融合变强，但是不管是使徒还是怪物，总该有个根源才对。
只有了解，才更安全，更加可靠。
“怪物的细胞异常活跃，有不明的因素导致了细胞的不断异化或者说进化。”
“什么因素？”
白启兰一愣，然后摇头：“不知道，我只是个博士，不是白邱文那样顶级学者。而且我家里的也没放多少设备，根本查不出什么，能让肉尸变化，已经是巧合了。不过非要说，我推测可能是某种能量，从眼珠怪物爆发出来的那道红光，给我们的世界注入了不同的能量。”
“生物的进化不可能那么快速，一个生态的形成和完善更加不可能那么快，但是就像半鱼怪，你知道它最初的应该是什么东西吗？”
白启兰微微一顿，郑重的说道：“是鲤鱼，物业在云岭湖里面放的鲤鱼，但是短时间内它就变成这个模样，甚至于它只是其中一个阶段，那个湖里还有鱼怪和一头更大的鱼怪首领，它们形成了族群正在繁衍。”
人类从猴子变成恐怖直立猿，需要多久？
数十上百万年。
但是云岭湖里面的鲤鱼变成了鱼怪，拥有超强的能力和趋利避害的智慧，才多久？
十几天。
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白启兰稍微冷静了一点，然后才继续说道：“我是利用它们细胞的高度变异性做的尝试，这才让使徒发生异化，不过只能到这个程度了，简单的提取能量不足以继续试验。”
“等等，美女你说那湖里不只有这个半、半鱼怪，还有更多的鱼怪和鱼怪老大？”
朱熊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启兰，神色有点蛋疼。
“是”
白启兰点头，很肯定的说道：“我们在打水的时候，意外撞见了它们，幸好它们没有发现我们两个。我确定它们至少是三个形态，半身鱼怪，长出手脚的人形鱼怪，还有就是首领，不比他的使徒个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