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夜晚的凉风习习,特别舒服。冬青,你有家人吗?”
“卑职从小就被父母卖到府里,这么多年,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印象了。从懂事以来,就在老爷跟前了。”
“那你老家还记得是哪里的吗?”
“印象中是在北方的一个小镇子,叫江宁镇。不过那都是很小的事情了,我现在都记不清那边是什么样子了。长大后,一直也没有回去过。。。”
两个人就这样聊着聊着,似乎是很熟的朋友,无所不谈。
愉快的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看天色不早了,冬青只能忍着不舍让枝枝回去休息。
枝枝也担心被其他人发现,所以又踏着月光回去了。
就在这样的惺惺相惜夜晚中,过去了五天。冬青的伤已经大好,但是还是不宜多动。以防伤口再次裂开。
上午大概八九点时间,小菊兴奋的跑过来,手里拿着枝枝要的钩针给她。“小姐你要的钩针做好了。你看看是你想要的样子吗?”
我拿着钩针仔细看了看,果然很像,钩针的针头摩擦的很圆滑,针手柄用着木头包裹着,一点也不扎手。
小云拿了一个小篓子,里面都是丝线,各种各样的颜色。
枝枝又让她们帮忙把咖色、白色、红色还有金色的线,四股四股的扭在一起。
小菊和小云手脚麻利的一会功夫就按照枝枝说的弄好了。
小菊和小云弄好了,就出去忙了。
枝枝一下午都在钩针挂件,用咖色和白色的线钩织小鹿的脸,用深咖色再钩针两个鹿角。
鹿的身子只是简单的钩织一个椭圆形,里面塞上填充物。外面用着金色的线绣着平安两个字。她钩针的认真且专注,连外面来的人都没注意看到。
君北越忙完,就赶来看枝枝,自从那天对她的试探过后,他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想通了清虚道长的话,既然是上天安排的,还是一位柔弱无依的女子。又能祸害他什么呢?
一开始自己因为命定之人对她怀有看法,总觉得这是一个麻烦,想着要么杀了她,要么囚禁到她死。
但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发现虽然她没有像世家贵女那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却从不矫揉造作,虽然柔弱但是却有着自己的倔强和善良。
她能和下人们玩成一片,也能爱护小动物,这样的人又能生出什么祸事呢。
再说自己权倾天下,有什么可怕的。一切皆在掌控之中,而她也不例外。
他感觉心里轻松许多,又变回那个不可一世,无所不能的自己了。
想到她,自己会不自觉的内心欢喜。之前觉得看她一眼都麻烦的自己,现在只觉得想时时刻刻都看到她。
想着她撒娇生动的模样。也想看她因生气而默不作声的模样。
自己为什么会记得她这么多的细节?君北越从未有过的情感席卷着自己,这种感觉不讨厌,反而带着甜甜的惊喜。
要通传,小姐在干什么?”
“回王爷,小姐再屋内绣花。”小菊其实也不知道小姐绣啥,但是小姐要针线,应该就是绣花。
“你们忙去吧,我去看看。”
时屋外空无一人,只有君北越。
越往前走着,他的心跳声越响。
他透过窗户,看着夕阳照耀下的她,即使面上什么都没有,但是却皮肤白嫩,阳光下还带着一丝红晕。
眉毛弯弯似月牙,鼻子小小的挺挺的,很是可爱。
她那因绣花而露出的腕子像是段上好的玉脂,特别的赏心悦目,煞是好看。
她低着头,手里不断的在忙碌着什么。
君北越对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不是很懂,但是却看到她手里此时已经有个鹿头的手工品完成了。
虽不知道最终是什么样子,但是从现在半成品可以看出这是个十分精致的玩意。
他内心欣喜的跳动着,她有心了,即使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猜疑,对她有过伤害和试探,但是她还能想着为他做点什么。
为了不打扰她的专注,也为了即将到来的礼物,他面带微笑的走开了。
枝枝忙了大半天,天都黑了,才把小鹿挂件的各个部位钩织好,接下来再找个好看的挂坠,放在小鹿身子下面,就完工了。
这个挂件寓意一路平安。枝枝想送给冬青的礼物,想保佑他一路平安。这是她在古代的第一件手工作品,她尤其的精心准备着。
今晚还和往常一样,趁着夜深人静,枝枝又去看了冬青。为了两人都好,她从未进过他的房间,只在房外静静的和他聊着天南地北。仿佛忘记一切烦恼。
冬青也在这几天的相处中,更加清晰的认识到她是多么的美好,小小的人儿,虽然看着柔弱,但是却有着自己独立自强的思想,那么的平凡且强大。
冬青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可自拔了,虽然明知道不可为,但是却控制不了。
就让他静静守护在她的身边。即使头破血流,他也想抓住这一份悸动。
他知道王爷对命定之人的态度摇摆不定,他幻想有一天如果王爷放下心中挣扎,放了枝枝,那么他会义无反顾的带着她自由飞翔。
美好的夜晚,又瞬间即逝。回到房间,她与他伴着星辰月光进入梦乡。
清晨醒来,枝枝第一件事情,就是为小鹿挂件配上自己认为最美的挂坠,一个玉石下面带着穗子。
全部完工以后,她迫不及待想要立刻送给冬青,可是知道自己不能招摇。她把小鹿挂件放到枕头下面,等待晚上的降临。
阿嚏。。阿嚏。。不断的喷嚏声传来,枝枝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特别晕乎,她估计自己又生病了。
小菊小云,紧忙去找张太医。不一会,张太医刚来看诊“小姐这是风寒入体,感冒加上高热。”
随即赶紧对小菊和小云说到“赶紧熬药,这几天千万不要再受凉,以防加重病情。”
君北越听说枝枝生病了,也放下手头的一切公务赶过来。看着苍白无力,躺在床上的枝枝。他不由得心头微怒“小菊和小云,你们好大的胆子,怎么伺候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