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第二四?章知识就是力量
听到“七十二柱魔神”这个词，林?下意识地举起了魔杖和木质符咒，海伦娜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这大概是创伤后应激反应。
“哇喔哇喔，你这是干嘛？”
康斯坦丁注意到林?的动作，顿时吓了一跳；连声阻止还主动高举双手，表示自己绝无敌意。作为游走在魔法界和麻瓜界社会边缘的“黑巫师”，他比寻常巫师更明白佛瑞斯特家族的可怕之处。
“那只鸟是七十二柱魔神？”林?并未放松警惕，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肩膀上那只会说人话的鸟。
从外观上看，这是一只美丽的鸟儿；金、红两色长羽交织，尾羽修长，通体隐约闪耀火红色的流光，眼珠闪动，如两团跳跃的火焰。
哪怕从未见过实物，海伦娜也能一眼认出这只鸟儿的真实身份。
这是一只凤凰。
“我不是，不是！”菲尼克斯的声音虽然焦躁急切，听来生气，却又不像是真正的愤怒，更像是顽童被人轻视后的不满；而它的目标很快转移到林?身上。
“啊哈，我来介绍一下。”康斯坦丁侧头看向自己右边肩膀，“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菲尼克斯，传说中的第三十七柱魔神。”
“说起来倒也不复杂。你还记得上次见面时我带回去的那个石雕像么？”康斯坦丁双手比划着石雕像的规格形制。
“我是凤凰，凤凰！”菲尼亚斯不满地嚷嚷着，随后又被远处那几个不得动弹的老巫师吸引了注意力，“蹬蹬蹬”跑了过去；其实是不想听别人讲述自己失手被擒的丑事。
“什么恶魔，什么恶魔？我才不是恶魔。”没等康斯坦丁开口解释，他肩膀上的凤凰先不乐意了；“我是七十二柱魔神，不是恶魔。魔神是魔神，恶魔是恶魔；魔神里边什么东西都有。”
“所以你这几天不见踪影，其实是上课去了？”
林?慢慢放下了魔杖，接受了眼前这个魔神并无危险的事实。有关第三十七柱魔神的记录显示它性情温和，厌恶争斗与破坏，而且喜爱创作诗歌。
康斯坦丁连连摇头：“当然不是；那个雕像里封印的是第二十九柱魔神亚斯塔禄，一个真正的堕落天使。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雕像里封印的是谁，而在于是谁完成了那个封印？”
就眼下的表现来看，它喜不喜欢诗歌不知道，但性情温和应该不假；与人斗嘴输了不服，生气之余也不见任何暴力动作，居然是通过幻化人形来证明自己……这不但是个孩子，还是个十足好脾气的孩子。
怪不得连康斯坦丁这种人都能放心让对方踩在自己头上。
“好吧，确实是个好孩子。”林?直接忽略了菲尼克斯的白眼，“能否请康斯坦丁先生讲讲，你是怎么认识这个好孩子，并跟它……他成为朋友的？”
“我才不是孩子，我只是声音听起来像?们人类的孩子，可我已经两百岁了――仅仅是这一轮涅磐之后就两百岁了；之前我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涅?。”菲尼克斯迅速调转枪口。
“那你是什么东西？”林?插口问道。
不管戈夫伯爵实力多么强大、性格多么早熟，他终究还是个不到十岁孩子的容貌；而被一个小孩子当面说破裤裆底下那些事儿，即便以康斯坦丁的厚脸皮也不免尴尬。
“这个拿魔杖的家伙才是小孩子，我不是。”说着，菲尼克斯振翅一跃，如一团火光扑到地面；烈焰在众人眼前炸开无数火花，待火花消散时，凤凰已经化身人形，而且比林?高出足足……两公分？
“COMEON！谁敢和一个地狱生物谈论爱情？”康斯坦丁说来心有余悸，“是交易，对待地狱生物――哪怕对方不是纯正的恶魔，最好的交流方式也是交易。我和她达成了一个交易，她把菲尼克斯以及封印魔神的方法教给了我。”
海伦娜惊诧道：“你和恶魔交朋友？”作为人类，她的善恶认知还保留着普通人类那种黑白分明的立场。
好吧，它确实还是个孩子。
“是的；在墨西哥城的机场看到你们的第一眼，我就发现有魔神在暗中跟踪。难道你们就没发现，不论你们走到哪里，不论天气多么晴朗，头上总有一片阴霾如影随形吗？”康斯坦丁为自己的眼力洋洋自得。
它就像个孩子一样唧唧咋咋叫嚷着。
众人斜乜着菲尼克斯刻意踮起的脚尖，心照不宣地加以无视。
康斯坦丁也开口安慰道：“别担心，女士；菲尼克斯是个好孩子。”
林?将此前在邓布利多身边出现的凤凰与之对比，也不得不承认，养在霍格沃茨校长室里的那只凤凰福克斯完完全全就是个弟弟。
“那你又是怎么把凤凰弄到手的呢？”林?追问道，“总不能是因为爱情？”
“什么叫‘东西’？我是凤凰，不是‘东西’。”凤凰发出顽童生气时的尖锐声音，却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危险。
“我看到了你在酒吧和那个女人搭讪，也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我大概还能猜到，那天晚上你顺利地上了她的床。”
康斯坦丁讶然不已：“你怎么知道？”
被突然打了个岔后，康斯坦丁继续说道：“夏洛特封印了两个魔神，将蕴含危险的亚斯塔禄卖给了我，却把没有风险的菲尼克斯留在了身边。”
“那个叫夏洛特的女人？”林?没给对方吊胃口的机会，一语道破了谜底。
“不止一个？”林?闻言立时了然，“除了亚斯塔禄，还有这只鸟？”
“对凤凰来说，两百岁依然还是个孩子。”康斯坦丁毫不客气地加以回怼。
“那些私生活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人有能力封印七十二柱魔神；而且还不止一个。”
“当然记得。”林?微微颔首，“你当时就认为石雕像里封印着一个魔神，但我不认为那个魔神就是凤凰；雕像里的气息深沉阴郁，是彻底的堕落。难道凤凰也像天使一样学会了堕落？”
林?恍然：“我还以为是错觉呢！看来今后有必要补习一下恶魔学知识。”
康斯坦丁赞同道：“好主意；准确的认知判断是成功驱魔的第一步。就这个角度来说，知识就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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