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道掌风,而且他分明只是随意的挥了袖子,这掌风却振得她心口发痛,好似整个身子都散架了,看来这人不止深不可测,武艺还十分高强,就凭这道掌风,她想拿下他,万万不可能,如若她身子骨安好,或许还有几分机会与他周旋对战,但眼下,她早已换了一个身子,想战胜他,这一辈子,只怕都不可能了!
为今之计,的确只有近身这一条路了。
擦掉唇角渗出的血丝,殷洛冷眼看着他:“我说的只是实情而已,堂堂王爷居然只有这点气量,不过如此。”
慕长情看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虽然姿容绝色倾城,却只有十几岁花开的年纪,与他而言,可不就是黄毛丫头?
一个小丫头片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只能说明,她压根就不懂事,尤其是,她不知道惹怒自己的后果。
他冷冷勾起唇角,眸光冰寒地看她:“如此说来,你的气量定然非同一般了?”
“你是男子,我是小女子,如何相提并论?”
“果然是一张利齿!”慕长情看着她一身嫁衣半坐在那里的身影,缓步上前,在榻边坐下,逼近她,“之前不是还怕本王怕到自杀么?怎么?现在胆子变大了?不怕本王了?”
他逼得近了,身上得寒气愈发让人觉得压迫无比,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漆黑一片,深不可测的同时散着危险的寒芒,仿佛她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下。
殷洛眸光沉下,却并未退缩,她没有忘记捕捉他话语里的关键词,闻言,脸色不变道:“因为之前,只觉得你是鬼,恐惧不已,见到你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装神弄鬼,既然是人,有什么好怕的?”
慕长情顿时笑了,殷洛觉得他那样的表情一定是笑了,尽管那笑容十分诡异。
只见得他勾起唇角,眸子轻眯,须臾之后,他竟伸出修长的指来,轻扣殷洛下巴,将她的脸抬起,随即凑近她的耳畔,声如修罗:“世上最可怕的,从来不是鬼,因为鬼只能吓人,而人,却能杀人。”
殷洛在那一瞬,只觉一股寒气从四肢百骸游走,最终冻在她的脸上,连唇色也苍白起来。
尽管寒气入骨,可眼下,是难得的近身时机,先发制人,是在实力悬殊之时,最明智的选择。
殷洛看了看他:“这么说来,你指的这个人,是你自己了?”
身子朝下倾去,指尖探向枕下的银针,扣入袖中,殷洛看着他,目不转睛,从而掩饰自己此刻的动作。
“你说呢?”
他忽而袖袍一翻,红色的纱幔垂落下来,她只觉眼前一暗,他已翻身倾了上来,半悬于她的身体上方,勾唇道:“本王最喜杀人,尤其是美丽的新娘,你这等姿容的,本王的确是第一次见,相信一定是不一样的体验,不过本王向来不喜欢当日就将人折磨死,本王会用三日,不多不少,一刻也不会误,所以你现在还有三日的时间,向本王求饶,说服本王留下你的命,不过,这三日中,折磨不会停,所以,你说说看,第一步,你是愿意本王先毁了你的容貌,还是先断了你的手脚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