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抢在庄雨眠之前,回到了沈怀卿身旁:“没有任何异常,除了钱家二姑娘外,庄姑娘没有见过其他人。”
结果倒是在沈怀卿预料之中,又想起什么沈怀卿手一顿:“钱二姑娘?她可有同你说什么?”
听到沈怀卿这样问,晏昭就知道钱家甩锅给自己的事情,也已经传进了沈怀卿耳中,无奈耸肩道:“说了,钱二姑娘说不会放过我的!”
沈怀卿未注意到,在晏昭转述完钱平珠的话后,他不自觉的眉头紧蹙眼中也流露出担忧之色:“近来小心些,他们明面上的手段自然为难不了你,就怕他们使暗中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晏昭原本坐得随意,在听见沈怀卿略带关心的话后端正起身撑着头,莫名道:“我师父从前曾问过我一句话。”
沈怀卿虽然不解这是闹哪一出,但还是顺着晏昭的话耐心问下去:“她问了什么话?”
“师父问我,我在这世间既没有朋友也没有牵绊,甚至都没有会想我记挂我之人,问我是否会觉得孤寂。”
“你怎么回的?”
晏昭收回原本轻轻敲着脸颊的手指,双手自然放在面前,云淡风轻道:“我回她,这世间怎会没人想我记挂我呢?”
沈怀卿本以为晏昭会说,找她捉妖的大有人在,像陇州州府的吴大人,这些人可都记挂着她。
可听晏昭下一刻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道:“这些年我下山处理那些犯事的妖,导致我小有名声在外,世上想杀我的妖想来有不少,他们应该是日日夜夜记挂着我想让我死,毕竟我若死了,这世上也就少一个能阻止他们行凶作恶之人。”
被妖惦记性命,难道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沈怀卿无可奈何只得长叹一口气,京都像晏昭这个年岁的姑娘大都在寻觅心上良人,或是在考虑如何过得更好。
晏昭在想什么?
如何从这些记挂她性命的妖手里保全自己?
沈怀卿担忧的目光紧盯着晏昭,叮嘱的千言万语到嘴边,就被晏昭浅浅的笑声压下去。
晏昭哪能不明白,沈怀卿是在担忧她,语气淡然反安慰着沈怀卿:“他们想杀我,可他们杀不了我,所以这不也算在想我记挂我?”
沈怀卿都快被气笑了,哪儿有人这样定义想她记挂她的!
可随后,沈怀卿又有些心疼。
若他是晏昭,从小在郭府魔窟中长大,受尽折磨从冰湖中爬出来后,他未必能做到还像如今晏昭这样。
她从小的经历,造就她如今的性子。
她觉得,只有变得足够厉害才能保护自己,甚至遇到危险时也往往是只身前往。
虽然……
沈怀卿弱弱灌了一口茶,虽然他有在晏昭身边,也的确帮不上什么忙。
子影在后也将晏昭的话清楚听进耳中,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晏姑娘这话,略带着几分张狂,不过谁让她是晏姑娘!”
子影从前生平最敬佩的人是沈怀卿,如今生平最敬佩的人变成了两个人,多了一个晏昭!
却不知晏昭的本意,并不是想张狂炫耀,她是想告诉沈怀卿,她自己可以应付钱家,话说出口后晏昭就没再留意对面两人的神情变化。
晏昭的视线正落在街市上,看见庄雨眠顺利回了府才安心下来。
回过头,却见沈怀卿表情认真:“阿昭方才的话说得不对。”
晏昭不解:“哪里不对?”
沈怀卿温言细语承诺道:“打从你我相识起,这世上就并非无人想你记挂你,起码我这个合作伙伴会时常想起你记挂你。”
对面沈怀卿言语诚恳认真,一时叫晏昭还有些不适,忙又转过身盯着庄府大门:“那个庄尚书回来了吗?”
知道她独来独往惯了,如今忽然有人说这话她不习惯,沈怀卿又提议:“不如……阿昭教我些能抓妖的本领?”
这样,他再遇见妖时也能有能力出手,与晏昭并肩。
晏昭却忽然用复杂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沈怀卿:“沈怀卿,你不会是想让我教你,把你教会了你再一脚把我给踹了吧?”
这都哪跟哪儿?
沈怀卿连连摆手想解释:“不是……”
晏昭却伸手比划着:“你连这么点钱都舍不得出?”
向来能言善辩的沈怀卿,面对晏昭时却总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刚懂了晏昭这个想法,晏昭立马又换了想法。
一脚把她踹了?
沈怀卿听这话,总觉得自己像个人渣!
察觉到身后子影的视线,沈怀卿无奈拿出钱袋子:“我是真心想了解更多关于妖的事情。”
晏昭毫不犹豫接过钱袋子,掂量了一下,从里面取出一锭银子随后把其他的还给了沈怀卿:“我可以教你,不过你得从最基本的开始,我看你使剑,那我便先给你找几本剑修的入门秘籍。”
这一锭银子就足够了,多的晏昭也不收。
她的价格,向来诚信公道!
晏昭心中想着。
“等一切了结以后,我肯定是会离开京都的,到时候沈怀卿要是再遇见非人的案子,有些自保的能力也好。”
“毕竟,沈怀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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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个难得的好人,他
且活得长些,为这世间再多尽些绵薄之力。”
这人多眼杂,晏昭示意着沈怀卿待回去以后再继续谈论此事。
马车的声音忽然将晏昭的视线吸引去,那马车缓缓停在庄府门前。
年轻俊美的公子从马车里探出身来,顿时周遭不少姑娘都认出他。
“那就是杨公子?”
“杨公子前面骑马那个,可是庄尚书?”
“是,看来庄杨两家的确是要结亲了。”
在周遭人议论声中,庄洪恩邀着那杨公子客气进了庄府。
晏昭端着手,目光不由在那位杨公子身上多瞧了两眼:“原来那就是杨公子?长得是不错,但也没他们说得那样夸张!”
知书达礼的庄姑娘配这杨公子,晏昭觉得还是人庄姑娘亏了。
晏昭伸出手示意着沈怀卿:“庄尚书回来了,需要我进去打听一下吗?”
沈怀卿站起身:“哪能次次让阿昭跑,这次我和阿昭一起去。”
沈怀卿虽身手不如晏昭,可也是自幼习武,身手在同龄人中也算翘楚,悄无声息潜到庄府屋顶还是不算难事。
院内,庄洪恩正招呼着杨家公子。
“贤侄,这门亲事如今也算定下,再过不久你就该改口唤我一声爹了!”
庄洪恩对杨家公子和这门亲事显然十分满意。
杨公子坐在原地,表现也算得体。
“说起来,贤侄今日可要见见我家女儿?”
“不必了,家母特意交代过,大婚之前不能见庄姑娘会不吉利。”
“这……”庄洪恩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很快被他遮掩过去:“也罢,那贤侄随意。”
杨公子倒也真不给面子,径直起身就告辞了。
待人走远,庄洪恩才黑下脸将手边的茶碗愤怒砸在地上。
“若不是我女儿心悦你……凭你也配给我甩脸色!”
“我这个爹,打小就没替女儿做到什么,她好不容易有个心仪之人,这桩亲事我无论如何都要替她安排好。”
“若是你婚后还敢沾花惹草,我再慢慢收拾你!”
晏昭跟着沈怀卿离开了庄府,她看出来,这杨公子显然不是很满意这门亲事。
沈怀卿也看出来,这庄尚书和礼部侍郎结亲似乎与案子无关。
只是那庄姑娘心悦杨公子,可这庄姑娘究竟知不知道杨公子背后是个怎样的人?
无人留意,此刻庄雨眠正带着侍女阿碧从后门出了府,追着杨家公子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