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康同沈怀卿问着:“我能从头开始说吗?袁式虽然死了,但我这儿有你们想知道的,毕修远的消息!”
没等沈怀卿开口,毕有方瞬间抬起头急声道:“你说,你慢慢说”
袁安康陷入回忆。
“我有记忆时便被袁式他爹买回去,作为随从跟在袁式身边。”
“我比袁式年岁小,袁式和他爹都将我当成袁式的弟弟看待。”
“家中富贵时我的日子也不差,后来家中落魄后袁式和他爹也未赶我走。”
“再后来袁式他爹离世,我也生了重病寻了好多大夫都说已经药石无医,其实我只是个奴仆,我的命放在旁人眼里根本没有人当回事的。”
“可袁式说,在他和他爹心中我早已经是他的亲阿弟,外人眼中袁式借钱是去不务正业,可其实他都是为了给我买药!”
“他是个好人!”
“后来袁式偶然间听闻三川县暗中有味灵药售卖,得知灵药可医治顽疾便想替我去寻来,可灵药需要一锭金子才能购得,我们实在拿不出。”
“机缘巧合下,袁式遇见被药铺赶出来的毕修远,他看见毕修远手中的有那味药,就想替我买来。”
“得知毕修远无处可去,袁式就将毕修远带去了他阿叔开的客栈,安排毕修远住在那儿。”
“索性毕修远并未狮子大开口,他只是同袁式索取了些药材说要带回去给他弟弟治病,当得知袁式也是想要灵药给人治病后,毕修远将真相告诉了袁式。”
“所谓的灵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无法治愈任何病症!”
袁式当即失望透顶,可想到毕修远的弟弟还等着药救命,还是答应将毕修远需要的药都给他准备好。
客栈消息灵通,当毕修远知道有人在三川县将树皮当成灵药高价售卖后,他就明白了什么。
“毕修远本想离开不想打扰袁式,可袁式体谅毕修远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将他带回了家!”
“却不知,正是此举引来了劫难。”
后续,晏昭和沈怀卿都已经知道。
毕升徐清寻找毕修远未果,得知毕修远与袁式有过接触,未防止鬼脸树和灵药的秘密被揭穿,抓走了袁式。
“袁式出去买药,药铺到家中距离并不远,可他去了很久都没回来!”袁安康气息开始有些不稳:“毕修远要出去寻他,我劝他别出去……”
袁安康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可他不听我的,他为什么不听我的。”
沈怀卿见状,缓缓引导着袁安康:“毕修远出门时你同他一起出去了?你都见到了什么?”
“蒙着脸的人迷晕了他,我上去救他却被他们打了一顿,他们本想杀我或许是怕县衙追查最后没下死手。”袁安康视线渐渐朝远处看去,好似当日的场景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我没用,再次醒来时他们早不知走多远了!”
袁安康仓皇跑到县衙门前,将此事报官。
“前县令接下案子后调查了三川县籍册,根本没有叫毕修远的人!”
“毕修远,就像凭空冒出来一样!”
“当日现场所有痕迹都被抹去,前县令无奈告诉我,毕修远凶多吉少可能找不回来。”
“且因为找不到毕修远的身份籍册,无法确定苦主身份也寻不到苦主的家人,甚至有人开始怀疑毕修远这个人是不是我病重臆想出来的人……”
“待我回到家中去买药的袁式竟还没回来,我再次到县衙报了官!”
不过一日,袁式与毕修远两人相继失踪。
“我没办法了,我不是不想找毕修远而是没办法找他,我只能先找袁式。”
“可几天后,袁式竟然回来了!”袁安康狠狠掐着手腕:“但我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袁式!哪怕模样完全相同,他也不是袁式!”
在踏进院子的瞬间,袁式就被袁安康吓了一跳,随后袁安康在假袁式眼中明显看见了慌乱之色。
袁安康发现端倪未与假袁式相认,借机先试探了假袁式。
“他问我是何人,我说我是前来打扫院子的,他竟就信了!”
袁安康将怀疑告诉了前县令,前县令是相信袁安康的,但他们还未来得及查明情况,假袁式就借口要去京都,离开了三川县。
“我是不想他走的,我还设法想留下他,可结果让他逃了,他逃了就真找不到袁式的线索了。”
“我已经时日无多,剩下的时间哪怕豁出我这条命,我也要找到袁式和毕修远!”
袁安康说着伸出胳膊,上面赫然是用利器刻上去的几个字:“找到他们!”
袁安康解释着:“这是我害怕自己病重后出现癔症会忘记此事,请人刻的。”
“我这辈子,除了袁式和他爹以外没人把我当人看,他们都说我只是奴仆得了不治之症没必要治,袁式却说我也是个人,是人病了就得治病!”
“若不是我,袁式不会失踪……”
袁安康继续暗中调查,他去过袁式从前过去的所有地方,说过和袁式一样的话……
“到真让我误打误撞,被人给盯上了!”袁安康如愿以偿被徐清毕升抓到毕家村。
巫医毕有
方叹着气:“我当时碰巧见到了他手臂上的字,就明白此人出现在毕家村有问题,所以我减轻了他的药量,待他神志恍惚时问清楚他来的目的。”
当得知他是来寻人后,毕有方就更加肯定此人或可先留下记忆,为他所用!
“我醒来后就开始在暗中打听袁式,结果他还真就在此处不过他已经死了!”袁安康也不是傻子,什么只能由族长带路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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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都是假话,分明就是族长杀人灭口。
“毕修远的死不是族长所为,可袁式的死是族长所为!”
袁安康实在不想放过害了袁式的人,暗中寻到巫医毕有方。
“从他叮嘱我毕家村有问题又留下我记忆时,我就知道他可以信任。”
两人在暗中筹谋,合伙杀了毕丁洋等人。
“这些人,都是跟随族长负责带人离开村子的人,说白了就是会帮族长杀人灭口的人!”袁安康此刻大仇得报神情淡然:“我本就时日无多,能让袁式大哥在地下瞑目,我值了!”
“杀他们的是我,巫医只是负责协助我弄晕他们而已,随后杀人布置现场都是我干的,和巫医无关!”
“不。”毕有方连声否认:“是我都是我,和他无关!”
双方争论不休之时,沈怀卿替他们辩出真相:“杀人的是袁安康。”
沈怀卿记得晏昭说过的话,从晏昭的话里沈怀卿就已经发现了端倪。
晏昭也已经想起来,接着沈怀卿的话解释道:“毕有方你从前应该是没有见过那些死者的尸体,所以当你见到毕丁洋尸体时,才会神情震惊并说出那番话。”
“而你应该见过袁式的尸体,当你再见到毕丁洋的尸体时,你就隐约猜到了袁安康的身份。”沈怀卿还原着真相:“你恢复记忆后心中对袁式充满愧疚,所以你想保护袁安康。”
“今日,其实本该是由袁安康来假扮树神出现!”沈怀卿注意到所有人最初醒来时都是满脸意外之色,只有袁安康是皱眉面露诧异。
就像沈怀卿仔细想了想,就像晏昭的包子被人抢走的模样!
“是。”袁安康也没想到:“巫医竟将我也给迷晕,他原是想顶下所有罪名和族长等人同归于尽。”
而袁安康置身于受害者中,就能不被任何人怀疑离开毕家村,回到外面重新开始生活。
“我才是真凶,如何能让你顶罪。”袁安康提醒着巫医:“别忘了,你在世上还有个儿子。”
晏昭扫了眼:“怎么不见毕星睿。”
沈怀卿知道巫医的想法:“他是不希望毕星睿看见这样的场景,他早就将毕星睿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从睁眼未见到毕星睿时,沈怀卿就猜到了毕星睿和巫医之间的关系。
毕有方重重点头肯定着沈怀卿的话:“我不希望星睿知道他有个我这样的爹,他可以记得他大哥他娘还有他从前的爹,但是他不能看见我现在这模样!”
“我是个罪人,我无言见我的儿子!”毕有方颤抖的手去拉袁安康的手:“我儿修远,究竟是被什么人带走的?”
袁安康也未看清他们的模样:“他们身手不凡,能驱使他们的定不是寻常人。”
沈怀卿又问袁安康:“你可还能回想起什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