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用之?”书妖似乎才想起此人是谁,哦了一声才道:“我可没放过他。”
书妖最初的计划,是找人从曹益那里偷走古书,再引诱张善去其他人手中偷古书。
“古书是不重要,可缺了古书我的故事就有个很大的漏洞,我决不能让我的故事出现差错,那样就不完美了。”
“我必须让古书从曹益手中脱身出来,如此,我再杀曹益才不会引人怀疑。”
“曹益平时去哪儿都带着古书,旁人无法下手,也就与他同屋的三人最有机会,我当时三人都找了。”
“可那个李用之,满脑子都是读书读书,哪怕在幻境之中他还想着读书,压根没听我在说什么!”
“反倒是江沛樊衡两人对我的话深深动心。”书妖就知道此事成了:“当晚,我杀了曹益后没走,我亲眼看着江沛如何折返回来偷走古书,看着樊衡惊醒后发现曹益死了,也去曹益那里拿走了本残书。”
“书神当然不会帮他们,相反我正打算杀了他们,可你们这些碍事之人就出现了。”书妖对沈怀卿等人是格外嫌弃。
但很快,让书妖更嫌弃的人就出现了。
“我本想趁此机会,先引诱张善从江沛手中偷走古书,可江沛那个蠢货竟然将古书弄丢了!”
“没有古书,我的故事在张善那儿就不完美了,果然张善拒绝了我,我必须要先将古书找回来……”
书妖先想到的,自是与江沛当晚同在藏书楼的李用之偷走了古书:“所以我派傀儡妖去李用之那里寻古书。”
结果,傀儡妖一去就再没回来。
书妖不知道此事是晏昭所为,还以为是李用之杀了傀儡妖。
见李用之大约是个有本事的,暂时无法继续下手。
书妖就又想到,那被樊衡偷走的残书。
“那本残书是曹益那个贪心之人,在藏书楼里寻到的,有一个书神助他,他还嫌不够,竟还妄想能从残书里面再出现个书神助他。”
“正如当初偷走古书那样,曹益也悄悄偷走了残书,我既寻不到古书下落,用那本残书顶一顶也是可以的。”
“可樊衡那厮,竟将残书也给弄丢了……”书妖脱口大骂:“两个蠢货!”
早知如此,书妖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这两人去偷古书。
“我本想先将古书找回来,再开始寻找目标,没想到书院竟来了新学子。”
书妖炽热贪婪的目光紧盯着沈怀卿。
“没有古书也无事,我先试探云学子一番也好,我本以为云学子会拒绝我,可没想到他竟立刻答应了我。”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云学子,都是为了试探我。”书妖眼中满是怨恨,恨不能将沈怀卿这个碍眼之人除掉。
“我杀了人,你们官府死盯着我查,那当初人杀了我,你们为何不查!”
书妖也并非最初就是只恶妖。
“我也曾是这启承书院的学子,我也曾天资聪颖成绩出众得先生另眼相待。”
“我也曾天真认为,待我考中金榜题名我就能做官。”
“我虽是妖,可我也想为世间做些善举……”
“可一切都被人给毁了,我目睹同窗贿赂先生欲告发他们,同窗竟将我砸晕捆绑住手脚推我入井中,想活活淹死我,可我是妖不是人我在那井中死不了。”
“好不容易被人救上来,却又被当成恶妖遭人禁锢于此。”
“直到有人帮我破坏禁锢,我才得以脱身,虽仍然无法离开启承书院,但我却能在书院内来去自如。”
“每每看见那些学子,我就好像看见了我的同窗,人心丑陋我岂能不恨,他们无法抵抗诱惑他们都得死!”
沈怀卿沉重开口:“你错了。”
书妖表情狰狞:“我哪儿错了!”
沈怀卿记得这起案子,他曾经看过这起案子的卷宗:“你被禁锢失踪后,书院的先生报了官,案子被京都府衙秦大人查明,那将你砸晕推你入深井的学子,因为杀害同窗已经被处斩,行贿的先生也被书院辞退,秦大人替你查明了真相还了你公道。”
“而被你杀害的秦如礼,正是这位秦大人的独子!”
“你的遭遇令人惋惜,可那不是滥杀无辜的借口,秦如礼的遭遇不就是曾经你的遭遇?”
“他死了?”书妖兴奋笑着,脸上只有喜悦没有愧疚:“难怪,难怪我出来后找不到他,原来他是死了啊。”
“这人是该死。”胡书尧躲在院门口忍不住说上两句:“他杀你,你若是报复他还有理可依,可秦如礼等学子是无辜的,你拿他们的性命泄愤,实在不该。”
晏昭伸出手:“杀害无辜之人,此妖当诛!”
沈怀卿却拦住晏昭,并恳求着:“阿昭,这次能不能将他交给我们刑部?那些遇害学子的家人,还在等着他给一个真相!”
书妖闻言,嘲讽着沈怀卿痴心妄想:“你想带我离开书院,你在做梦,我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此处。”
“那可由不得你。”晏昭同沈怀卿点头,算是答应了沈怀卿:“这山下书院外,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你给个交代,你可不能就这样继续躲在书院里,此处是静心读书的地方,
如今的你恐怕不配继续待。”
从晏昭手中出现几道符,径直飞向书妖,很快将书妖给禁锢住。
晏昭同沈怀卿保证:“他身上原本的禁锢我给解了,但我设下了新的禁锢,他无法对任何人下手,书妖的公道秦大人替他找回来了,秦如礼的公道如今也该由你亲自替他找回来。”
有了晏昭的帮助,书妖就如寻常犯人那般被刑部的人带走。
当书妖能踏出书院大门那一刻,他拼命挣扎着朝晏昭喊着:“这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晏昭站在书院门口,一身素衣飘逸:“我不过是小小符修而已。”
岳先生和姜先生见真凶终于落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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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方才时刻不忘将学子护在身后,此刻两人面面相觑开怀大笑着。
劫后余生,岳先生苦口婆心劝着:“姜贤弟,不是我说你,以后你为了孩子们好做的事情你得说出来,你成天板着脸,孩子们哪里知道你在想什么?”
“知道知道。”姜先生也不忘唠叨岳先生:“兄长也别忘记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得摊开来说,若不是我们从未摊开来说过话,何至于让此贼人假扮我们,在书院内藏身这么多年,害了这么多无辜的孩子。”
岳先生颔首:“此事,兄长也已经认识到了错。”
姜先生继续唠叨:“还有,你以后得相信我的为人,就像我从未疑心过你……”
岳先生不服气:“我也从未疑心过你啊!”
姜先生脾气立刻上头:“那方才,是谁质疑我来着?”
晏昭见岳先生和姜先生两人再次争执起来,为了她耳朵的清静,她还是暂且先离开了院子。
晏昭很快在书院内找到了那道禁锢,书妖就是被这东西禁锢在此处。
书妖无法离开书院,同样若非书妖中计现身,晏昭也无法找到书妖的行踪。
此禁锢如今已经无用。
设下禁锢之人,晏昭倒是大约能猜到是谁。
可这破坏禁锢之人,晏昭倒是全无头绪,还有那暗中束缚傀儡妖之人,又会是谁?
书妖是被抓了,可这启承书院内发生的很多事情,还是没有个解释。
待晏昭回到院子,应徇和胡书尧还在原地帮助书院先生安抚学子们。
“晏姑娘。”应徇上前:“此案中,被樊衡偷走的那本残书如今还下落不明,我问大人残书在何人手中,大人让我来问你。”
胡书尧闻言,也往晏昭眼跟前凑:“昭姐,那本残书究竟是被谁偷走的?”
晏昭往学子们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随后伸手指着:“就是他!”
被指到的王继山无辜眨着眼:“我?”
晏昭看向他左手边的人:“从樊衡那里偷走残书之人,就是他,赵名业!”
“我去寻岳先生时,曾撞见赵名业也去寻岳先生。”晏昭猜:“他应该是没进去,到门口听见岳先生和姜先生起了争执,就走了。”
应徇如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赵名业去寻岳先生,和残书是被他偷走这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晏昭柔声耐心解释道:“曹益身亡当日,隔壁房间的学子率先听见动静赶去,王继山等人忙着查看曹益的情况,照顾神智混乱的樊衡,赵名业就趁此机会偷走了樊衡枕头底下的残书。”
“赵名业以为书神就藏身在残书当中,可无论他怎样做,都无法唤出书神帮助他。”
“他应该是见过曹益生前与假岳先生来往密切,便以为岳先生知道怎样能唤出书神,所以他来寻岳先生就是为了此事。”
胡书尧困惑不解:“可赵名业当时怎么就能肯定,残书在樊衡枕头底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