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笑笑巧妙地带过了池晚和江承允的关系,并随口编造了一个分手原因。
看封以珩那表情也知道,他信了!
当然,薛笑笑本来就是用的半真半假的信息,模糊人的概念,封以珩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真假。
但显然,他现在是当真了。
“是吗?”封以珩看着池晚,笑意有点冷,“那种错误,真的可以原谅?”
就像这四年的婚姻,她一直以为他婚内出轨,却乖乖地,从来都不提及?不吃醋,不撒泼,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
话虽这样说,但他和江承允的情况却还是不同的。
池晚微笑,“别听笑笑胡说八道,那种错误怎么可能会被原谅。我跟他不可能了。”
听了她的话,封以珩紧绷的神色终于有所缓解。
这时一直在观察他们两个的薛笑笑才猛地拍了一下手掌:“成了!晚晚,我看封总是真的在乎你,不然刚刚也不会一副要掐死我的表情了!封总,帮你帮到这了,往后的你们自己努力吧!成与不成,看造化,我也没办法了!”
这话听在二人耳里,有不同的意思。
池晚听出来了,笑笑是真的希望她和封以珩在一起。
封以珩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不语。
“封总,你刚刚不是问我你能为晚晚出什么气吗?”薛笑笑脸上的表情认真了一些,“我跟你说实话,晚晚在江家吃了些亏——”
“笑笑!”
越说越没谱了!
笑笑真是……
她还真准备说出去?
封以珩竖起耳朵在听的时候,池晚打断了她的话。
收到池晚的眼神,薛笑笑不好再说下去,叹了一口气:“算了,那我先走了,电联。”
病房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池晚不看封以珩,也不和他说话,默默地捧着热牛奶继续嘬,视线差不多是投射到病房门上的。
这种心虚表情全被封以珩看在眼里,他撑着自己的太阳穴看病床上的女人,淡定地看了好一会儿。
池晚虽然没在看他,却依然能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无法无视。
笑笑,这次真的被你害死了!
“老公,我饿了……”池晚转过脸,特别明显地转移话题。
“饿了?”封以珩淡淡地回了两个字,尾音拉得老高,起身朝她走去,压了过去,“想吃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薛笑笑想透露的是什么事?”
什么叫在江家吃了些亏?
他这个人很抓字眼。
薛笑笑说的是“江家”,而不是“江承允”。
“老公,你别听笑笑胡说,她这人就爱胡说八道,假的也能说成真的。”
眼前人的靠近,让她往后靠了一些。
“这么说她说的我都不该相信?”
“恩!”她点头,“信我就对了。”
“也好,信你。”他说话间,又往前逼近了一些。
有些事,池晚不讲他也能感觉到。
薛笑笑说的必定不是假的,而事实是,池晚并不愿意告诉他。
她若不想说,他不会逼迫她。
“信便好……”池晚继续后靠,“只是老公你?啊——”
靠到失去平衡,封以珩伸手一揽。
只是手中的牛奶倒在了病床上,倒光了牛奶的空塑料杯滚下了床。
“不是饿了吗?”
大概是愣了几秒钟的样子,池晚才突然明白了过来:“不是那个饿……”
她窘迫了。
他怎么会想到那里去!他的思想真是……
“那是哪个饿?”他刻意暧昧地说着,气息吐在她耳旁,偏是慢慢地在她脸颊旁摩挲。
下一秒,想要躲开的池晚就被他游移过来吻住,温柔且霸道地吻着,深深地……
他的手抵着她的背,将她轻轻地放在了病床上,一大早的亲吻显得很是热情开放。
池晚被他吻得有些懵了,只不过是几天没有一起而已,他真的给她饿了好些天的感觉,那么迫切!
然而想到他的话,便也就释怀了。
他不是说……
只有她一人么?
也就是说这几天他虽然不在她身边,却也没有和别的女人亲热,自然也就饥渴了些?
想到这,便更加理解他的渴望,放弃了最后的微弱反抗,深陷在他给予的温柔中。
她顺势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与他相拥而吻,回应着他的热情,他们忘情得忘记了自己不在公寓。
他的声音粗重,告诉她:“总之,我很饿。”
“……”她感觉到了!不就是几天没吃,简直饿得就跟非洲难民似的。
池晚的眉眼笑开,唇角弯弯地勾起,声音也是轻地:“我是真的有些饿了。”
“不管,先让我吃饱,再喂你。”然而这对话却是怎么听都不纯洁。
所幸二人也不是什么初次相处的纯情小男生小女生,这么一听,都笑起来。
唔……
什么怎么听都不纯洁?
它本来就纯洁不了哪里去!
他才吃到一点点开胃菜,便留恋得不想离开,但理智告诉他,再怎么不舍得,也还是得先去把门关上。
这里是病房,随时都会有护士进来。
若是发生像昨晚一样小白进来的情况,看见了更加不和谐的场面,那就糟糕了。
“等我。”他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抿唇笑着,点点头。
等,当然等,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待宰羔羊,还能逃到哪里去?
门落锁的声音响起,这个房间就变得安全无比了,现在他可以肆意做他喜欢做的事。
池晚就像原来一样躺着,仿佛时间被定格了一样,她抬眼看着他走来,轻笑着说:“老公,你这样放肆挥霍自己的精力,真的好吗?昨晚都没睡。”
他又重新压下去,沉重的呼吸里,探入她柔软只属于他的熟悉身体。
“放心,吃你一个的精力还是足的,”他柔情似水地抚着她为他燃烧的身体,五指插入她的柔发揉搓,吻到她热得滚烫的耳旁,“是在担心我满足不了你么?”
她觉得有些痒,痒痒地,颤到心里去,好难受。
她笑着想躲,微微摇头:“不担心……我是怕你身体吃不消。”
“是吗?那就试试看……是谁吃不消……”
她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抬眼,湿润的眸子望向他,红唇轻咬,看似像只无辜的小白兔。
封以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她这样望着自己,似有心动。
“怎么了?”他沙哑的嗓音问道。
“老公,对不起……”她一脸的抱歉。
“怎么?”干嘛突然说对不起?
“亲戚来看我了……”
那位难缠的亲戚,偏偏很不解风情地在这个时候串门了!
封以珩:“……”
池晚仍然抿唇,很无辜很无辜。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听这句话?”他危险的眼眸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