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打着要养孩子的名义,让他们继续打钱过来。
直到孩子死了,她堂妹也过上了人上人的日子,再也看不上他们家了,他们才能解脱。
上辈子他们一家子都是垫脚石,他们强行降智,只为了堂妹一人服务。
“不哭,等过年就可以回去探亲了,要是以后有机会我们也可以把爸妈接过来住。”
魏百川看到苏提哭了,手足无措的想帮她抹眼泪。
看着自己粗糙的手,再看看她那娇嫩的脸蛋,怎么都下不去手。
只能僵硬的哄着人,来来回回也只会说那么几句话。
“会有机会的。”苏提知道不会太久,现在是1974年8月份,再有三年多点就能恢复高考了。
她就能考回去,带着她的男人和孩子光明正大的回去。
“这个手表你戴着,你上工也能看个时间。”苏提把手表戴到了魏百川的手腕上。
上辈子这表最后戴到了她公爹的手上了,她那时还以为是他们自己买的。
她有手表,这是个男款,估计是爸妈给他们女婿的见面礼。
“媳妇,我不要,这是你的嫁妆你自己留着,我上工干的都是粗活,别弄坏了。”
魏百川觉得他媳妇对他莫名的好,明明以前她看到他就躲的。
“这是男款,是我爸妈给你买的,是给女婿的见面礼,你不收,是不想承认是他们的女婿吗?”
“我家里就我和哥哥两个孩子,人家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以后好好孝顺他们就行了。”
“还有我们是两口子,以后不分你我,你要一直对我这么客气吗?给你什么都不要,傻不傻?”
这事要换个人,就说那个魏百道吧,他估计只会嫌少了。
看着这个宽大粗糙的手掌,不难看出来以前他过得什么日子。
“媳妇,你对我真好。”魏百川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把他放在心上。
以前家里孩子多,他上面有三个姐姐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他不上不下处中间。
既不是能立门户能养老的长子,也不是嘴甜讨爹娘欢心的小儿子。
他干的最多吃的最少,在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关心过他。
他每天行尸走肉的活着,直到见到了苏提。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她的美好,她高兴的时候,她生气的时候。
她受委屈的时候,干活累的时候,他都觉得格外得吸引人。
那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想要一样东西的时候,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
那段时间他拼了命的上山打猎,就是想换点钱票,他没有想别的,就是想着能给她买点好吃的补补也行。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见到他就害怕,每次都气呼呼地瞪着他,他就不敢靠近了,只能把那些东西给了她堂妹让她转交给她。
直到前几天她掉河里了,他像疯了一样冲过去想救人。
可是他弟当时就在河边,已经抓住了人,他只能顺手救了另外一个。
当时大队里流言蜚语的,他也知道名声的重要性。
他当时觉得天都要塌了,她要嫁给他弟了?
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换了人,她成了他的媳妇。
他恍恍惚惚的把人娶了回来,他不奢求别的,只觉得可以光明正大对她好了。
她的活他帮她干,她洗不动的衣服他来,她喜欢吃好的,他会想办法给她买。
“你是我男人,不对你好对谁好?你以后要护着我,你要向着我。”苏提凑过去亲了亲她男人的脸颊,自己的男人自己宠。
魏百川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了,刚才,刚才是被媳妇亲了?
“那个,那个……我去打点热水过来。”魏百川呲溜一下跑了出去,差点被门框子给绊倒了。
苏提看着这么大块头,羞的耳朵脸都红了,只觉得好笑。
她继续低头整理箱子里的东西,衣服鞋子占了大头,还有一床棉花被。
其他都是吃的,大白兔奶糖,奶粉麦乳精,水果罐头,盒装糕点,还有油纸包着的核桃酥。
苏提把被子拿了出来,魏家没给他们准备什么东西。
他们床上那被子还是魏百道换下来的,她觉得恶心。
她从空间里拿出凉席铺上了,这会还很热,这厚被子也盖不着。
她换了空间一床薄被子,把床上的都换了一遍,其他东西再慢慢收拾。
农村屋子宽敞,不像城里住在楼上的,一家几代人住在一起。
魏家也就三个儿子,哪怕他们这屋子是家里最破的一间,朝向也不好。
但收拾收拾也能暂时住着,反正很快就会分家的。
她抖落被子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还包着一个信封,打开一看,厚厚的一沓大团结。
还有一些票据,包括难得的自行车票,缝纫机票,还有各种工业票。
整整五百块钱,看着手里的东西,这是爸妈给的嫁妆钱。
上辈子都喂了白眼狼,她想不通苏念优花这些钱的时候怎么会那么理所当然。
天道的亲闺女天生脸皮厚?
她把钱票整理好放进空间里,里面现在满满当当的物资。
其他东西放不进去,塞点钱票还是可以的,她又看着拿了两双胶鞋出来。
她下乡的地方是江省,这边主要种水稻,一年两熟的那种。
其他玉米,红薯,大豆,小麦都种一点,但产量不高,队员们常年在地里干活。
有的大队还种棉花,西瓜,蔬菜这些,物种还算丰富,不过交完公粮,分到队员们手里的少之又少。
家家户户勉强能饱腹,想吃饱那是不可能的,更别提吃好了。
每个大队里都养着三到五头猪苗子,等到年底交完公猪,剩下的一两头大队里按工分分给队员,这也是他们唯一见荤腥的时候。
夏收和秋收是最忙的,播种收割人都得褪一层皮,平时就是施肥除杂草这些琐事。
反正一天不得闲,现在是水稻最后施肥的时候了,这会可没有什么化肥,用的都是粪便。
这段时间要天天泡在水里,脚上沾着的都是不干净的东西。
大队里人人赤着脚丫在稻田里,有时候还钻出来蚂蟥,吸着人血往肉里钻。
遇到那个只能比速度了,使劲把它甩出来,或者拿盐巴淹死。
就是盐巴都要钱票的,一般不是要命的时候大家都舍不得。
大伙也都知道有胶鞋,可盐巴都舍不得了,谁有那闲钱买胶鞋穿。
她刚来就见过那场景,真把她吓个不轻,再晚点真怕那玩意把血吸干净了。
苏提想到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媳妇,你洗澡吗?我给你准备了木桶,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