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姐妹易嫁
    “为什么?”容骅玫知道自己此时不宜开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娘和她爹在听到厉鬼索命的时候都心虚得不敢吭声,但是这事关乎她的下半生她不开口接话不行。

    容骅筝张唇,一字一顿道“蛇、鼠、一、窝!”

    “你!”三人气得七窍生烟都巴不得想一巴掌打死眼前这个嚣张的丫头但是所有唾骂和动作都被容骅筝下一句话逼了回去。

    “要我代嫁可以——”

    容骅亭不同意张嘴想说什么,容骅筝伸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三人眼前一亮。

    “不过——”

    三人忍住怒气,容老爷很不耐烦,“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容骅筝也干脆,“我要你明天就将我娘的牌位接回宗室祠堂,骅亭从此也不再在容夫人名下,还有……我出嫁的嫁妆任我挑。”

    “不可能!”容老爷还没出声容夫人头一个不赞成。笑话,荣家家规规定一子嗣只能有一配偶能进入宗室祠堂,如果把那个女人的牌位接了回去那百年之后她站哪里?还有,如果容骅亭不在她名下那她在荣家还有什么地位,难道要她看着容氏长老逼着自己丈夫娶小妾?再者,荣家的珠宝首饰都是她这么多年来千方百计卖商人面子的来的,给她?除非她死!

    容骅筝摆手,“那这件事就没得商量!”

    “娘……”容骅玫没考虑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嫁给那个喋血鬼王。“娘,你就答应吧,你就我一个女儿啊。”

    容夫人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心头泛起悲凉,是啊,这是她唯一的女儿但是此刻她女儿却为了自己的想要的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推向深渊。

    “玫儿,你想娘做孤魂野鬼么,啊?”

    容骅玫不听,抓住容夫人双肩拼命摇,“但是女儿不想嫁给鬼王啊,嫁给他女儿就什么也没有了啊。”

    “玫儿……”容夫人心乱如麻。

    “娘,你想想,如果女儿嫁的好夫君将来能成大事娘还怕要什么没什么么?”当然,她指的好夫君当然是大皇子。

    “夫人,你就应了玫儿吧。”容老爷早已被容骅玫的说辞说得心动,养女儿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找个好女婿助自己步步高升?容骅筝少年白发他是不指望的了但容骅玫虽不是倾国倾城但好歹继承了容夫人的花容月貌啊。所以,容夫人的迟疑让他心头有些不悦,不就一个牌位么,将来玫儿嫁给了大皇子害怕没有?

    夫君和女儿的不理解容夫人悲愤至极,但他们好歹是自己人她只是恨自己前几天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贱丫头,她想她要是死了一了百了!

    容骅筝很无辜,“容夫人,你等着我做什么,我有给你选择的哦。”言下之意就是逼你的不是我是你女儿和夫君!

    “哼!”容夫人冷哼一声,此刻的她恨不得一把掐死她,但……看着自己唯一的骨肉她虽气她没良心但那个鬼王真的不是好对象啊,玫儿嫁过去有个万一她还有什么依靠?

    容骅筝看着眼前三人,突然之间觉得他们挺可悲的,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得怎么样了。”

    容夫人一咬牙,“我答应。”

    容骅筝扬唇,缓缓的笑了。

    确定了容骅筝答应代嫁之后容骅玫在容骅筝身上花了不少心思,目的当然是治好她的一头白发。她求着容老爷到宫里请御医,但荣华天区区一个四品官在皇帝面前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结果可想而知。

    容骅玫心里着急,她怕容骅筝的白发治不了计划会泡汤整天撒娇卖乖求容夫人去求她那些达官贵妇人朋友帮忙。容夫人当然不肯失了面子,当场拒绝,“玫儿你要娘垂涎着脸面求人医治那个贱丫头?娘丢不起这个脸!”

    容骅玫多番哀求无果心生忧愤,最后只得请来京都最好的大夫为容骅筝医治。

    对于医治自己头发的事容骅筝并没有多上心不过自从她得知容骅玫要容夫人去求人为她医治头发的时候不禁深思起来了。其实她头发的医治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不过既然有人那么迫不及待她自然不会放过捞金的机会了。

    容骅玫请来的大夫正好是之前为容骅筝煎药送药的那个,当初他对容骅筝写药单要他执药的事颇为不悦。他好歹是京都名医从来只有他命徒弟开单写药从来没有人写了单给他煎药的,不过,他的不愤很快就消除了。

    他是见过方子的人,容骅筝每天给他的方子都是不一样的,当时他为此提过疑惑,容骅筝从来不会在乎什么同行竞争,坦率的道“我中的毒比较奇特,主要毒素分为三层,而这三层毒要排除干净需要不同的药引但这些药引有些是相克的如果放在一起服用不但对病情没有丝毫帮助反而会加深毒性。”

    容骅筝分析的头头是道大夫心里还是存了三分疑虑,不过眼见容骅筝体内的毒素越来越少,没几天眼睛更是重见光明,他心底禁不住对这个冷静的小姑娘起了几分敬意。

    容骅玫请他来医治容骅筝大夫一开始当然是拒绝的,在高人面前班门弄斧他还丢不起这个老脸奈何荣华天亲自出马逼迫,大夫深谙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最后还是应了这件事。

    容骅筝在回到容府后收买了府中不少人,一来可以找些乐子解闷二来也好为容骅亭做个打算。容骅亭现在才十二岁,虽然天资聪颖,满腹经纶但性子还是简单了些,她怕她嫁到王府后他会被容夫人迫害报复所以不做打算不行。

    而她这个打算在见到大夫之后有了实行的冲动,于是,容府的人之后每天都能看到大夫殷勤的一天三顿的送药,而容骅筝也越来越容光焕发。

    一开始容夫人和容骅玫心里都还是高兴的,但她偶尔一次佯装好意去探望容骅筝却发现那房间最华贵最好的饰物宝器没了踪影顿时气炸了肺,“你,你这贱丫头把我的首饰宝器都藏去哪里了?”

    容骅筝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在她面前晃了一圈,小脸凄苦的道“夫人这都说些什么话呢,这房间就那么大而我已经那么多年没住过这里了就算有什么机关暗房也该只有夫人知道才对啊……难道夫人以为我还能把它们当蜜饯伴着药吃了不成?”

    容夫人一直对容骅筝当日所说的嫁妆随她挑的话耿耿于怀,心里也知道那些东西肯定是容骅筝藏了起来但奈何没有证据只得把气吞回去,心里恨不得容骅筝现在滚出容府对她的防范之心也越来越重,天天有意无意的让人看着容骅筝但让她想吐血的是那房间的宝贝还是越来越少了。

    容夫人好不容易盼到容骅筝出嫁,容骅玫心里庆幸着容骅筝的头发完全好了,而那房间里所以值钱的东西却都没了,最后容骅筝更是开口向容老爷讨要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