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钦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之前他一直都不喜欢兰家的这些人,要不是为了兰家的家产他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兰公子,我有事情找你,不知道可方便?”蒋少钦还想见兰兮棠一面,只是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传信。
所有的计划在兰兮棠拒嫁的时候就有些不一样了。
“我和蒋世子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谈的,蒋世子还是另请高明吧。”兰和畅一点都不给面子。
“榆林那块地,现在在我手上,圣上若是知道兰家私自在那块地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知道兰家会有怎么样的下场?”蒋少钦看兰和畅油盐不进,只能威胁。
偏偏兰和畅刚刚才问了妹妹,自然是不信这些鬼话。
“你去和姑娘说一声刚才蒋少钦的话。”兰和畅还是决定给兰兮棠提醒一句。
果然兰兮棠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的脸都黑了。
“怎么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兰兮棠的面色黑青,商时序想装作没看见都不行。
“我大哥刚才来跟我说,榆林那块地皮有人想买,刚才出门又瞧见了蒋少钦,他用那块地皮威胁我大哥。”兰兮棠将其中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心头有些郁闷。
她知道蒋少钦是想要榆林的那块地皮的,但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无耻。
“蒋少钦说,那块地是他们的,所以我在想他们是不是用了什么法子。”兰兮棠一时间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利害。
“或许他们就是觉得底气在你手里,而你和兰家都没有厉害的背景。”商时序自然是能知道这些人的小心思。
兰兮棠生气地摔了手里的书,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这些人真的是欺人太甚,你可有什么法子?”
她下意识地把商时序当成了救命稻草,或许上辈子大哥也是因为这个才会在那里出事的。
“地皮给圣上,留作该书院或者慈安堂。”商时序的预期不带一点起伏。
兰兮棠的眼睛亮了,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商时序。
商时序一时间也不适应,摸了摸鼻子,“我会让圣上给兰家一个能够不被人牵制的利器。”
“可有困难?”兰兮棠知道仅仅凭借一块地皮,或许没有那么容易,“要是有困难,就不必了。”
她不想给商时序惹麻烦。
商时序笑了,或许被人关心的感觉还不错,“放心不会很麻烦,大不了,夫人你捐一点点银子便是。”
每年支出的银子自
然是很多的,商时序也知道国库的情况。
兰家拿了那么多的嫁妆给兰兮棠,自然是有不少人眼红的。
“夫君,你看我是要怎么做才好,或许我出银子办一个慈安堂好不好?”是的,兰兮棠还是想帮助更多的人。
但是自己也不知对具体要用多少银子,需要哪些措施。
“我明日会和圣上说,你可以回去和岳父商量一下,若是可以,给兰家一个皇商的封号更好。”商时序为了兰兮棠,可以说是尽心尽力。
“好,那我明日回一趟兰家。”商时序和兰兮棠聊完,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商时序就去上早朝了,而兰兮棠睡了一会儿懒觉,起床回兰家去了。
一回家就看见兰月柔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准备出门。
“哎哟,我还以为某些人攀附了高枝,都忘记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呢。”一见面就讽刺,兰兮棠皱眉。
“不会说话就闭嘴,我也不是那么空闲。”兰月柔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大姐姐回来了。”兰月蓉看见兰兮棠回来的时候,主动有礼貌的请安。
兰兮棠对兰月蓉没有什么坏印象,微笑的点点头。
“你去跟着兰月柔,看看她去了哪里。”总觉得兰月柔会坏事。
兰兮棠给兰老夫人请安之后就去了自己母亲的屋子,父亲这会儿也在家呢。
“父亲,我听说有人打榆林那块地的主意,而且已经舞到大哥面前了,我昨晚和商大人商量了一下,商大人说,不如我们将榆林的地皮奉给圣上,再捐些银子,求得圣上的庇护。”兰兮棠和兰津说了商时序的提议。
兰津一下子就有些愣住,这么多年,兰家的生意都是怎么过来的,她其实也是知道的。
原本商户就是不被待见的,没有任何背景的商户更是不受待见。
当初蒋少钦要纳妾的事情,要不是兰津机智躲过去,只怕也是会被威压,如今这样倒是得了一个好女婿。
“商大人真的是如此说的?”兰津看着兰兮棠眉宇间不见任何的愁容,心里也相信了。
“是,只是没有说具体要捐多少银子,不过商大人说的,我出嫁的时候给的那些嫁妆,怕是会让有心之人嫉妒。”兰兮棠一口一个商大人,看得兰和绥都酸了。
“姐姐有了商大人,都忘记我们了。”小孩子吃醋的样子,让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而兰兮棠却也有些笑不出来。
一家子决定捐
十万两白银,并且把兰家地段最好的三个铺子的收益上缴,商定好了之后让兰兮棠带回去给商时序看看。
之后一家子就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就剩下兰兮棠和母亲了。
“你和商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方才兰和绥说话的时候,左氏都瞧见了。
兰兮棠摇头,“娘,我只是不知道我对商大人到底是何种感情。”
兰兮棠虽说上辈子和蒋少钦成亲,在后院磋磨了一辈子,但却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奇怪的情绪。
“我每次遇到事情,总是想寻求商大人的帮忙,而且我并不排斥和他的亲近,甚至十分依赖他。”兰兮棠剖析自己的内心,或许是真的感觉到了不一样。
“傻孩子,你喜欢时序那个孩子。”左氏自然是了解这种情绪的。
不过没有想到兰兮棠竟然会喜欢商时序。
“我瞧着,你和蒋世子不曾有这样的心情。”左氏忍不住提起蒋少钦,兰兮棠的脸色都变了。
“娘,可别说了,我都怀疑蒋少钦是不是对我下蛊了,不然我怎么可能瞧得上他那样的,提起来挺恶心的。”兰兮棠的嫌弃可不只是表现在脸上。
门外的商时序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