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家祖宅三间
    “师父,我看你怎么是走路上班,主厨不是给配洋车子么?”晚上不忙了,还不到八点,傻柱屁颠屁颠的跑到周明宇的跟前。

    周明宇皱眉,瞅了瞅傻柱,看他又在那憨笑,要不是今天处了一天,周明宇说不定还真信了这张憨厚脸。

    他凝神片刻回答道“我就住前门大街边上,走回去不用五分钟,我骑洋车子干嘛。”

    周明宇是不想骑么?他是不会骑,他学洋车子的时候还把小明宇狠狠杠了一下,从此留下了阴影,给配了也不骑,总拿离家近应付。

    “师父,你不骑能不能给我骑啊,你离家近我可不近,这八点也没公交车,我腿着回去南鼓锣不得小一个钟。”傻柱满脸讨好,掏出大前门给周明宇点上。

    “你小子还知道敬烟?这何大清都教了你些啥!再说离家远你先住宿舍不就得了。”看得出来周明宇有点急了,东北话都冒出来了。

    “师父,我不想住宿舍,雨水还小,离不开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这人是什么脾气,每个月总要去几次八大胡同,今晚我不回去说不定我爹也没回去,家里就一个老太太,怎么能哄住雨水。”

    傻柱是会找借口的,看周明宇脸色很明显是被说动了。

    周明宇叹了口气,拍了拍傻柱肩膀,语气低落说道“走吧,跟我去找栾掌柜。”

    栾掌柜还是很好说话的,二话没说就领着去了仓库,不但把洋车子推出来了,还弄了个布袋,里面装了俩空饭盒。

    人家想的可远,老主厨老了这不还有周明宇,周明宇今年也三十六了,再过二十来年周明宇不爱动弹了这不又来了个柱子么,所以服务必须到位。

    傻柱喜滋滋的又来厨房装了俩菜,自己炒了個鱼香肉丝,又去冷拼那装了点猪耳朵就跟师父说了声骑着自行车就往家走。

    走到没人地方把布袋跟饭盒丢空间里,可不敢把东西漏外面,现在还没解放那,顺着河沿大街一路狂飙,没二十分钟就回了南锣鼓巷。

    院里的门一般夏天九点关,冬天八点半关,傻柱回来时候还不到八点半就看到闫埠贵在那关大门。

    “闫老师,还不到点,你等等我,你看我带了啥。”

    傻柱也是个黑心的,一看离得远,知道说别的这闫老西听不到,你要是说带东西你在前门大街说他在红星社都能听到。

    “哎呦柱子,怎么这个点才回来,你这还骑上自行车了。”闫埠贵扶了扶眼镜,仔细打量车把跟后座,面带疑惑又瞅了瞅傻柱身上,没发现带什么东西,难道刚才听错了?

    傻柱也没言语,提着自行车就进了大院,等进来了才回头说了句“我这不出去学艺了么,这自行车我师父的,看我离得远就借我骑一下。”边说边往中院走。

    闫埠贵门也不关了,追着傻柱就过来了,“柱子啊,我刚才听着伱这带回什么东西来了?”

    “对啊,这不是骑自行车回来了,闫老师你看这自行车好看不?”

    闫埠贵这才反应过来,对啊,这可是自行车。

    他双目放光的盯着傻柱推着的车子,就跟一头在磨坊拉了五年磨没出门的公驴进了八大胡同似的,上手左摸摸右摸摸,天黑也看不清,就能看个款式。

    “这是三枪牌吧,柱子?哎呦这漆真好,摸着就不一样,不愧是外国货。”闫埠贵跟个痴汉一样围着这自行车左转右转也不耽误傻柱走路。

    “闫老师,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牌子,明天白天再看看,我这到家了。”傻柱推开主屋门,提着车就进去了,闫埠贵刚要跟进去就看到何大清坐在饭桌那就着花生米喝酒。

    何大清抬头看见傻柱提着自行车进来,闫埠贵站在门口,思量了一下就要犯坏,“闫老西,你在门口干什么?”说着就走了出来,伸手就要去搂闫埠贵。

    闫埠贵可是吃过何大清亏的,上次在院门口,让何大清搂住了,被胁迫进了闫埠贵家非要跟他喝两口。

    何大清也不挑,就着咸菜窝窝头喝着掺了酒的二锅头水愣是喝到了十点,吃了八个窝窝头,怼了两瓶二锅头水。

    从那以后闫埠贵看见何家就绕路走,今天也是赶上了,先让傻柱说了一句带东西就瞎了心,后面看到自行车又迷了眼神魂颠倒的就来了何家门口。

    上次那下可把闫埠贵整狠了,一连一个星期都没什么精神,这次可不能让何大清搂住了。

    闫埠贵肾上腺素飙升,一个三级跳就出了中院,嘴里还念叨着“没事,我这不是帮柱子提下自行车么。”话都没说完人就回了前院。

    何大清嘿嘿一笑,回头就看到傻柱从怀里掏出俩饭盒放在桌上,“哎呦,傻柱子,你这是打包剩菜了?”

    傻柱又跟何大清解释了一番,自己当上了二灶,傻柱嘴里当二灶的原因是因为师父周明宇照顾,何大清也没细寻思,坐回去就夹着猪耳朵又喝了起来。

    傻柱过去关了门,也坐在了饭桌前,手里拿起何大清掰了一半的窝头,就着鱼香肉丝三两口吃了下去。

    又从桌上拿过杯子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汽水,抬头跟何大清问了起来,“爹,咱家耳房对面跟易大爷隔着的那间地基能不能盖房子,当时老太太怎么说的。”

    何大清闻言愣了下,仔细想了想有点不确定的说,“好像当时有三间大屋,两间倒了,就靠着主屋这间盖了个耳房,老太太当时给了三间,这不没钱拾掇就一直没管。”

    傻柱一听开心坏了,这要是盖起来不就是三间大屋了么,每间六十平三间一百八十平,豪横的很啊。

    “爹,我想娶个媳妇,咱把耳房推了,在地基上再盖两间大屋,到时候盖好了咱搬过去把主屋也推了重新盖。”傻柱越想越美,嘿嘿笑了出来。

    何大清都听懵了,实在是傻柱一句话信息含量太多让他有点没缓过来,“你说你想娶个媳妇?”

    “对啊爹,今天中午午休遇到一姑娘,来前门大街卖菜,我俩相中了,家是红星社秦家村的。”傻柱没给何大清反应机会,丢了王炸之后出了四个二带对三。

    “嘶~哈~”何大清倒吸一口冷气,连忙给自己倒了杯散篓子,菜都没吃,一口气灌了下去。

    刚想说没钱就看到了傻柱直勾勾的的盯着自己比划了个手枪的姿势,这才记起家里还有跟大黄鱼。

    何大清眼珠一转,又起了歪主意,“你这年纪也刚够啊,结什么婚。”

    “年龄够了不结婚等什么?”傻柱猜到何大清会说什么鬼话,早想好了借口。

    何大清看着傻柱,这仿佛不是自己儿子了,这开窍也开的太大了吧。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远方传来了一声驴叫,赶紧摇了摇头,“行明天我就去问问老太太,这事还得靠她。”

    老太太其实并不老,叫老太太的原因一个是早年间人过了四十五就算长寿。

    那个年代有些人不到五十抱重孙子的都一大把,再一个龙家是体面人,龙老爷子32年死的,七十多。

    那时候老太太还不到四十,老太太是续弦,别人都跟着龙老爷子叫所以喊老太太。

    龙家跟娄家是同一支出来的,龙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娄半城还来看望过他,要不然这好好的四合院怎么会变成轧钢厂宿舍。

    老太太说是没啥亲人了,不过傻柱好像偶然听老太太说过还有个儿子,那还是第一世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傻柱也有点记不清了。

    傻柱把剩菜吃一吃,要不然猪耳朵好说,鱼香肉丝放明天可就酸了。

    何大清可没心情跟继续喝了,抓了几口花生米,一口闷了一杯,夹了几大筷子鱼香肉丝压下去,转身洗脚睡觉去了。

    他可不管傻柱了,一个喝酒浑人哪有心思搭理傻儿子。

    傻柱脑子里思索三间大屋的建造跟装修。

    等回过神发现鱼香肉丝已经吃光了,脑袋也有点迷糊,连忙起身把炉子闷上,洗了洗脚,脱了衣服就闷头睡了。

    第二天一醒来已经七点了,起身把炉子掏开,烧上一壶水,出门溜达着去买早餐了。

    今天买了十张油饼加上八个茶蛋,往后走着趁没人注意放空间里就回到了四合院。

    炉子上水还没开,傻柱也没管,直接来到后院敲了敲老太太的门,“奶奶,起了没?我来给您送早餐了。”

    “起了,起了,大孙子等会奶奶来开门。”老太太起身穿上鞋急急忙忙的就把门打开了。

    傻柱拎着四个油饼四个茶叶蛋走进来,把东西放桌子上,就跟老太太告辞,“奶奶,我那屋还烧着水,等会我给雨水洗脸刷牙就让她过来找你吃饭。”

    “好嘞,大孙子你慢点,奶奶不急,雨水要是不起来等会我去喊就成,你跟你爹先吃饭去上班就行。”

    老太太把傻柱送出门不放心的叮嘱。

    “没事奶奶,我十点才上班,九点多走就成,雨水这几天晚上睡得早,不赖床,您先回去把门关上早上冷。”傻柱挥挥手,就转身回了中院。

    回到主屋,看到炉子上水开了,就去耳房叫雨水起来,小丫头早就醒了,正在被子里钻来钻去,听到开门声伸出头看到傻柱就乖乖等着哥哥给自己穿衣服。

    领着雨水回到主屋,出门用盆接了点凉水,回来倒上开水,试了试温度,就拉过雨水给她刷牙洗脸,洗完了送后院老太太那去又回去把何大清喊了起来。

    父子俩吃完饭快九点了,傻柱骑着车就去上班了,何大清去了后院,跟老太太商量给傻柱改岁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