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乱套的相亲
    傻柱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路上行人匆匆忙忙,没人说话只是赶路,街上也没有孩子来回跑动了,整个四九城像是突然没了人声。

    路边穿着黑色制度的警察也不再有事没事拦人问话,来到前门大街上,路边的铺子极少数开了门,被炸毁的粮油店附近店铺全都停业了。

    再骑了一段路来到丰泽园,丰泽园倒是没关门,正常上工,不过中午顾客极少,下午栾掌柜皱着个眉头在柜台上叹气。

    没想到晚上生意居然火爆了起来,一直忙到晚上九点,栾掌柜把几个大师傅全叫了过去,“咱们酒楼有两个股东要撤股,今天其他酒楼都没开业,这几天各位忙一忙,把这一阵过了,估计后面生意就不会这么好了。”

    丰泽园大大小小的股东有十几个,各行各业的都有,连娄半城都在这掺了一股,这便宜岳父过来吃饭的时候排面极大,有次吃美了还单独给过傻柱一根小黄鱼。

    这次撤股的股东估计不是什么大股东,不然不会忙几天就能把资金凑出来。

    像这种大酒楼股东撤股,一般都是直接当月不分红,分红钱够股资就当是其他股东集体买下来,要是分红钱不够股资就会问各個股东,看看谁想买下来再细算股份。

    就这样又忙了几天,物价开始飞涨,有些粮行明明有货却不敢再卖,大洋跟大小黄鱼变得更加流通,走着走着经常传来枪响,街上的地痞流氓变多了起来,各种街溜子更是一天到晚得到处惹事。

    街上的警察每天上了班就找地方猫着,大事小事就当看不见,要是打架斗殴除非打到他们门口不然连管都不管。

    后来轧钢厂成立了工人巡逻队,南锣鼓巷附近才稍微安静点,其他工厂也有样学样也在自家附近巡逻,四九城的风气稍微好了一点。

    傻柱这几个月上班赚了大钱,开头俩月二灶工资加堂金每月能拿七十多万,后面五月六月每个月能拿九十多万,七八九月更是每月一百四十多万,这些钱傻柱都没给何大清,借口是放在老太太那,何大清也没追问。

    上次何大清找人换大洋帮忙把傻柱的钱都换了,换了七百多大洋。

    今天傻柱请了假,叫上何大清骑着自行车下乡去红星社,车把上挂着十来斤猪肉,几包点心,何大清手里拎着个布袋,里面是两条大前门两瓶西风酒,何大清兜里还揣着50块大洋。

    从早上七点出发一直骑了三个小时,中途还喝了几次灵水补充体力,其实路程不算远,但是路难走,再加上何大清屁股往那一坐不带动弹的,就走的十分艰难。

    到了红星社问了秦家村在哪,又骑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到了。

    到了村里看到有几个小孩在路边玩耍,傻柱停下车找了个大点的小男孩问了问秦大山家在哪,小男孩没见过自行车有点害怕,不过还是给傻柱指了路,傻柱从空间掏出几块冰糖给了他就转身往秦大山家赶去。

    秦淮茹她妈正在院子里切菜准备做午饭,正好看到一个青年推着车后座坐着一个大眼袋壮汉,看到了自己就直接推开院门进来了。

    秦母有些愣神,不知道这俩人干嘛的,就听见后座那壮汉问自己,“嫂子,您闺女叫秦淮茹吧,我儿子相中她了,过来给他提亲,你看家里还有人在么,一起过来商议下。”直到傻柱推车进了院何大清才从车座上下来,下来时候还一趔趄差点没站稳。

    这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两个青年,身上穿着打着布丁的白色无袖马褂,俩兄弟有点畏惧的看着傻柱跟何大清,挪到了自己母亲身边,秦母拍了拍那个年龄小点的说道“你去地里把你爹喊回来,你妹妹在河边洗衣服你顺路喊她一下,你让她别洗了直接回来。”

    秦母把傻柱跟何大清领进屋,照顾大儿子给倒水,傻柱赶紧将手上的猪肉跟点心递过去,秦母乐呵呵的接过来把东西放好就回来坐下,开始打听起傻柱的个人情况。

    四九城人,今年十六,在大酒楼工作,一个月七十多万,每天能带肉菜回家,家里三间大房子,亲人就奶奶,父亲,妹妹,奶奶自己也有房子,父亲在轧钢厂当厨师长,傻柱越说秦母眼睛越亮,何大清也不搭茬,就听着傻柱在那侃大山。

    没一会秦大山领着秦淮茹跟她二哥也回来了,秦母起身拉住秦大山出去嘀咕了几句,等再进来秦大山就开始热情的招呼起来。

    秦淮茹低着头揉着衣角偷偷看了傻柱一眼,等看到傻柱冲她笑又连忙低下头,何大清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秦大山聊着,秦淮茹走出屋子去帮秦母做午饭,傻柱则是起身跟了上去。

    走到外面,傻柱没拿自己当外人,拿着刀刷刷几下把白菜切好,又割了块肉切成肉丝,起锅烧火,嘴上也没闲着,跟秦母吹嘘各种菜的做法,唬的秦母一愣一愣的,领着秦淮茹又出去摘了些菜。

    傻柱则是从空间里拿出几个饭盒,倒在碗里,又拿出豆腐粉条跟白菜炖在一起,就点上烟抽了起来。

    等秦母回来看到碗里五个肉菜,溜肥肠,炒肝尖,卤猪头肉,红烧鲫鱼,烤鸭,就觉的不可思议,傻柱忙说是自己带来的,秦母就没多问,跟秦淮茹端着进了屋里。

    没多久白菜豆腐粉条炖肉也好了,傻柱又拍了两瓣蒜炒了几个青菜就完活了。

    秦家大哥叫秦江,二哥叫秦河,秦淮茹还有个弟弟叫秦海,几个兄弟跑出去把秦淮茹的大伯,小姑都请了过来。

    秦淮茹大伯秦大川跟秦大山一样是给人种地的帮工,三叔秦大虎是走镖的已经几年没回来了,几个月往家写封信说是在津门,小姑秦大红丈夫前年去世了,自己带着一个八岁大的丫头回了秦家村。

    秦大川跟秦大山帮妹妹盖了间土胚房,平时秦大红就在家衲鞋底做布鞋,用旧布缝补一些简单衣物,托人把鞋跟旧衣服带进城换点粮食跟钱拉扯着孩子过到现在。

    秦大川先来的,来的路上已经详细的跟秦江秦河问过了何大清跟傻柱的情况,也没带家人自己就过来了。

    进门先乐呵呵的跟何大清打招呼,刚坐下何大清就把布袋打开拿出两条烟两壶酒,也不多说直接就把酒打开了,秦家几个男的看着成条的大前门,还有红瓶的西凤眼都直了,也没等秦大红过来就喝了起来。

    都酒过三巡了,秦家小弟才带着秦大红过来,原来去的路上同村小孩喊他玩,把事忘了,玩了有一会才想起要去喊人,去了秦大红家光说了有来相亲的,其他的啥也没说明白就领着秦大红跟小妹妹赶紧跑了过来。

    秦大红也没听明白,看着秦家小弟这火急火燎的样子也抱着孩子跟着跑,九月的天,跑了这么五六百米,就跑了一身的汗,头发也乱了,就这样被汗贴在额头跟脸颊上。

    进了屋刚喊了大哥二哥二嫂就看到两道眼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傻柱在心里赞叹,怪不得第一世秦淮茹说秦家村山水好比较养人,天庭饱满,高鼻梁,明眸大眼,圆润周正的下颚,秦淮茹她姑居然长了一张国泰民安脸。

    傻柱太了解何大清了,转过头,果然,何大清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眼都不带眨的,傻柱连忙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何大清这才回过神来。

    秦母又赶紧介绍了何大清傻柱父子,秦大红被盯的有些害羞了,她还以为是拉自己来相亲的,何大清一口将杯里的酒闷了下去,这会那两瓶西凤酒早被喝完了,现在喝的地瓜烧。

    傻柱没喝,他还要骑自行车回去呢,要不然两父子都喝醉了再骑着车回去,在这世道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何大清有点喝高了,刚才老秦家男的跟他喝他一副高冷样子,现在还是那副样子,话却多了起来,话里话外的就开始探寻秦大红的信息,等听到是个寡妇更是激动的喝了两大碗,还非要跟秦大红喝一杯。

    秦家人这时候也看出何大清喝高了,不过第一次上门,都很克制,看到何大清要跟秦大红喝一个也没当回事,就给何大清又倒上了。

    何大清喝完这杯,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突然把手一搭,按着秦大红的肩膀,“大红啊,今天我是高兴,呼~,来的时候,呼~我还跟傻柱怄气,是真没想…到啊,我觉得这亲啊,这亲相的成了。”

    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五十大洋来,就给秦大红放手上了,秦家人集体愣神的看着那五十大洋,傻柱把脸一捂,苦笑一下。

    看着秦家人都没回神,把手伸进衣服兜里,从空间拿出五十大洋来,过去喊醒秦父秦母,把五十大洋放在秦大山手上。

    秦家人又震惊了一次,傻柱也不管别的了,赶紧的对秦父说“老丈人,请务必让我把婚结在我爹前面。”

    说完拿出请闫埠贵写的订婚书来,拉着秦淮茹就在上面写了名,还按了手印,一式两份,给秦家留了一份自己那份往兜里一放就丢空间里了。

    扶起已经趴在桌子底下的何大清,也没管秦家人在后面喊他,跟耳聋了似的把何大清绑在身上骑着车就走。

    等回了南鼓锣巷,已经下午六点了,现在天黑的晚,七点半太阳才落山,老太太正抱着雨水在中院玩,俩人在玩雪糕棍,丢地上一片,你拿一根我拿一根,谁拿的时候动了其他的就让另一个人拿,一老一小玩的不亦乐乎。

    等抬头看着傻柱把何大清架回来就有点埋怨了,“柱子,你爹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去给你定亲么,怎么喝成这样。”

    傻柱心里有一万口槽想吐,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说出口,“没事,他刚到村里就让驴给撅了一蹄子,心情不好就喝多了。”说着扶着何大清进屋直接丢在炕上,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雨水跟着傻柱进来,看着何大清躺在那还想把何大清摇起来,摇了一下何大清直接打了个酒隔给雨水熏跑了,“哥,爹身上好臭啊,刚才还用嘴放屁了。”

    傻柱摸了摸雨水脑袋,嘴角抽了抽,说道,“对,咱爹那嘴,就是用来放屁的。”说完抱起雨水,喊了老太太一声,“走吧奶奶,今天咱去吃烤鸭。”

    把雨水放在前杠上,后座带着老太太,就去了全聚德。

    晚上回来,用鸭架白萝卜熬了个汤放在何大清屋里就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