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鼠们带来的乘轿体验并不好,决斗的地点位于最高处的营区最高议会,而通向议会的路十分陡峭,这让工程术士总是处于一种向后栽倒的姿态上。
在加上鼠人那亢奋的神经系统,导致轿子总是在颠个不停,让埃斯基非常的没有安全感。
还不如自己走路呢,工程术士抓紧两旁的扶手呆滞地凝视着议会的地标性建筑,一个由那种白色材料用纳加什亡灵军队的骨头制作的制作并悬挂起来的角鼠头颅雕塑。
乘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史库里氏族的代理人要是走路的话,会让整个氏族都非常没有面子,名声对于史库里氏族还是挺重要的。
无论是十三人议会,还是其他地方的议会,总是会建立在能够建立的最高处。
其余大多数鼠辈也是这样,仿佛住的越高就越能体现出他们的地位一样。
史库里氏族不同,由于工业区需要靠近码头以及排污口的缘故,史库里氏族的地盘通常都在与之相反的低地,所以在其他地方的面子工程就需要做得更加到位。
颠簸了大概有接近一个小时,一众鼠人与精灵总算是抵达了目的地。
虽然建筑的外墙上都是本地的石料以及骨头制作而成的,但是大门却非常固执的使用了应该是从遥远的西南方某处运来的乌木。
大概是因为,斯卡文魔都十三人议会的大门就是使用的这种材料。
尽管埃斯基一眼就能看看出这扇门的大小和上面雕饰的精美程度都不能与斯卡文魔都的相比,但是相比于其他的部分,这扇门已经足够气派了。
大角鼠在现在尚且没有降下戒律之柱,所以,这里倒是没有类似的仿制品。
对于尖啸之钟的仿制相对就很是拙劣了,只是在议会大厅的顶部,用一根木桩延伸出来将那黄铜制造的大钟挂在了上面。
每天报时的声音,就是从这上面发出来的。
那么开关装置就是那个了,埃斯基的目光停留在了大门旁放置的一面铜锣上。
斯卡文魔都也有同样的装置,它被用于开启议会大厅的大门。
只是这里的铜锣比起斯卡文魔都的小了太多了。
铜锣的一旁有一只健壮的暴风鼠,他手里拿着一柄大型战锤一样的东西,这柄战锤有着复杂花纹的次元石锤头。
看到埃斯基的样子,他原本在地面上无聊的拍击的尾巴停了下来,似乎是在思考。
在侍从们不耐烦的神色中,他恢复了过来,走到了铜锣前举起了战锤,用力挥下,战锤的次元石锤头砸向了悬浮着的金属盘,次元石的锤头因为这次撞击飞出了绿色的粉尘。
一段类似于斯卡文魔都的与石头共鸣的嗡嗡声,邪恶的令人心悸的能量很快就不被埃斯基的感官感知到了,而两边的墙壁里很快响起了金属部件的声音。
看来这扇门的开关系统是史库里氏族制造的,埃斯基摇了摇头。
显然相比起斯卡文魔都那扇完全依靠魔法催动的大门,这个这个依靠机械的玩意儿不怎么高端。
不过,这是史库里氏族制造的,也就意味着
工程术士在大门尚未完全打开之前就赶紧跳了进去,以免再次夹到自己的尾巴。
但是,门却完全没有要关上的意思。
“这次允许自由决斗,所以,不需要关闭大门。”
身后跟着他进入大厅的侍从鼠解释道。
“这样啊。”
工程术士的尾巴抽打了一下地面,没有回头,直接进入了大厅。
这是一个圆形的大厅,中间是一个圆形的金属结构,埃斯基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斯卡文魔都的那个位置下面,有十三人议会豢养的畸形兽随时准备吃掉站到那个位置的鼠辈,只要议会不满意走到这里的鼠辈,都可以将它丢下去喂畸形兽。
由于不能在这里直接使用天堂之风侦测地形,埃斯基抬起头来向上观察。
大厅的上方,深邃的幽暗将天花板隐藏在了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四周的墙壁都没有被次元石火盆的光芒照到,显得一片黑暗。
大门对面是一个并不能通过这里抵达的高台,有法术让他带有魔力的双眼也不能看清木制的围栏后面,只能看到模糊的大概形象。
那是一张大形的圆桌,圆桌上覆盖着一张红色的桌布,桌布从边缘向下低垂着,似乎是垂到了地面上。
在桌子的四周,埃斯基不需要去数,也知道有十三把椅子,只是,现在只有十二把椅子的座位上有着闪动着的模糊黑影。
剩下的那个呢?是第七席吗?
埃斯基收回他的目光,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脚步声,便随着这个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了无尽的恶意。
转过头去。
那是一个健壮的暴风鼠,剑甲之上都满是属于大角鼠的符文。
他全身紧绷地盯着埃斯基,身形保持着蜷缩,头盔上的三柄矛头随时都会用头槌刺过来一样,这让他本来应该在一米八以上的身高现在看起来只有一米六左右。
工程术士仔细盯着他的装甲,全身上下只有眼睛的部位有空隙,对于其他人而言,应该是个强劲的队手。
“人都到齐了,抓紧时间吧。”
一个故作腔调而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他的鼠人语中带着许多魔语的痕迹,仿佛是要体现出自己与凡人的不同似的。
抬头一看,果然,十二道模糊身影中的一道变得清晰,他走到了高台边缘的栏杆上俯视着众人。
他的身上是一件丝绸制成的青色长袍,也不知道是蜘蛛丝还是蚕丝,上面用黑色的鼠毛线绘制有魔法符文。
在宝石点缀的腰带上,还悬挂着一个魔法护符,那是先知领主给予他的身份凭证。
这个浑身灰色毛发,头顶着螺旋巨角的鼠辈,正是先知领主手下169名灰先知之一。
“灰先知大人。”
埃斯基对着他举起了自己的右爪。
“我见证,所有的鼠辈都是大角鼠的子嗣。”
说完,又将爪子放了下去,说道。
“我见证,先知领主是大角鼠的唯一代行者。”
灰先知满意地点了点头,翻开了一直拿在手上的东西,灰色的毛发覆盖的爪子按在绿色的发着荧光的字迹上。
“此次决斗由大角鼠唯一世间代行者灰先知主持,挑战者与议员,开始宣誓。”
埃斯基与现任第七席的议员都举起了爪子,说道。
“我见证,十三人议会是大角鼠唯一认可的制度。
两鼠说完,灰先知也开了口。
“我见证,决斗是大角鼠的神圣教诲。”、
“我见证,一切鼠辈都将在议员席前得到公正。”
说完,阴暗的眸光在灰先知的眼睛里闪动着公正个屁,昨晚就和史库里氏族做过交易了,当然,这并不是对伟大的大角鼠的冒犯,而是对大角鼠无上的尊崇。
“决斗仪式开始,持续到两小时后结束。”
随着灰先知的话音落下,两鼠却都没有动手。
他们看向了那些在大门处观望的,大多数是暴风鼠,少部分是氏族鼠的鼠辈。
“不想死的都退开。”
工程术士开口吼道,就在这个间隙,第七议员向他直接攻来。
次元立场!
工程术士的动态视力立刻捕捉到了高速袭来的那道剑影,不,不对,埃斯基立刻意识到那剑上的符文可以破开次元立场,他需要闪避。
莉莉丝赋予他的运动能力发挥了作用,虽然第七议员的速度同样很快,但骨骼还是限制了他的速度,随着工程术士的后退,他的剑尖只是擦到了身侧的衣服。
白袍被刺中的那道口子开始迅速的腐化,散发出一阵难闻的气味。
工程术士的目光看过去,心里一冷。
他还没把毒气弹掏出来,对方倒是先在武器上做了手脚。
不过,这种程度的诡计对于鼠人来说,算是家常便饭了。
再次看了一眼衣服空缺处出现的白毛,无甲打有甲,看来还是用法术吧。
双足的护爪上蓝色的符文亮起,工程术士的身形迅速地移动到了大厅的一侧,隐入了次元石的火光不能照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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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暗之中。
次元闪电!
从大厅地黑暗处一道墨绿色的粗壮闪电从背后向着军第七议员袭来,没有魔力感知手段的暴风鼠听到哔哩哔哩的电流声时已经完全来不及闪躲。
绿色的电光与爆炸同时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在周围炸出了一团墨绿色的烟尘。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烟尘的范围并没有减小,反而是在不断的扩大。
不,只要不是瞎子的话,就能看出,后来的一股烟尘,其中的绿色要深沉一些。
它的范围不断扩大,很快,大厅之中除开黑暗与烟尘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隐藏于黑暗之中的工程术士嘴里喃喃道。
“要做烟中恶鬼吗。”
话音还没落下,也许是刚才的声音引动了对方的注意,那柄符文剑击中了埃斯基挡在身前的法杖,它的剑刃顺着金属柄向着埃斯基的手削去。
危急时刻,工程术士也顾不得被发现使用其他的魔法了。
埃斯基嘴里低声念起阿诺奎焉。
生锈诅咒
细密的金属之风包裹着那柄符文武器,将其形体变成了无用而脆弱的钝器。
武器突然变重,显然让第七议员一瞬间有了不适应,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接着这个间隙,埃斯基念出了下一句咒语,释放了另外一个法术。
在那柄锈刃集中埃斯基的右爪时,碰撞出一阵金属的火花,将第七议员的攻击弹了回去。
只有法师能够看到,金属之风包裹在了埃斯基的爪子上,而这些金属之风表现在外的形式便是将埃斯基的皮毛全部变成了金属。
埃斯基将手中的法杖向上挑起,拨开了那柄暂时算是报废的武器,将尖端的戟刃向着剑刺来的方向捅了过去。
没有任何碰触到目标的触感,而金属之风的控制权也在崩解之中,工程术士当机立断,脚上的符文再次发动,手脚并用爪子抓着墙壁向上进入了黑暗区域。
夜视仪可以看破黑暗,却看不穿烟雾。
随着工程术士的退却,他逐渐能够看清高台上的众人了。
看来这里
的屏蔽法术也比较低端,不能挡住从上方的窥探。
工程术士一边注意着下方的动静,一边瞥向了坐在第一席的大工程术士,神情里带着几分阴晴不定。
大概是在奇怪自己为什么还不使用毒气弹?
的确,这个场合下,即使是使用了毒气也不会被发现的。
但是,那外面那么多全副武装的挑战者,其中装甲和武器明显有不输于第七议员的家伙。
忽然,大工程术士的目光转向了埃斯基的方向。
埃斯基抓了抓头皮,在次元石镜片外面做了遮光镜片还是不行吗。
“是时候结束了。”
埃斯基轻声道,在大工程术士的目光中跳动着落到了地面上,瞬间将自己的双爪插入了地面之中。
口中的咒文念诵而出,是魔语与鼠人语的混合,四周的阿克夏火焰之风与匍匐于地面上的,那粘稠的,邪恶的,令人恶心的混沌能量都开始的呼应与共鸣。
焦炎术。
黄色的火焰带着被隐藏起来的微弱的绿色,从埃斯基的身体周围向着周围喷发扩散了出去。
这是与游戏中完全不同的一个法术,只要施法者愿意,这个法术将覆盖约100米的一整个圆形范围。
随着火光燃烧过去,庞大的黑影也在烟雾之中显现出来。
这种带有魔力的火焰会附着在魔法物品上燃烧,直到烧尽为止,即使是专门打造的防魔法护甲,也得在它持续烧破魔法护盾眼前扑灭火焰。
就比如眼前的第七议员一样,趴在地上打滚。
虽然烟雾尚且没有山区,但是附着在地面上的火光已经足够工程术士看清他的惨状了。
第七议员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身体与头部,但是那里都被金属的盔甲隐藏在下面,只有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仿佛这样能减轻他的痛苦一样。
工程术士咧嘴笑了起来,在地上打滚也并不一定是理性的判断呢。